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廠長,我回來了,你快出來看看,我帶回啥來了!」
經過一路顛簸,李世強飛快地回到了金沙村,剛把自行車騎進院子,他就對著屋裡大聲喊姜廠長。
「哎呀,強娃你真是說話算話,真的打來了這麼多的獵物啊!」
「哎呀,這大野雞,太漂亮了,這羽毛若是做兩個雞毛撣子,那可就成了稀罕物啊!」
姜廠長從屋裡跑出來,一看到李世強自行車上的野雞,高興得一連著蹦了好幾下,而且還歡呼了起來。
「姜廠長,不光是有野雞,這幾隻野雞下面,還有野兔呢!」
李世強下了自行車,急忙就把繩子解開,又把上面的幾隻野雞拿下來放到地上,姜廠長這才看見了自行車上的野兔。
「是啊,不光是有野雞,還有野兔呢!」
「哎呀,這野兔也真是招人稀罕,這要是活著的話,當做寵物來養,可比養貓養狗好玩多了啊!」
姜廠長激動得雙眼放光,用手撫摸著野兔身上光滑的皮毛,禁不住再次歡呼了起來。
看得出來,姜廠長一直生活在縣城,雖然距離大山不遠,但這些年來,她也沒進過幾次山,這是肯定的了。
儘管她也曾在紅旗大食堂吃過野雞野兔,但卻沒見過沒拔毛沒剝皮的野雞野兔,因此,這時候她才這麼高興。
陳香蘭走過來,對姜廠長說道:「姜廠長,你要是想用野雞毛做雞毛撣子的話,就讓二娃給你攢著野雞毛,等有空的時候,讓你大叔給你做。」
「這兔子皮也給你攢著,能做圍脖呢,你冬天的時候,要是扎著兔皮圍脖回東北,脖子上熱乎乎的,渾身也不會覺得冷呢!」
「真的嗎,大娘,你不會是騙我開心吧?」姜廠長瞅著陳香蘭的臉,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陳香蘭笑著說:「當然是真的了,大娘一把年紀,還能騙你不成!」
李世強笑了幾聲,也點頭說道:「是啊姜廠長,我媽沒騙你,這野雞毛和兔子皮我給你攢著。」
「等有空的時候,讓我老漢兒做兩個雞毛撣子,再做個兔皮圍脖,做好了之後,我就給你送過去。」
「哎呀,那可太好了,能用上野雞毛撣子和野兔皮圍脖,那我不得高興死啊!」
姜廠長說話聲音顫抖,明顯是高興得不得了。
她又感慨著說道:「只是,按照我們東北的風俗,只有在大姑娘結婚的時候,才有人給她送雞毛撣子呢!」
「我到現在也沒嫁出去,再往後,也恐怕不大好往外嫁了吧,這雞毛撣子我恐怕就沒資格要了吧!」
「姜廠長你說啥呢,你雖然是年齡稍大一些,但你長得這麼漂亮,還愁嫁不出去麼,再說了,在我們巴川這一帶,用個雞毛撣子,可沒那麼多說道啊!」
一看姜廠長起了感慨,陳香蘭就急忙開始安慰她。
李世強卻笑了幾聲,說道:「姜廠長,等我老漢兒把雞毛撣子和兔皮圍脖做好了的時候,你的緣分也就來了,到那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話該有多准了!」
姜廠長咯咯地笑了一陣子,就對李世強催促道:「行了行了,你可別忽悠我了,趕緊收拾野雞野兔吧,我還等著吃呢!」
李世強不再說啥,哈哈地笑了幾聲,然後就開始收拾這幾隻獵物。
姜廠長也不閒著,她給李世強打下手,端了一盆開水過來,開始給野雞拔毛。
為了儘快吃上午飯,陳香蘭也急忙進了廚房,開始淘米洗菜。
李世強和姜廠長在院裡一邊收拾獵物,就一邊聊起了家常。
姜廠長問:「強娃,你們家有你未婚婆娘的照片不?」
李世強很好奇地瞅了瞅姜廠長,就對她反問道:「姜廠長,你問這個幹啥?」
姜廠長紅著臉答道:「不幹啥,就想看看你未婚婆娘漂亮不。」
李世強笑道:「不漂亮,她長得也就是一般人兒。」
李世強搖了搖頭說:「我們家沒有她的照片,等以後有時間,我帶她到縣城的照相館去一趟,照完了照片,我就送給你一張吧!」
姜廠長點了點頭,不再說啥了,低下頭來拔野雞毛。
一瞅見這女人的臉這麼紅,李世強就暗暗地吃了一驚。
他禁不住心裡想道:哎呀,可真是奇怪,這個姜廠長自打見到我到現在,咋就瞅我眼神兒怪怪的呢,不會是對我有啥想法吧!
「強娃,我們回來了,野雞燉好了沒有?」
大門外傳來了許盛的喊聲,與此同時,牛也朝院裡「哞哞」地叫起來了。
抬起頭一瞅,哥幾個已經趕著牛車回來了。
李世強笑著回答道:「哪有那麼快,我們還沒收拾完呢,你們快些進院,都搭把手吧!」
哥幾個急忙打開大門,趕著牛車進了院子,有的解牛繩套,有的直接就過來幫忙,開始給野雞野兔開膛。
許盛一邊幹活,一邊對李世強問道:「強娃,這姐們兒是哪裡人啊,我剛才要進院的時候,還以為她是芸娃呢!」
趙望山也很認真地說:「是啊,我剛才一瞅見,你倆對對雙雙地在院裡收拾獵物,就以為她是芸娃呢,直到現在才發現,我這是認錯了人啊!」
姜廠長瞅了瞅許盛和趙望山,就對李世強很好奇地問道:「強娃,他們倆說的芸娃是誰啊?」
李世強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你可別聽他倆瞎說了,芸娃是我的未婚婆娘啊!」
他這話一出口,姜廠長的臉就紅得更加地厲害了,嘴巴張了好幾張,也沒說出啥話來。
李世強瞪了瞪許盛和趙望山,大聲責怪道:「你們倆胡說八道,想開玩笑也不分場合啊,你們知道這個人是誰麼,她可是咱們哥幾個的女財神爺啊!」
「女財神爺?」許盛愣了一下,就急忙感嘆道,「哎呀強娃,她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酒廠的女廠長吧?」
姜廠長對他們點了點頭,就笑著答道:「財神爺哪有女的啊,我可算不上啊,但是呢,酒廠的廠長我倒是當上了,只可惜是個副廠長啊!」
許盛卻很認真地說:「既然你就是酒廠的廠長,那你就真的是我們哥幾個的財神爺啊,就不要太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