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清晨。
顧北野檢查一遍背包里的錄取通知書等一系列手續。
確定都帶在身上後,出門前往火車站。
開學的日子如約而至,李文靜和顧明城本打算親自送顧北野去江城的。
但是火車票沒搶上,而顧明城的老款帕薩特又不安全。
反正是被顧北野用各種藉口給拒絕了。
顧明城和李文靜送顧北野到齊州站。
目送他消失在提著大包小包的人群中,才啟動車子離開。
顧北野來到取票大廳,在自助機器上取完車票並沒急著離開。
五分鐘後,謝婉兒拉著行李箱出現在取票大廳的門口。
她的華政大學也是今明兩天開學。
而且江城大學距離華政大學就三站路的距離,兩人可以一起去往江城。
至於汪泉,他的科技學院在一周前已經開學了,現在正在軍訓。
顧北野迎著謝婉兒走到她旁邊,順手接過她的行李:
「你去取票。」
謝婉兒也沒客氣,找出身份證走向自助取票機取票。
顧北野站在原地看著她換了兩個機器才取出來。
開學季的火車站人擠人,再加上天氣炎熱,就連機器都想罷工。
「你的行李呢?」
謝婉兒走回顧北野身邊,只見他胸前掛著個雙肩包。
手裡除了自己的行李箱,再也沒其他的物品。
顧北野拍了拍胸前的包,示意這就是我的行李。
「就拿這些?」謝婉兒疑惑。
顧北野推著她的行李箱說道:
「宿舍用品學校會統一發放,其他的行李發快遞了。」
他不喜歡坐車的時候拿著大包小包的,感覺很是累贅。
謝婉兒低頭看了眼顧北野手裡自己的行李箱,輕聲道:
「我來拿吧?」
「怎麼?你這裡邊有違禁品?」顧北野打趣道。
「沒有,你休息一下。」
謝婉兒伸出白嫩的小手準備接過顧北野手裡的行李箱。
顧北野淡然一笑,自然能明白小姑娘的心思。
謝婉兒是覺得顧北野寄走行李,是因為他嫌拿行李累。
他自己的都不拿,現在幫自己拿,還不是一樣會累。
謝婉兒的小手伸過來的瞬間,顧北野立馬換了只手:
「放心吧,我不收你錢,免費幫你拿。
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回頭……」
顧北野的話說到一半,壞壞的目光落在謝婉兒水潤的櫻唇上。
謝婉兒瞪他一眼,猛地轉過頭看向檢票口。
上次就想讓自己親他,才不會上當。
檢票,上車,這次顧北野買的是動車票,要比綠皮車坐得舒服點。
按照車票上的位置入座,顧北野和謝婉兒旁邊的大叔換了個座位,坐在一起。
謝婉兒坐在裡邊靠窗的位置,顧北野坐在中間,靠近過道位置的也是個學生模樣的男生。
他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手裡抱著手機,看上去很忙的樣子。
實際上看手機只是他表現出來的假象,顧北野看到他好幾次都在偷瞄坐在最裡邊的謝婉兒。
謝婉兒披著黑色秀髮,簡單的白體恤搭配寬鬆長褲,不施粉黛的臉上五官精緻,放在大學必然是校花般的存在。
和刻意打扮過的女生不同,她是純天然的美,讓人一眼就忘不掉的那種。
「同學,你們也是去江城上大學?」眼鏡男生注意到顧北野在看他,率先打開話題。
如果自己偷看別人被人發現了,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可能會更尷尬。
顧北野微微點頭,看上去還算溫和地和他攀談:
「你是哪個大學的啊?」
「我華政的,開學大二。」
「大二不是提前就開學了嗎?」
「我有點事,今天才返校,你也是華政的?」
男生看顧北野對開學時間這麼熟悉,自動歸為同校生。
「對,我大三的。」
顧北野胡亂編一個。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謝婉兒聽到顧北野說他是大三的,看著窗外的視線收回來扭頭看他一眼:
「又開始忽悠人了?」
男生看到謝婉兒的正面,臉上露出開心的神情:
『好漂亮的女生,乾淨無暇,要是能做我女朋友好了?』
男生也不扭捏大氣地和謝婉兒打招呼:
「你好,我叫鄭秋波,華政大學法學院的,你呢?」
謝婉兒餘光瞥了顧北野一眼,輕聲回道:
「你好。」
語氣溫柔的兩個字說完,就沒有了下文。
鄭秋波眼巴巴地等了數秒,也沒聽到謝婉兒介紹自己的名字和院校。
不過,他反應也很快,立馬掏出手機說道:
「你們也是齊州的吧,我們建個群,以後放假回家可以一起。
如果買不上車票,還可以拼車的。」
聽他這番操作,顧北野心裡對他有了幾分刮目相看。
小子可能啊?
還挺有套路的。
顧北野掏出手機,打開二維碼遞給到鄭秋波面前,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加我就行,我是她異父異母的大哥。」
鄭秋波掃碼成功後,只聽到了顧北野說的『我是她大哥』,至於異父異母,他完全沒聽進去。
沒加到謝婉兒的聯繫方式,鄭秋波也不著急。
反正都在華政,早晚還會遇到的。
謝婉兒在聽到顧北野自稱是她大哥的時候,手指已經捏住了他腰上的肉,暗暗用力。
「讓你亂說。」
顧北野強忍著轉過身,伸手抓住腰上的小『黑手』。
別說,小丫頭捏人還挺疼的。
關鍵是她就兩根手指頭捏住一點肉,不知道是不是看於大爺的相聲學來的。
顧北野抓住謝婉兒潤滑柔軟的小手,輕輕反捏兩下。
還挺熱乎的,好玩。
謝婉兒察覺到小手被一隻大手給握住,臉上羞得不行。
兩頰上的紅暈一路蔓延的脖頸,像熟透的水蜜桃般粉嫩。
「放手。」謝婉兒氣鼓鼓的傾城呵斥,手上用力掙扎,試圖擺脫顧北野的掌心。
女生的力量總是要小上一些的,不過,顧北野還是微微鬆開手,放她的小手跑走。
「壞人。」
謝婉兒側頭看向窗外,直到動車到江城站,都沒再和顧北野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