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2章 你知道龐氏騙局嗎?
此時,魯伊茨科木眉頭緊蹙,眼神中傳來隱隱的怒意。
方辰的出現,完全打亂了他的部署,一旦基金會的事情被方辰提前引爆,且不說他日後攻擊哈米爾一個有力的強大武器消失了不說,最重要的是,會將更多的民眾推向哈米爾那邊。
如果民眾從哈米爾的政策,從環保投資中獲得了不菲的好處,那他們自然而然就會選擇去支持哈米爾。
這就很麻煩了!
而說到底,只要不是打算發動武裝政變,如何爭取民心都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哪怕是做一些虛假的表面功夫。
更別說,現在搞基金會的那批人中,有許許多多都是他的人,平日裡也沒少給他上供,他要是連自己人的利益都保不住,那乾脆直接滾蛋回家吧,什麼執理啊,別想了,不可能的。
可以說,方辰這一招完全是在對他釜底抽薪,直接要了他的老命。
「我雖然已經想到,如果方辰徹底投向哈米爾的話,對於我們而言絕對是一件極其不利的事情,但著實沒有想到會這麼快,這麼猛!」魯伊茨科木神情凝重的緩緩說道。
現在方辰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和手腕,比他想像的還要厲害,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他絕對會搶在裘巴斯和蓋倪德思之前,去拉攏方辰,並且還是親自去!
只有方辰願意倒向他,他不但把之前跟方辰的恩怨一筆勾銷,甚至方辰願意成為俄修斯人的話,還可以讓方辰做副執理。
不過話音剛落,魯伊茨科木似乎突然意識到了點什麼,又笑著對索羅斯說道:「不過,有索羅斯先生你的幫助,我相信打破方辰的伎倆,絕對不是問題。」
索羅斯嘴角一翹,微微一笑,似乎有些對於魯伊茨科木的誇獎免疫的意思。
雖然他這次有絕對的信心勝過方辰,但勝利沒有真正拿到手中的時候,他並不會驕傲得意。
其實,在他心中,他從未覺得自己不如方辰過,又或者說,他從未覺得這個世界有人比他強,上次方辰之所以能勝,也只是因為有心算無心而已。
方辰都已經把辦公室開到了他的腦袋上了,而他卻對方辰一無所知,這才是方辰能在最關緊要的時候,捅了他一刀的原因所在。
而這次,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他這邊,他怎能不勝。
論天時,哈米爾的經濟政策弄得俄修斯民怨沸騰,民眾怨聲載道。
論地利,魯伊茨科木的實力已然大於哈米爾不少,論人和,他的背後站著卡尤耳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以及馬卡一族,這個世界最富裕的民族。
然而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上次為什麼會被方辰擺一道,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方辰那次跟他是盟友,一下子他七八成的本事都被廢掉了。
畢竟,他總不能為了擊敗方辰,轉頭跟亞拉州站在一起,做多吧?
要是那樣的話,且不說別的,他背後的卡尤耳就會先斬了他,讓南聯邦各國互生間隙,不能團結在一起,是卡尤耳最重要的國策。
而這次,方辰已經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想到這裡,索羅斯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猙獰,甚至殘忍的笑容。
回過頭來,看到魯伊茨科木等人的目光,索羅斯略微一思考,直接問道:「不過,在經濟上打敗方辰並不是什麼難題,但這次有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輿論宣傳。魯伊茨科木執理,你現在能夠控制瑪麗帕的媒體報紙嗎?」
作為世界輿論的掌控者,卡尤耳掌控著整個世界的話語權,不停的向世界播撒著,所謂的天賦人權、自由平等,民主精神等等,指著一管洗衣粉都可以說成是化學武器,他自然清楚掌控輿論是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甚至可以說,卡尤耳為什麼在侵犯別國利益時,可以信口雌黃的講什麼人權自由,但如果自己受到侵犯的時候,卻講什麼卡尤耳的利益不可侵犯,如此毫無顧忌的雙標,其根源就是,這個世界,一切都是卡尤耳說的算。
那也就意味著,只要卡尤耳說你該死,哪怕是你是耶穌降世,聖母瑪利亞重生,那也必死無疑,而且卡尤耳還會列出你一萬個該死的理由。
這就是所謂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而放到這次憑單事件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瑪麗帕電視台和報紙站到了方辰那一邊,聽從方辰的命令,披露基金會的真相,難道就靠著幾十座國際銀行,以及幾千個員工的努力和宣傳,就能鬧出來這樣巨大的風波?
