嚴小強、陳翠花~娘,你也不是睡得死死的,可這句話他們可不敢說出口的,只能在心裡腹誹而已。
嚴奶奶白了他們兩個一眼,別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在想啥,哼 ,算了,不想跟蠢貨說話了。
湯建軍和老光棍被公安帶到了村委會的辦公室里,現在的辦公室變成了臨時的審訊室了,一個公安身上還背著從老光棍家裡帶出來的一袋玉米面,順手放在了桌子邊。
由於老光棍的坦白,湯建軍被當場放了出來,村長意味深長的說道「老湯啊,你也別怪嚴家,當天你可是第一個搶糧食的,公安人員調查,咱們當然要配合,你可不能怪人家啊。」
湯建軍用手抹了一把臉道「村長,我不怪,如果是我家發生這種事情我肯定也會這麼做的,現在壞人抓到就好了,要不那袋糧食我替嚴家扛回去。」
村長搖頭,還有三個人還沒抓到呢,糧食可不能動,要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才能歸還糧食。
楊建軍從窗口往外看了一眼問道「村長,那這個女人咋辦?」
村長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躺在擔架上的張寡婦一眼搖頭「不知道,等公安的人決定吧。」
張寡婦也被村民用樹枝做的簡易擔架抬到了村委會門口,張寡婦是外村嫁過來的,她的娘家當初用五十斤粗糧將她賣給了蘑菇村的張瘸子,兩人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沒有留下個一兒半女的,張瘸子死後張寡婦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過了下去。
村醫來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張寡婦的右腿斷了,應該是滾下山的時候給碰斷的,還有估計受到了嚴重的驚嚇,所以腦子也有點不正常了,村長呸了一口,活該,這就是因果報應,
公安把張寡婦抬上了車,即使你的腦子壞了,但做壞事就要有懲罰,張寡婦等著吃牢飯吧。
出去抓捕另外三個二流子的公安空手而歸,他們的家人說幾個人昨晚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他們出去的時候還對家人說,有地方可以買到糧食,自己還等著呢。
公安冷笑道「你們不需要等糧食了,他們是去人家家裡偷糧食去了,如果他們回來了,你們必須去公安報告,否則就是窩藏罪犯,也等同於犯罪了。」
幾個二流子的家人嚇得直點頭,一定一定。公安人員還了解到他們平時的行動軌跡,到了他們幾個經常去玩的幾個地方,得到的回答都是兩天不見人過來了。
這個倒是奇怪了,三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啊,一個有著多年辦案經驗的老公安道「會不會他們當中有人想黑吃黑,把人弄死後逃了。」
他們眾人點頭,這個是有可能的,他們偷完東西肯定是從蘑菇村的那條道路過來的,那條道的邊上不是樹林子就是草躲子,我們沿途分開去找找。
一個小時候,三個人找到了,一個已經咽氣了,還有兩個也是身受重傷,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公安人員連忙安排了車,將人救到了醫院。
邊上有三袋糧食,其中有一袋已經沾滿了獻血,估計是為了護住這袋糧食而被砍的吧。這種玉米面遇水就胡,看看外面一大片的血跡,估計這袋糧食也浪費了,老公安一揮手,把糧食都帶回去吧,現在糧食緊張,不一定會浪費。
嚴小強和嚴東南來到了村委會,看到桌子邊上的糧食,他們高興的跑了過去,四袋糧食都在,感謝公安和村長,他們太能幹了。
公安告訴他們有一袋糧食染上了獻血,裡面的玉米面也應該被血胡了,怎麼處置任憑他們。嚴小強父子兩個一看,果然,麻袋上一大片血呢,看著就膈應人,他們就拿回了三袋乾淨的糧食,那袋染血的糧食就不要了,晦氣。
村長看著這袋糧食,也有些膈應,又有些不捨得,於是,就將糧食拖到了打穀場,割開麻袋一看,心裡一喜,原來就是一邊的糧食染上了血跡,另外一半安好無損。
村長讓人叫來了嚴小強,指著那一半乾淨的玉米面問道「強子,這裡半袋還是能吃的,要不你拿回去。」
嚴小強看了村長一眼搖頭道「村長叔,我們不要了,你這幾天也辛苦了,公安戰士更加幸苦,要不你看著辦唄。」
村長點頭,是個懂事的小子。嚴小強又開口了「村長叔,我娘和媳婦孩子都嚇死了,我娘決定要將院牆起得高高的,大門裝的嚴實一點,你看,春播之後讓叔伯們搭個手弄一下。」
村長連連點頭,這個肯定要弄,突然福至心靈,嚴家小子不是想要塊地建房子吧,還怪有心眼的,行,就成全他吧,拿出菸袋桿子,嚴小強很有顏色的幫著點上了。
村長呼出一口煙道「強子啊,要不叔給你家批一塊地,就批在你家後院那塊,等春種過後就起幾間房子唄,東南也大了,過兩年也該成親了吧。」
「哎喲叔,你可真是個明白人,那我謝謝你了,啥時候你過來量地皮,我等你,要不你過來我家吃飯唄,糧食都找回來了。」嚴小強興奮的說道。
「強子有心了,飯就不吃了,這些糧食我到時候給公安們煮點吃的,人家也辛苦了,多餘的我就給那些孤寡老人吧,怪可憐的。下午我找人來量地皮。」
嚴小強高興的唉了一聲就往家跑,要跟娘和翠花商量商量房子怎麼個起法,是跟老院分開呢還是起在一起。
這個話題嚴奶奶已經跟翠花在商量了,翠花的意思是起在一起好有個照應,嚴奶奶的意思是樹大分枝,還是分開的好,最多就是院子中間打個門洞,進進出出的也方便,萬一有啥不合心意的事情,直接把門封了就是。
兩人都有道理,嚴奶奶看著嚴小南問道「奶的乖寶,你說說看,奶奶說的對還是你媽說的對呢?」
嚴小南想了一下,指了指嚴奶奶和翠花,又指了指自己說道「跟我,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