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野降下車窗,不等車裡兩人說話,呂敏一臉盪笑率先開口:
「嘿嘿,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就是路過,順便告訴你們一聲。
明天上午過來就行。
再見。」
呂敏說完,繞到旁邊車子的主駕位置,拉開車門,啟動離開。
她剛才是要下班的,沒想到出來看到溫蒂的車子還在這,就想著過來打個招呼。
不曾想,還看到兩人搞事情的一幕。
出國留學回來的就是不一樣。
會玩……
還說只是學生?
難道老師親學生,是正常操作?
呂敏上大學的時候,沒記得有這種美事。
看著呂敏的車子開走,溫蒂又回過頭來看向顧北野:
「被看到了?」
「我的清白沒有了。
溫蒂老師你要負責。
還要還給我的初吻」顧北野不要臉地回答。
「餵……你……好,我負責。」
溫蒂看著面前這個學生一臉認真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是犯錯的那個:
「這初吻怎麼辦?」
顧北野盯著坐在副駕上的溫蒂,她好像真的在仔細思考這個問題。
「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溫蒂好奇道。
顧北野勾勾手,示意她靠近一點。
溫蒂不疑有他,稍微向中間蹭一下。
下一刻。
顧北野的手臂從溫蒂的脖子後邊繞過,把她緊緊攬到自己胸前。
「嗯~」
霸道而又熱烈的唇瓣毫無徵兆地再次貼上溫蒂性感的紅唇。
「嗯……」
溫蒂抬起手拍打在顧北野的身上,以示反抗。
壞學生……
這就是你要我償還初吻的方式?
她剛開始掙扎的力量還比較強烈,漸漸地身邊像是被電流侵襲過一樣,渾身變得軟塌塌的。
上頭了……
這比最猛烈的伏特加,還要上頭……
顧北野不滿足於淺嘗輒止,不斷地向里探索。
直到舌頭被牙齒猛地咬了一口,才疼得他撤回自己的地盤。
瘋女人,差點把他舌頭給咬斷了。
「顧北野,你瘋了,我是你的英語老師。」
溫蒂仰著頭,還靠在顧北野的手臂上,滿臉疑惑地瞪著他。
剛才的她的動作幅度太大,黑框眼鏡都掉到了鼻尖位置。
顧北野看著車外,伸著舌頭『斯哈斯哈』的哈氣。
「這是償還我初吻的。」
他有點大舌頭的狡辯:
「你差點把我舌頭咬下來。」
「你……誰讓你,過分了。」
溫蒂對著車內後視鏡整理下頭髮,重新戴好黑框眼鏡。
看到顧北野張著嘴巴,疼得擠出眼淚的樣子,她有忍不住偷笑一聲。
「你膽子不小啊。
我看你不像是個大一的學生,更像是個強搶民女的土匪。」
「我如果是土匪,就搶你上山當個小妾。」
「什麼意思?我連壓寨夫人都混不上?」溫蒂快被面前這個小男生給氣笑了。
簡直無法無天了。
自己怎麼說也算得上是美女。
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也不差,其他功夫也是一流。
還只能給他當小妾?
溫蒂還沒意識到,她的思路已經被壞小子給帶歪了。
她已經不在糾結剛才強吻的事,而是在考慮,自己為什麼只能給他當小妾?
顧北野啟動車子,一路回到溫蒂住的地方。
路過小區門口的超市和飯店,溫蒂讓顧北野停車,去買了些白酒啤酒和飯菜。
「你拿這玩意續命嗎?」
顧北野輪動方向盤,把車子停進車位,看著後排放著的各種酒,露出無語的表情。
「這是酒嗎?不是。」
溫蒂老師又開始授課了:
「這是創傷的安撫劑。
也是我靈魂的共振者。
是告訴我還是活人的清醒藥。
沒有它,我只是麻木的機器。」
「為了個忘恩負義的男人,這樣傷害自己,值得嗎?」
顧北野露出一抹冷笑。
他也算明白,後來為什麼那麼多渣男渣女。
被傷過的男人,去傷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又去渣另一個男人……
如此反覆。
以至於,誰也不再相信愛情。
溫蒂應該就是那個被傷透的女人。
傻女人才會用酒精來傷害自己的身體。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傻,可總是控制不住。
溫蒂推門下車,拉開後排的車門,突然抬起頭看向顧北野:
「你是好男人嗎?」
顧北野毫不猶豫地搖搖頭:
「我是最爛的那種……」
「我看也是。」溫蒂附和一句,伸手把車裡的酒搬放到地上。
顧北野從車上下來,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酒,伸手遞出車鑰匙:
「你自己可以拿上去嗎?」
「你就不能紳士一點,主動說幫我拿上去?」溫蒂歪頭看著顧北野,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少年。
顧北野彎腰搬起地上的酒:
「我只給你放到門口啊。」
「什麼意思?我房間有狼啊?能吃了你?」
「你強要了我的初吻,我怕你再要我的初夜。」顧北野大言不慚:
「我看電視上說了,漂亮女人最會騙人。
說的就是你這種。」
「算你會說話……不對,前一句是什麼鬼?」
溫蒂走在前邊,主動按下電梯的向上鍵。
電梯顯示的負二,此時正在向上走。
兩人一句話還沒說完,電梯門剛好打開,裡邊還有一人。
電梯內的人,看到兩人愣了一下。
顧北野也是在溫蒂的提醒下才走進電梯。
「顧北野,你怎麼來這了?」
電梯裡的另一人正是輔導員孟大奎。
他看到顧北野在著有些驚訝,看到他和溫蒂在一起,更是疑惑。
不等顧北野回答,溫蒂替他說道:
「我有點東西,路上遇到了,就讓他來幫我搬一下。」
「是這樣啊。」
孟大奎還算滿意的點點頭。
學生和老師能發生什麼,是自己多想了。
「溫蒂老師,你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可以聯繫我,咱們現在離得也挺近的。」
孟大奎新租的房子就在溫蒂的樓下,離得確實特別近。
溫蒂禮貌的道謝。
她清楚孟大奎對她的心思。
從開學就在有意無意地接近她。
但是她對這位執著於上位的『同事』並不感興趣。
說話做事,總是打著官腔,不知道地以為他已經是五六十歲的大領導了。
相對來說,還是顧北野這種壞小子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