不可能的,累死方辰的那些手下也不可能,畢竟瑪麗帕可是一個人口上千萬的國際大都市,哪是幾千個人就可以輕易攪起來的,而且民眾信不信他們說的話,還是一回事。
但現在,已經有大量的民眾走在街頭上,準備找這些基金會討個說法,甚至還發生了一些流血事件。
所以,他必須要想辦法將媒體報紙的控制權,從方辰的手中奪回來。
可誰知道,他這話一出,魯伊茨科木和哈斯布拉托夫的臉上顯露一絲無奈來。
索羅斯不由楞了一下,然後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有什麼難度嗎?」
他覺得依照魯伊茨科木和哈斯布拉托夫的實力,做到這件事,應該不是太難才對。
可誰知道魯伊茨科木竟然點了點頭,神色尷尬的說道:「這的確有難度,今天早上舒梅科正式兼任出版和新聞部負責人,而且僅僅把舒梅科弄下來也不行,還必須將盧日德米科夫拿掉才行。」
索羅斯忍不住眉毛一挑,這下事情的確是麻煩了。
他的情報網倒還沒有能夠滲入到,能第一時間知道俄修斯財團高層職務變動的地步,而且舒梅科自從被哈斯布拉托夫趕走之後,再加上能力不行,一直都是俄修斯高層中的邊緣人物,不受人重視,所以有關於舒梅科的情報滯後一些,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更別說還只是兼任一個理事這么小的事情。
甚至鬧不好,還會被情報人員,解讀為舒梅科在哈斯布拉托夫的打擊下,更加失勢的信號。
但不得不說,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簡直就是見血封喉,而且他可以肯定這一定是方辰的手筆。
方辰素來都是打蛇打七寸,又准又狠!
說完這些,魯伊茨科木的面色越發的不好看起來,早上看到財團那邊的通告時,他其實也沒在意,還以為是是基米爾諾梅給他的投名狀。
昨天,他跟基米爾諾梅好好談了談,保證一旦哈米爾下台,他當上執理,那基米爾諾梅就是絕對的執理。
而基米爾諾梅雖然當時並沒有立刻答應,但他已經看出基米爾諾梅已經心動了。
所以當時,看到通告的時候,他心中還有些得意的,可哪想到,這竟然是對方的計謀。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執管,哈斯布拉托夫這邊在商學聯盟開個表決會,直接就可以將其免掉,換成他自己的人。
畢竟現在在勒蘇埃集團,他的人明顯多於哈米爾的人,這也是他登上執理寶座的底氣所在。
可一旦換成舒梅科,那就麻煩了,畢竟說到底,舒梅科也是副執理,想要免掉舒梅科,所需要的票數,可比一個普普通通的執管要多的多,甚至他還需要再做許多利益交換,才能得到足夠中立議員的支持。
這難度頓時高了不知道多少級,而且時間也長,這要是拖個兩三個月的,那換不換舒梅科已經沒有意義了,方辰的計劃恐怕早就完成了,甚至弄不好他和哈米爾之間的勝負都已經分出來了。
而且只免掉舒梅科一個人也沒用啊,瑪麗帕這些電視台和報紙,又有哪個不受盧日德米科夫的管轄?
