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先收拾方辰

  第1098章 先收拾方辰

  此時,魯伊茨科木和哈斯布拉托夫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當中。

  可以說,哈米爾發動公投這一招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也直接擊中了他們的弱點,說是一劍封喉,一針見血都不為過。

  當然了,公投也不是對他們全無利,而對哈米爾全有利。

  相反公投就是一把雙刃劍,甚至對於哈米爾不利的地方更多,這一點從公投上哈米爾列舉出現的四個問題就很好的證明了。

  這四個問題中有三個都是關乎於哈米爾自己的,只有一個是他們的。

  難道哈米爾不想把更多的黑鍋甩到他們,或者乾脆只號召大家對商學聯盟提前選舉做出投票,然後絕口不提那些關乎於自己的問題,什麼支持不支持哈米爾,要不要提前舉行執理大選壓根就別說,更不要說什麼以辭職為代價來承擔責任。

  如此一來,即便投票失敗,那也傷不到哈米爾半點,成了的話,則皆大歡喜。

  而為什麼哈米爾不這麼幹?

  原因很簡單,哈米爾是執理,是這個國家擁有最高權力的人,那麼自然而然要為這個國家的一切負責,好的,大家記得哈米爾的好,認為哈米爾領導有方,壞的話,那就是哈米爾的錯,遺臭萬年,眾人痛罵。

  而現在卡密爾自然是極其不好的。

  在這種情況下,哈米爾如果再縮起頭來做縮頭烏龜,毫無擔當之意,那絕對只會被民眾更加的痛恨,即便現在哈米爾不被推翻,那麼等到兩年後的大選,哈米爾也不會有半點勝利的可能。

  當然了,他也不可能容忍哈米爾再在執理的位置上,待到兩年後的大選,一旦這次公投失敗的話,他就會發動商學聯盟,將哈米爾罷免掉。

  所以哈米爾只能奮起一搏,做出主動承擔責任的架勢,置死地而後生,這樣或許還能有一點點的生機。

  不過哈米爾也有其不要臉的地方,他真不知道哈米爾是哪來那麼大的臉說什麼,「我相信總體而言,環保投資和憑單方案的實施都是無比正確的一件事。但現在面對卡密爾一部分人的阻撓和質疑,我現在需要大家的支持……」這樣的話。

  且不說環保投資和憑單方案究竟是否是正確的,反正他和哈斯布拉托夫一直認為環保投資是大錯特錯的,這些工廠企業包括各種各樣的自然資源都應該交給財團來控制,只有這樣才能使這些工廠企業的效率最大化。

  即便可以交給私人,國家也不能像現在的環保投資一樣,完全放手不管。

  至於憑單就更是個笑話了!

  民眾有這個智慧和能力,以及資本來依靠這些憑單獲利嗎?

  他們連哪些企業值得他們投資都不知道,更別說投資中還會遇到層層的門檻。

  難道隨便一個民眾拿著一張憑單,就可以跑到一家企業宣布,自己從此是他們的股東了嗎?

  這太瘋狂了,連哈米爾自己都沒敢這麼做。

  並且為了所謂的資產保值,哈米爾還採取了拍賣制度,只是說將拍賣所需的金錢換成了憑單而已,然後憑單出價更多者勝利。

  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哈米爾的這個做法,才會誕生這些基金會,龐茲會之類的東西。

  如果沒有這些東西的話,說個不好聽的,民眾手中的憑單就是一張廢紙,毫無作用可言。

  可現在哈米爾卻把卡密爾經濟惡化,民眾們食不果腹,民不聊生的大鍋甩到了他的頭上,哈米爾「但現在面對卡密爾一部分人的阻撓和質疑」這話分明說的就是他。

  哈米爾說的還算是比較隱晦,那麼方辰手下那些倒爺派發宣傳單上的文章才是對他赤果果的誹謗,誣衊。

  什麼叫做「如果卡密爾一旦停止了環保投資,那麼工廠,資源就會被一些以魯伊茨科木為首的上層人士把持著……」,「如果魯伊茨科木當上執理的話,將會把所有的權利都收回到他的手中,民眾們將回到幾年前的莎米拉兒時期,甚至比那個時候還慘……」

