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強和翠花將東南和西南他們送上了火車,福寶抱著翠花不肯放手,她知道自己的哥哥留在了爺爺奶奶這裡,那自己也要留下來,不想跟哥哥分離。
東南想要去抱,福寶就扯開嗓子尖叫,弄得人家還以為東南是拍花子呢,雪梅故意抹眼淚了「福寶啊,你就不要媽媽了嗎,媽媽這麼愛你,你咋能不要媽媽啊。」
福寶糾結了,看了看翠花,又看了看雪梅,終於開口了「媽,泡」
雪梅一喜,連裝哭都忘記了,連忙抱過了福寶「乖寶啊,再叫一聲媽來聽聽。」福寶卻抱著雪梅的脖頸不放手了,更不想出聲,算了,還是跟著媽媽回去吧。
火車慢慢的啟動,五斤半和福寶對著車窗外的嚴小強和翠花兩人揮舞著手,特別的福寶,還不會說話,但一雙大眼睛似懂非懂的表達著自己的離別。
對面的多多卻已經睡著了,西南叫都叫不醒,湯小玲快要氣炸了,自己咋會生出這麼蠢的兒子,這個孩子肯定不是自己的,肯定是醫院抱錯了。
西南對多多也有些看不懂,你說他不懂事吧,說啥都懂,你說他懂事吧,可跟相差沒幾天的福寶相比,就是一個呆愣到傻的樣子。
五斤半撇了多多一眼,自己的弟弟實在是太蠢了,在大家都休息的時候對著人傻笑,可需要他傻笑的時候卻又睡著了,等他醒過來就會知道媽媽會如何對他了,這個小子這麼蠢,媽媽的心思他是不懂的。
六斤告訴自己,姑姑是嚴家最聰明的人,所以讓自己多給姑姑寫信,把自己不懂的,不理解的事情寫在信紙上,有姑姑做老師,以後自己就會越來越聰明了。
既然這樣,那現在就給姑姑寫信,到了家裡,直接就把信給寄了,五斤半說干就干,拿出自己的小書包,將自己疊放的整整齊齊的信紙拿了出來。
湯小玲奇怪「五斤半,你幹嘛呢?」
五斤半小心的抽出一張信紙,放在小桌子上,拿起了鉛筆「我要給姑姑寫信,問問姑姑多多太傻了,該咋辦?」
湯小玲一聽,連忙支持,快手快腳的把小桌子上的東西都歸攏,讓出地方給五斤半寫信,兩個兒子還是有一個聰明的。
嚴正和嚴格去了看守所看望蔡敏,明天要離開了,今天當然要把蔡敏給接出來,蔡敏看到嚴正不僅沒有一句關心的話,還惡毒的詛咒他為何還沒有死。
蔡敏從心底里是恨嚴正的,從小這個孩子就拆她的台,每次自己被嚴二強打,都跟這個小子有關,剛開始還以為孩子小,那些拆台都是無意的,但次數多了,而且這個小子一定要等自己挨完打才罷休,她就知道,嚴正是故意的。
嚴正笑眯眯的看著蔡敏「我沒有死你是不是很生氣,生氣就對了,你寫舉報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很生氣,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從你寫舉報信舉報我開始,你已經不是我的母親了,以後,你我就是陌路人。」
嚴正說完跟嚴格揮揮手,轉身就走,他今天就要歸隊了,以後的日子,將會活出真我的風采。
蔡敏氣瘋了,對著嚴正的背影罵道「放你的狗屁,想要擺脫我,做你的春秋大夢,我以後每天寫一封舉報信,舉報你不孝。」
嚴格一直默默的看著,看著暴跳如雷的蔡敏「媽,你準備準備,跟我回去,不過我想告訴你,這次回去後,我爸會跟你離婚。」
「離婚,讓你爸去找狐狸精配成對是吧,想的倒是美,我不會離婚的,拖也要拖死他。」蔡敏惡狠狠的說道。
「那是你跟我爸的事情,反正不管你離婚不離婚,你跟我爸肯定是過不下去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走了,你想回去就跟上。」
蔡敏用手抹了一把臉,緊緊的跟在了嚴格的身後,辦理了手續後,嚴格往火車站的方向走去,他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個招待所里開了一個房間,讓蔡敏住一個晚上,明天直接上火車去春城。
蔡敏不認識路,只能跟著嚴格走,到了招待所,才知道自己兒子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她回四合院,立馬不幹了,指著嚴格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想把你媽丟在這裡不管了嗎,明明有四合院,為啥讓我住招待所?」
人是最喜歡湊熱鬧的,哪裡有熱鬧,大家就往哪裡湊,果然,沒多久,嚴格和蔡敏的周圍開始有人圍觀了,蔡敏興奮極了,有人看就好,就怕沒人看。
在蔡敏的一通指責下,大家看向嚴格的眼光都是不善的,這個兒子太壞了,咋能自己住四合院,讓親媽住招待所呢。
嚴格看著無理取鬧的蔡敏,聲音里透著疲憊「媽,你已經逼走了你的男人,逼走了一個兒子,難道連我也要逼走嗎?那好吧,我如你所願,你想去四合院就去吧,只要你能走得進去就行,這是明天去春城的火車票,你拿著,再見。」
蔡敏還未從得意中回神,手裡多了一張火車票,而嚴格已經從人群中走了出去,圍觀群眾聽到這個女人逼走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那麼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騙了,原來真正壞的是這個女人啊。
看到她想去追嚴格,都有意無意的擋著道不讓她過去,等蔡敏好不容易突圍出來,哪裡還有嚴格的身影,娘的四合院在哪裡呢,蔡敏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問了幾個路人無果後,只能返回招待所,服務員也是看熱鬧的群眾之一,看到她過來問房間,很想說沒有,可惜嚴格怕蔡敏出么蛾子,提前付好了房錢,只能扔給她一把鑰匙。
按照鑰匙上的牌子找到房間,打開房門一看,蔡敏鄙視招待所的簡陋,一個房間除了一張小小的單人床,就剩下一個書桌和一個椅子了。
房間裡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蔡敏走過去打開了窗戶,煩悶的躺在床上,這才發現床上有一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