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緩緩抬起手,指尖凝聚了一滴鮮紅的精血,試著小心翼翼地將這滴精血滴入中樞之中。一剎那,原本平靜的中樞突然產生了強烈的震動,無數根紅色的細線從中樞之中疾速射出,這些細線閃爍著淡淡的紅光,迅速地蔓延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隨著細線的蔓延,它們不僅固定了張塵所在的房間,更是迅速擴張,穿透了房間的牆壁,擴散到了整個行宮之中。行宮內的每一個角落都被這些細線所連接,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網絡。
在這個網絡的帶動下,行宮內的大陣全部被激活,它們開始有條不紊地運轉起來。
整個行宮每一個角落都被照亮了。原本黯淡無光的行宮,此刻宛如白晝。
張塵此時也感覺到了他的意識仿佛與整個行宮融為了一體。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行宮內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角落都仿佛在他的掌控之中。而行宮的操作方法也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
就在這時,中樞球體緩緩從張塵手中升起,它的光芒逐漸變得柔和而溫暖。隨後,它沒入了張塵的識海之中,變成了一個精緻的行宮模型。這個模型完美地復刻了行宮內的每一個房間,甚至連張塵一行人此刻所在的地點,也在這模型中清晰地標註了出來。
張塵試著將自己的意識投入這個模型之中,他選擇了剛剛與吳天戰鬥的練功場。在他的意識引導下,他的身體毫無預兆地消失在了眾人面前。緊接著,他的身影出現在了那片寬闊的練功場上。
他接連試了幾次,每次都能準確地出現在自己想要到達的地方。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張塵興奮不已,他也沒想到藉助行宮的力量竟然可以在裡面瞬移,要知道,至少是仙人才能夠擁有的能力。
緊接著,他又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行宮的門口。開始嘗試通過自己剛剛獲得的力量,將房間內的張昭一行人傳送出來。
在張塵的意識操控下,張昭眾人,還未從之前張塵消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行宮的門口。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顯然還沒有完全明白髮生了什麼。
張塵微微一笑,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再次閉上眼睛,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在行宮之上。他通過意識,將整個行宮開始縮小。原本龐大的行宮,在他們的眼前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直至變得只有巴掌大小。
與此同時,中樞球體緩緩從張塵的識海中浮出,球體緩緩打開,像是一個打開的口袋,縮小的行宮直接飛入了球體之中,仿佛找到了它的歸宿。隨後,中樞球體和行宮一同再次沒入了張塵的識海之中,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行宮消失後,原本被其占據的位置空出了一大片空地。這時,一個隱藏的山洞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之前由於行宮的遮擋,張塵一直沒有發現這個山洞。他心中一動,確信眼前的山洞裡面,才是衡准仙王真正想要隱藏的寶物所在。
於是,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向山洞。山洞的入口並不寬敞,僅可容納一個人通行。張塵讓眾人守在洞口,自己則邁步向山洞深處走去。
此時的仙王遺蹟的外圍,隨著行宮內的強大陣法被張塵所掌控,原本支撐遺蹟穩定的大陣失去了能量的供給,開始逐漸消散,直至最後的崩塌。這時,整個遺蹟中響起了一陣陣轟鳴聲,仿佛天地都在為之顫抖。
感受到這股即將毀滅的波動,進入仙王遺蹟的所有人都驚恐萬分,一股求生的欲望驅使他們急忙向外衝去,希望能夠逃離這個危險的境地。
在人群中,趙蓉兒架著受傷的吳天也急匆匆地向外走去。她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她必須帶著吳天安全離開這個即將崩潰的遺蹟。
而藏在吳天體內的衡准仙王的靈魂,此刻也察覺到了遺蹟內的大陣正在消散。他震驚地意識到,整個行宮都已經被張塵所掌握。他心中疑惑,不明白為什麼張塵會這麼快就破解了他的行宮。難道是他們張家的人給了他什麼破解陣法的法寶?
衡准仙王的靈魂心中充滿了憤怒。他原本以為自己設計的行宮和陣法足以讓任何人都無法靠近那件寶物,但現在看來,他還是失算了。那件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寶物,眼看著就要被張塵奪走了。
不過,衡准仙王並沒有完全絕望。至少還知道那件寶物最後是被張塵奪去,他相信以吳天現在的潛力,只要融合了他的精血,必然有實力能從張塵的手裡奪回那件東西。
趙蓉兒剛剛走出遺蹟的門口,就立即從納戒中取出了趙家的令牌。她用盡僅剩的元力輸入其中,只見令牌瞬間發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支利箭般直衝天際。
在上空趙槐,一直注視著下方的遺蹟。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沖天而起,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立刻認出了那是趙家的求援令牌所發出的信號,心中頓時一驚。難道是趙成武在遺蹟中遇到了什麼危險?
趙槐急忙沖向令牌所指的位置。很快,他就在一片廢墟中找到了趙蓉兒。當他看清趙蓉兒的模樣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的趙蓉兒,與剛進入仙王遺蹟時那位風華絕代的趙家大小姐判若兩人。她全身上下沾滿了泥土和血跡,衣服破爛不堪,臉上更是髒得看不清原本的面容。她的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全靠著一股毅力支撐著沒有暈倒。
她的肩膀上還架著一個昏迷的男人,但那人並不是趙成武。這個男人比趙蓉兒還要悽慘,他全身上下都是乾涸的血跡,整個右臂已經完全消失,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雖然他已經昏死過去,但體內所蘊含的巨大能量仿佛隨時都要爆炸一般,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