  並且還說是因為他的支持,那些莎米拉兒時期的廠長經理才能從銀行獲取到大量的信貸,從而推動通貨膨脹。

  這一點他不否認,但問題是,如果這些企業拿不到信貸的話,就現在卡密爾如此惡劣的經濟情況,有可能下個月就倒閉了。

  到時候,卡密爾將面臨更大的物資匱乏問題,也會有更多的民眾失業,那時卡密爾才將真正陷入地獄之中。

  他其實是在拯救卡密爾,至於說其中有些廠長經理存在以公謀私,倒買倒賣,惡意囤貨等等,那也只是個別人的問題,且無法避免,畢竟他就一個腦袋,兩個胳膊,也不可能管得住每個人。

  可以說,整篇文章簡直將他形容成無惡不作的壞蛋,如果不是因為他,卡密爾絕對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早已經超過卡尤耳,成為世界第一強國了。

  但這可能嗎?

  且不說前半句是不是真的,後半句他可以拍著胸脯說,絕無可能,卡密爾能存活下去就不錯了,那可能比得上卡尤耳。

  可這樣脫離事實,對他惡意誹謗,誣衊的文章就是出自於方辰手下那些倒爺的手中。

  並且他相信,這篇文章絕對有方辰的參與,也就是方辰才會這樣的陰損,像裘巴斯和蓋倪德思這兩個學者出身的蠢蛋,絕對寫不出這樣的東西。

  這就是他為什麼現在如此痛恨方辰,甚至對方辰的恨意隱隱還在哈米爾之上的原因,把他寫的實在是太壞了。

  不但對他現在和哈米爾的爭鬥不利,更對他以後的大選不利,如果他真是如文章中寫的那樣,民眾可能支持他嗎?

  想想都不可能!

  「等著吧,等這次公投結束,我一定要這方辰好看,我不但要將擎天從卡密爾連根拔起,並且我還要將方辰關進監獄裡!他不是喜歡跟哈米爾,蓋倪德思,裘巴斯一起嗎,那他們就好好在監獄裡待著吧!」魯伊茨科木雙目噴火,神情暴虐,咬牙切齒的說道。

  哈斯布拉托夫寬慰的拍了拍魯伊茨科木的肩膀,然後說道:「魯伊茨科木,我相信民眾和歷史會知道我們的用苦良心,會給我們一個真實的評價,但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辦,怎麼才能打敗哈米爾,讓哈米爾的這些小動作起不到一點作用,讓事情回到他們該回到的軌跡上去。」

  說到這裡,哈斯布拉托夫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語調凌厲的說道:「只有這樣,你才能讓方辰受到他該有的懲罰,讓他在監獄中看著他的擎天集團分崩離析,從此在卡密爾不復存在。」

  雖然那篇文章,對於他的攻擊並不是很多,他在很多時候只是作為魯伊茨科木的一個後綴出現的,但足以讓他怒火中燒了。

  並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像擎天這樣的龐然大物,對卡密爾影響頗為巨大的存在,不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在他看來本來就是一項不可饒恕的事情。

  嗯,沒錯,他並不是打算徹底消滅擎天,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於卡密爾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他更多想是將擎天分成好多份,然後由他的人親自掌控。

  說真的,即便是由他的人掌控,他也不願意看到卡密爾還存在擎天這樣的怪物。

  畢竟作為統治者,誰也不願意看到,有能挑戰自己地位的存在,更別說龐然大物的掌控者現在還在他的對立面,那就更不可原諒了。

  魯伊茨科木默然點了點頭,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過了許久,他緩緩說道:「既然哈米爾已經決意要發動公投,那麼從某個方面對我們來講,還是一件好事,這次公投他一旦輸掉,那哈米爾理所當然只有死路一條了,除了辭職謝罪,別無他法,這樣的話,我們就能順利的獲得一個更為完整的卡密爾。」