所以說,想要奪回對電視台,報紙的控制權,必須將兩個人都同時免掉才行。
但想要再免掉盧日德米科夫,比免掉舒梅科還要難得多,按照憲法,想要免除瑪麗帕理事,除了執理以外,就只有商學聯盟有這個權利。
指望哈米爾在這個時候,免掉盧日德米科夫,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只能指望商學聯盟,但可惜的是,此商學聯盟非彼商學聯盟。
他所掌控的是聯邦商學聯盟,而有權利免掉盧日德米科夫的卻是瑪麗帕商學聯盟。
沒辦法,按照現在俄修斯的憲法,不管是執理,還是執理,理事,能免掉其的,也就只有同一級的商學聯盟才行。
但以盧日德米科夫對瑪麗帕勒蘇埃集團的掌控能力,根本不能指望瑪麗帕商學聯盟能把盧日德米科夫給免掉。
想到這裡,魯伊茨科木突然有些痛恨這該死的資本主義,所謂的民主制度,搞什麼本級財團只對本級選民負責。
這要是在嘎勒蘇埃時期,哪能這麼麻煩,如果瑪麗帕理事不是勒蘇埃集團主席團成員,幾大長老之一這樣的身份,勒蘇埃集團隨隨便便就可以將其免掉。
一時間,索羅斯也沒了主意,這要是控制不住輿論的話,任誰都無法保住基金會。
想到這裡,索羅斯的心中不由對著魯伊茨科木兩人破口大罵了起來,說起來是俄修斯第一大勢力,鬧著要爭什麼執理,可是連一個小小的電視台報紙都控制不住,真是兩個廢物。
而且說真的,以他來看,這基金會也太不是個東西,比空手套白狼還要過分無數倍,簡直就是空手騙白狼。
想了一會,索羅斯緩緩說道:「那就只有斷尾求生這條路了,基金會什麼的,統統不要了。」
「這不太行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哈斯布拉托夫,聽了這話,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要是主動放棄基金會,簡直跟拱手認輸沒有任何的區別。
索羅斯搖了搖頭,一口咬定道:「不放棄又有什麼辦法?這基金會在俄修斯的名聲都已經臭了,民眾不可能再將自己的憑單交給這些基金會的,最起碼不會白白交給這些基金會的。」
魯伊茨科木和哈斯布拉托夫心有不甘,想說什麼,但是這話到了嘴邊,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畢竟俄修斯人雖然耿直了一些,但也不是傻子啊,絕不會明明知道上當受騙,還硬著脖子非往上面撞。
即便他們自己喝了點伏加特就不著四六,但是他們的妻子和孩子嗷嗷待哺的肚子,都會讓他們保留下來最後一點理智的。
更別說人類的天性就是厭惡損失
「那索羅斯先生,您有什麼辦法嗎?能繼續打擊到環保投資,打擊到哈米爾?」
此時魯伊茨科木的語氣又變了,甚至都用了敬語。
他此時發現,論起經濟手段和計謀,他完全不是方辰的對手,方辰一出手就打的他眼冒金星,不知道東南西北,全無主意。
沒辦法,任誰在嘎勒蘇埃生活個五六十年,也對經濟這兩個字,一籌莫展,更別說這些所謂的經濟手段了,因為在嘎勒蘇埃壓根就沒有這個詞,即便有也要加上「計劃」兩個字。
不過,畢竟有索羅斯在,應該問題不大,畢竟現代經濟秩序本身就是由卡尤耳制定和掌控的,而且論起經濟手段,又有什麼人,可以比得過馬卡人?
「你們聽說過,龐氏騙局嗎?」索羅斯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難以名狀的笑容,就如同魔鬼引誘凡人時一樣。
龐氏騙局是對金融領域投資詐騙的稱呼,是位名叫查爾斯·龐茲的投資商人發明的騙術!
查爾斯稱自己在向企業投資,許諾投資者將在三個月內得到40%的利潤回報,但實際上這個企業是子虛烏有的。
然後,狡猾的龐茲把新投資者的錢作為快速盈利付給最初投資的人,以誘使更多的人上當。
由於前期投資的人回報豐厚,龐茲成功地在七個月內吸引了三萬名投資者。
當時的龐茲被一些愚昧的卡尤耳人稱為與哥倫布、馬可尼(無線電發明者之一)齊名的最偉大的三個人之一,因為他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發現了錢」。
依靠騙來的錢,龐茲住上了有20個房間的別墅,買了100多套昂貴的西裝,並配上專門的皮鞋,擁有數十根鑲金的拐杖,還給他的妻子購買了無數昂貴的首飾,連他的菸斗都鑲嵌著鑽石。
當某個金融專家揭露龐茲的投資騙術時,龐茲還在報紙上發表文章反駁金融專家,說金融專家什麼都不懂。
這場陰謀持續了一年之久,才讓被利益沖昏頭腦的人們清醒過來,後人稱之為「龐氏騙局」。
看著魯伊茨科木和哈斯布拉托夫一臉迷茫的模樣,索羅斯頓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此時著實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只得將龐氏騙局向兩人解釋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