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回頭看到顧北野，伸手把手裡的球桿遞給旁邊的球童。
「顧總，好久不見，你也來打球？」
「我們班上組織的元旦活動，我來湊個熱鬧。
聽說陳總也在這，過來打個招呼。」顧北野禮貌的回應。
「差點忘了，顧總還是大學生。」
陳燕指了指眼前的場地，向顧北野發出邀請：
「顧總要不要去換身衣服，一起打一桿。」
「我這水平，在陳總這裡完全是班門弄斧。」
顧北野謙虛的回答。
「還是陳總揮兩桿，我學習一下。」
「那好，我這會正有手感，隨便打兩下。」
陳燕也不客氣，很是大方的伸手接過旁邊球童手裡的高爾夫球桿，擺好姿勢就開始揮桿。
趙芸熙拿來瓶裝水遞給顧北野，同樣把目光聚焦到陳燕的動作上。
「燕姐，你這個擊球的穩定性太高了，落點也剛好，有點專業的水準。」
陳燕聽到趙芸熙的誇獎，也是露出個滿意的笑容。
「讓你這樣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不贊同熙姐的說法。
在我看來，陳總這一桿，比專業的還要專業。」
顧北野笑著附和。
「顧總，你啊，年輕人說話，就是好聽。」
陳燕說著，手上再次揮桿。
顧北野看了眼旁邊的趙芸熙，笑問道：
「你打的怎麼樣？」
「我不會打？」趙芸熙如實回道：
「剛才說的那些什麼推桿，開球的，都是我臨時查的專業術語。
你沒來之前，我也只是學著陳總的樣子胡亂打了兩桿。」
「顧總，我們這邊坐吧。」
陳燕放下手裡的球桿，轉身走到旁邊的休息區。
顧北野和趙芸熙也緊跟著上前，三人圍坐在旁邊的桌前。
「顧總，聽芸熙說你要做新的化妝品品牌啊。」
「陳總，你叫我小顧或者小野都行，這個顧總，總感覺很生分。」
「行，那我叫你小野，你也別叫我陳總了，叫燕姐就行。」
陳燕大氣的答應。
她還是挺喜歡顧北野這種性格的。
不像那些中年男老闆，兜來兜去，話里話外都充斥著油膩。
顧北野也不客氣：
「燕姐，我們確實準備做一款高奢的品牌。
您是這方面的專家，還希望多向你取取經。」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們『雲雀』合作。」
陳燕也不繞彎子。
他們雲雀生物，之前主要是做原材料供應商的，其中玻尿酸是他們的主打產品。
後來因為原料價格的下降，他們才開始產業延伸。
業務布局，也是擴展到護膚品，醫藥，功能性食品等方面。
雲雀自己的化妝品牌，也是近幾年才進入市場。
不過，憑藉著之前的關係網，也是很快走出來一條屬於他們自己的道路。
顧北野原計劃是春節後再談這件事。
既然現在陳燕提起，他也就順水推舟，說出自己的合作意向。
陳燕聽完顧北野的想法，端起面前的咖啡輕抿一口，沉默半晌後才淡淡開口：
「我如果跟你合作，那相當於給自己培養了個競爭對手啊。」
「燕姐，你可以改變個思路。
產品都是從你廠里出來的，我也是個幫你賣貨的，只是不叫你的品牌名而已。
同時，也不用你出場地費，宣傳費，人工費。
反正，能省的費用你都省了，最後廠里的貨也變少了，生產線跑的更快，你兜里也變得鼓鼓的。」
「照你這樣說，便宜都讓我占了？」
陳燕臉上掛著笑容，腦海中的快速運轉，考慮顧北野說法的可行性。
「你怎麼不繼續和龐總的【研妝】合作？」
「龐總那邊，產品出口的經驗不如燕姐豐富。」
【研妝】的產品大多都是銷國內的，根本沒有需要出口的。
出口產品的質量和國內的質量還是有些差別的。
另一方面，和陳燕合作，顧北野還可以用一些她的出口關係。
有時候，別人已經走過的路，自己再踩著走一遍，要簡單的多。
陳燕並沒立即給顧北野答覆，藉口回去開會討論一下，便轉移了話題。
聊完正事，三人開始聊一些其他話題。
這時，穿著高爾夫球童制服的工作人員走過來：
「陳總，丁總過來了。」
陳燕扭頭看去，場地另一邊，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帶著白手套向她揮揮手。
她回頭看向顧北野和趙芸熙：
「那邊來了個朋友，我過去打個招呼。」
「你先忙。」
顧北野也注意到另一邊戴眼鏡的男人，看著有些眼熟。
應該是在哪裡看過照片或者是視頻。
趙芸熙目送陳燕走遠，才把視線轉回到顧北野身上：
「老闆，為什麼一定要雲雀合作吶？」
「因為他們有自己組建的研發團隊。」
顧北野看中的就是雲雀的自主研發團隊。
這是他們最寶貴的東西。
未來，他們可能也是顧北野的秘密武器。
有一天，雲雀生物或許會變成牧野生物。
顧北野的這個想法，暫時是不能讓趙芸熙知道的。
時機未到。
「去打一桿。」
顧北野起身，走向模擬器。
趙芸熙也邁步跟上：
「你會打？」
「勉強能打出去。」
顧北野這次不是謙虛。
他也只是會個基本的站姿。
顧北野走上前，胡亂的打一桿。
看著落點，他不滿意的搖搖頭，把杆子遞給趙芸熙：
「你來打。」
「我不會。」
「誰也不是一生下來什麼都會的。」
顧北野笑著鼓勵：
「作為老闆，我可以傾囊相授。」
趙芸熙按照之前陳燕教她的姿勢，雙腳分開，與肩同寬的站好。
雙手採用棒球式的握杆方式。
顧北野站在旁邊，默默欣賞著她擺出來的姿勢。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有點緊張？」
趙芸熙注意到小老闆的目光，分開的雙腿，不由的夾緊起來，撅起的屁股也收了回去。
顧北野看著她這細微的變化，想要伸手去幫她調整一下，邁出半步又退了回來。
不禮貌了。
「好好好，我不看了。
你自己隨便打。
需要我手動幫忙，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