  按照他之前的謀劃,少不得還要跟哈米爾大戰一場,甚至哈米爾不服輸,不願意放棄執理之位的話,打一場內戰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畢竟作為莎米拉兒的掘墓者,卡密爾第一任執理,建立新卡密爾的人,哈米爾在全國各地都擁有大量的擁躉,實力並不在他之下。

  而現在,哈米爾既然自己主動挑起了公投,那麼一旦輸掉的話,那麼哈米爾的勢力絕對會如樹倒猢猻散一般,即便哈米爾自己不甘心也全無辦法,沒人敢無視全體民眾意見的。

  所以從某個方面來說,哈米爾執意要舉行公投,對於他來說,倒還是一件好事。

  當然了,前提是要贏才行。

  「所以首先我們要對哈米爾對我們的誣衊進行反擊,發動我們的全部力量,包括古辛斯基旗下的那兩家報社,讓他們為我們澄清名譽的同時,把哈米爾乾的那些壞事都給他揭露出來,包括哈米爾跟方辰之間的關係也說出來,讓民眾們看看,他們的執理以及他們心中的大善人的真實面孔究竟是什麼!」

  「讓民眾們知道,哈米爾和方辰之間存在著怎樣的錢權勾當,以及方辰的錢究竟是怎麼賺出來的,其中有多少卡密爾人的血淚!」魯伊茨科木神情微微有些猙獰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他這次是一定要搞臭哈米爾和方辰的。

  哈斯布拉托夫神情有些唏噓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說道:「這樣挺好的,給哈米爾和方辰一個教訓,也是給予其他人一個警示,不要隨隨隨便的揭別人的短處,曝光別人的所作所為,更別說誹謗和誣衊了。」

  到他們這個層次,其實就不應該幹這樣隨意潑黑水的事情,反而要想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能一點點的體面都不講。

  原因很簡單,走到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又有哪個是特別乾淨,被人挑不出一點毛病的?

  可以說,大家的屁股都不乾淨,天下烏鴉一般黑,這樣相互攻訐下去只會兩敗俱傷,誰也落不到半點好,即便是贏了,也不能安安穩穩的坐在位置上。

  畢竟沒有一個民眾願意,自己國家的執理竟然是個品德低下,道德敗壞的壞蛋。

  「另外通知,布倫特讓他派出警.察過去,把那些倒爺全部給抓起來,好好做你的生意不行,竟然還敢發什麼傳單,這下生意就徹底別做了。」魯伊茨科木說道。

  聞言,秘書趕緊將魯伊茨科木的話給記下來。

  布倫特是卡密爾聯邦內務部的執管,全卡密爾的警.察,安保力量都歸其管轄,其前身是負責在境內肅清暴力分子的「契卡」組建了第一支內衛部隊。

  卡密爾的警.察其實更相當於軍隊,實行合同制和義務兵役制相結合的兵役制度,士兵入伍後需經過嚴格正規的訓練,軍事素質達到一定水準後才能補人勤務部隊。

  甚至為了擴大內洲務部的管轄範圍和實力,他們已經打算一逐步將原來的9個內衛部隊局改為7個內衛軍區,原內衛部隊局掌管的大多為看押部隊和一些警衛部隊,增加一批戰鬥部隊,以及快速反應部隊,配備裝甲車,直升機這樣的重武器。

  「另外,再通知維克松·歌拉劍客,讓他暫時停掉國際銀行的銀行資質,尤其是特許資格,這樣一家外國銀行,沒資格成為卡密爾的第二銀行!」

  維克松·歌拉劍客是卡密爾銀行的行長,卡密爾所有銀行都歸其管轄。

  聽了這話,哈斯布拉托夫沉思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這樣恐怕不行,一旦國際銀行全部關門的話,那麼整個卡密爾的金融運轉一定會出大問題的。」

  跟魯伊茨科木這個大老粗相比,他還是更為了解國際銀行,知道國際銀行在卡密爾所起到的,不容替代的關鍵作用。

  整個卡密爾財團之間的資金來往,以及財團資金的存儲,包括給予民眾一些生活補助的發放,甚至連信貸的發放,都大量依賴國際銀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