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兒子六年不寄錢回家的,這個嚴正莫非跟二強一模一樣,也是個白眼狼,既然有遺書,那就讓他們把遺書送過來,自己倒要看看二房家裡到底怎麼了。
電話一個個打了出去,對方得知嚴大強身份後,答應將會用最快的速度將嚴正的遺書寄過來,原來這個嚴正是嚴少將的侄子啊,可這個小子從來就沒有提起過,還堅決要求到邊防去。
嚴大強走進了嚴正的病房,站在嚴正面前,看了他很久「嚴正,我是你大伯,希望你快點醒過來,給我一個交代。」
嚴二強和蔡敏兩人在嚴大強跨進這扇門的時候就開始害怕,特別是蔡敏,自己剛來就欺負了人家小護士,還大吵大鬧的被穿白大褂的罵。
可他們看到嚴大強根本就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站在小兒子面前一動不動,心裡覺得奇怪,可又不敢上前詢問,正尷尬著的時候,聽到了嚴大強對嚴正說的話。嚴格連忙開口「大伯,謝謝你來看我弟弟。」
嚴大強對嚴格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對著他點點頭「你們現在住在哪裡?」
嚴格搖頭「大伯,我們今天剛到,不知道住在哪裡,實在不行就在醫院裡借個椅子隨便睡一夜就成。」
嚴大強想讓他們住到自己家裡去,可必須要跟薛瑛商量,他們只是自己的弟弟和弟妹,不是自己的老娘,薛瑛是沒有任何義務接納他們的。
嚴大強回到了薛瑛的辦公室,跟薛瑛提起這件事,薛瑛一聽就搖頭「老嚴,如果是你三弟和翠花一家子來,我舉雙手歡迎,那是一家子勤快實在,品性又好的人,可你的二弟他們就算了吧。
還有樓上是新房,被褥鋪蓋啥的都是新的,白天咱們家裡沒人看著,讓他們待在家裡,你放心我還真的不放心,不過如果是住到娘這裡去,那房子可是南南的,你必須先要去問一問才行。」
嚴大強連連點頭,自己可不想讓他們去娘這裡,可兒子千里迢迢來了京城,孫子又在醫院昏迷不醒,在情理上也得跟娘說一聲才是。
心情沉重的到了四合院,嚴小強覺得奇怪「大哥,你不用上班嗎,怎麼又回來了?」
嚴奶奶正坐在薛瑛剛買的躺椅里抽咽呢,乖寶不在的時候得多抽點,邊上的收音機里播放著戲曲,嚴奶奶時不時還隨著他們的唱腔跟唱幾句,西廂房裡傳出了踩縫紉機的達達聲,肯定是翠花在為大家做衣服呢。
如此和諧美好的平靜,是不是要讓那對夫妻來打破,嚴大強的沉思了。
「大強啊,你告訴娘發生啥事情了,只要不是南南的事情,你娘我都受得住。」嚴奶奶一眼就發覺大強的不對勁了,連忙開口問。
嚴大強的心疼了一下,娘唉,你說話甭這麼爽行不行,看了嚴小強一眼,沒料到嚴小強贊同的在點頭,驚訝之餘,腦子終於轉了過來,娘說的對啊,只要南南好好的,大家不都能好好的嘛,自己矯情了啊。
「娘,有件事情比較棘手,二強來了,在醫院呢。」嚴大強決定說了,大不了自己住在這裡看著他們。
可嚴奶奶是啥人啊,眼睛一抬「把話說完整了,別說一半留一半的,像個娘們。」
嚴大強差點破功,娘咋能說自己像個娘們呢,太不符合事實了啊。
「嚴正去當兵了,受了傷,傷口已經治療好了,可就是昏迷不醒,被送到薛瑛的醫院,那邊給嚴二強發了電報,所以他們現在趕過來了。」
「是不是沒地住,住在這裡你又怕打擾到我?」嚴奶奶一眼就看穿了嚴大強的心思。
嚴大強連忙點頭,娘太厲害了啊。
「讓他們住進來唄,南南都給他們留了房間了,再說下個月愛黨結婚,該喜慶一點,只是這個嚴正咋會昏迷不醒的呢,查出什麼道理沒有?」嚴奶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嚴大強搖頭「嚴正這個小子不知道抽啥風,寫了一封遺書給南南,當兵六年一分錢都沒往家裡寄,真搞不懂二強他們這一家子,都不正常。」
嚴奶奶心裡一驚,幹嘛寫遺書給南南啊,跟南南有啥關係啊,翠花聽到聲音跑了出來,將嚴大強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娘,南南從小就對嚴正好,給他吃糖和水果罐頭,你還給他們兄弟兩每年寄壓歲錢和糕點,估計嚴正把你們倆當成自家人了,所以把遺書寫給南南,可年紀輕輕的寫啥遺書啊。」
翠花非常可憐嚴正兩兄弟,哪有一年吃不到一粒糖的孩子啊,二哥也真是的,怪不得孩子心裡沒有他們呢。
「翠花,扶我起來,我們得去醫院走一趟,畢竟也是我的孫子,我得去醫院看看。」嚴奶奶招呼著翠花。
嚴小強心裡有些不樂意,虎著個臉對嚴奶奶道「娘,我不去,我要弄花壇,家裡還有這麼多事情呢。」
嚴奶奶嘆息,二兒子著實不爭氣,惹了眾怒了,可再咋樣也是自己的兒子啊,該罵就罵,該幫的還是得幫啊。
嚴小強看到他們出門了,自己也踩著單車出門了,他要去買鎖頭,南南的房間裡暫時沒有睡人,但好東西太多了,得鎖,西廂房也得鎖,廚房更得鎖。、
嚴大強將嚴奶奶帶到了嚴正的病房,嚴二強和蔡敏看到嚴奶奶驚訝極了「娘,你咋來了啊,這麼遠的地方,你就為了看嚴正,可不值得啊。」
這話說的,嚴奶奶恨不得抽二強兩巴掌,怪不得嚴正要寫遺書呢。
嚴格飛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嚴奶奶「奶,奶,您太辛苦了,快點坐下,我和嚴正好想您啊」
嚴奶奶心酸,苦了兩個孩子啊,拍拍嚴格的肩膀「好孩子,讓奶先看看嚴正啊。」
嚴格攙扶著奶奶走到了病床邊,嚴奶奶坐在嚴正的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奶的孫子啊,奶來看你了,明天南南回來讓她也來看你啊,你能醒就快點醒來,有事情就跟奶說,奶幫你出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