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跟哥好

  硬剛!

  在趙山河看來,楊春赫純屬就是一個小人作派。

  要是真看不慣,那就真刀真槍的明著干。

  何必搞這些下三濫的惡臭把戲。

  還把市企辦給拉出來了。

  真以為誰怕呀?

  見慣了慫貨,就以為一捏一個準。

  小心捏地雷上。

  見趙山河這麼硬。

  陳龍有些爽到了。

  會說你就多說點!

  「我的話你可以不聽,不過有一件事你要切記,在南城,你還就只是一個小嘍囉。」楊春赫道,「別以為你站在我面前說話,就配和我平起平坐了,咱倆是雲泥之別,你自認為挺聰明,可這越聰明的人就越容易登高跌重。」

  「有時候太硬也不是件好事,難保最後不會鬧個精盡人亡,你不要以為我今天來勸你放棄和劉世強的合作,是因為咱們之間的個人恩怨,我向來公私分明,你最近做的太惹眼,槍打出頭鳥,小心著點兒吧!」

  「南城水深魚多,你游不動。」

  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口一個放棄合作,說的輕描淡寫,這背後要放棄多少利益,虧損多少,你是一點兒都不提呀。

  現在罐頭的訂購量,劉世強那邊占大頭,要是放棄和他的合作,先不說罐頭廠要少掙多少,就單說趙山河一個人,要是放棄和劉世強的合作,他要虧損20萬不止。

  想要動別人生財的命根子,就別怪別人反手一刀,先把你的命根子給割下來。

  「我不管南城的水有多深,魚有多多,但要是擋了我的路,我必定鬧他個翻江倒海。」趙山河眼裡泛出了狠意。

  死死的盯著楊春赫,他又道:「你踏馬自認為坐在高位,就可以隨手指點江山了?你還太嫩了點,別仗著自己的權勢搞那些下三濫的勾當,做人做事別太絕,小心天收!」

  「對了,還要奉勸你一句,做人最好表里如一,以後在我面前,最好像在你乾爸面前一樣的乖覺,否則我會認為你好兒子的形象是裝出來的。」

  搞兩面三刀?

  那就明箭暗箭齊發的整治!

  踏馬的。

  盛遠罐頭廠和紅明罐頭廠不過就是楊春赫的棋子,要不然就憑著他們兩個廠子的實力,再裝上兩個膽子,也不敢和罐頭總廠硬碰硬。

  罐頭總廠如今再不濟,也是國營的大廠子,盛遠和紅明不過就是燒餅上的兩粒黑芝麻,他們倆有什麼資格過來賽臉。

  再說市企辦,趙山河承包罐頭廠生產線和銷售權是白紙黑字簽了合同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道理橫插一腳,攔著不讓做生意。

  說的嘴巴有點干,趙山河自己尋摸了桌子上的水壺,倒了杯水,不緊不慢的喝了下去,順暢多了。

  他瞧著楊春赫那副不可一世的做派,就想拎塊板磚把他高傲的頭顱拍扁。

  楊春赫被罵的狗血噴頭,臉又青又紫,他剛想開口把這口氣出了,卻又被趙山河懟的死死的。

  「你是開飯店的,我是搞市場生意的,本身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看不上我,我未必也看得上你,市企辦有問題,就讓他們內部人員來,我奉陪,可要是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就別怪我一口唾沫吐他臉上!」

  「有多大本事辦多大事,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老子做生意向來坦坦蕩蕩,誰想查,只要合規合矩,隨便來,可要是有人心懷不軌,過來裝蒜,也別怪我扒了他的皮,就餃子吃了!」

  楊氏企業在南城確實牛幣,呼風喚雨,隻手遮天,可再大的樹,也終究有被連根伐掉的那一天。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別太狂。

  人這一輩子,腳上的水泡全是自己走出來的,你往別人路上撒釘子,別人照樣也可以。

  赤手空拳未必就怕你三代從商的。

  狗屁東西!

  趙山河就看不慣楊春赫靠著勢力頤指氣使的那副做派。

  楊春赫是有野心的人,可這野心越發裹了糞了,臭了!

  陳龍一臉欽佩的看著趙山河。

  太踏馬爽了。

  爽的都要噴了!

  把他壓抑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

  不過楊春赫手裡資源不少,把他罵了,那就相當於堵死了一條林蔭大道

  再者盛遠和紅明罐頭廠那邊,以楊春赫睚眥必報的個性,肯定會火上澆油的再來一番挑撥。

  不過懟爽了就夠了!

  被人騎,和騎人,那可是兩個概念。

  「很好!」楊春赫咬著牙,「你這是硬要往裡通啊,明擺著要和我作對,你就不怕?」

  掏出根煙點上,趙山河淡然的說道:「怕什麼?怕你還是怕市企辦?我要是畏首畏尾的什麼都怕,還能赤手空拳的拼到現在嘛,你想要我跪下來給你磕頭,那還不如直接把我塞回娘胎!」

  親親嘴,抱抱腿,跟哥好,哥給你一夜溫柔。

  不好,那就踏馬的少浪費時間,穿上褲衩子走人,哥的這點雨露也不是誰都給的。

  一股子刀魚味,誰踏馬愛舔啊!

  「你有種!」楊春赫道,「以後在南城,夾著尾巴做人吧,我絕不會讓你的路走順通的。」

  說完,他又看向了陳龍,「陳副廠長,上錯了船,小心掉到水裡永遠爬不上來,別怪我和你撕破臉,以後你們罐頭廠在我這就把路封死了,好之為之吧。」

  陳龍嘆了口氣,「楊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都是沒法子的事情,你也見諒吧,別說什麼上錯了船,按照罐頭廠前段時間的效益,也熬不了多長時間,能有路走,我們罐頭廠自然是要探探的,總不能䝼等著罐頭廠把骨頭架子都熬幹了吧。」

  他不是什么正義凜然的好人,在罐頭廠這麼些年,早就被罐頭廠這渾水給泡透了。

  他知道,跟著楊春赫,得到的利益不會比跟著趙山河多。

  在誰手裡都是枚棋子,那何不如做最重要的那一顆。

  與其到了楊春赫手裡落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還不如乖乖奉承好趙山河,幫他把路走順暢了。

  滋養一棵小樹成材,可要比在大樹底下苦苦哀求給點庇護陰涼來的長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