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外公留下來的「保命稻草」

  第245章 外公留下來的「保命稻草」

  回到曾家別墅時,曾外婆還熱心地替小鮮留了碗苦瓜排骨湯。𝒔𝒕𝒐520.𝒄𝒐𝒎●

  最近天氣燥,小鮮又在涼蓆店忙得緊,要多喝些苦瓜下下火,可是直到過了七點,小鮮還是沒有回來,曾外婆少不得又是一陣老道。

  曾學柔有些擔心了,她倒不是擔心小鮮遇到了啥小偷劫匪的,市區的治安還是不錯的。她就擔心小鮮會碰到了徐家的人,現在又多了個從英國過來的約翰專員,「看來修真人的日子可比普通人要提心弔膽多了。」

  擔心歸擔心,學柔還是強自鎮定了下來,搬了張椅子,坐在了陽台上。

  從她發現自己也身懷異能之後,就和小鮮討論過,異能和修真者的區別。

  學柔本以為,小鮮作為一個「資深」的修真者,應該能給自己一些建議,可是真問起來,小鮮都是一知半解著,最後給出的結論是,要多鍛鍊五感六官。

  今晚曾母在家,學柔可不敢隨便開車亂逛,她只好照著小鮮經常做的那樣,坐在了寂寥寥的陽台上,閉上眼,聽著夜晚的蟲鳴鳥叫,平心靜氣著。

  反覆地幾次鍛鍊後,學柔發現她不用再接觸汽車,也能感覺到閉眼後的世界了。先是一片黑暗,逐漸的,腦中出現了路燈的光亮。

  被風吹的沙沙作響的白玉蘭葉,還有趴在了葉子上的憩息著的蠅蟲,正在進行中的閉眼遠視,忽然中斷,學柔的肩膀上被人拍了拍。

  睜開眼時,小鮮滿臉汗水地站在了身後。

  「怎麼沒回來吃飯?外婆還留了湯,」學柔發現,剛才小鮮走近時,她毫無感覺,也就是說她的異能在小鮮的身上發揮不了作用。

  是僅僅對小鮮無效,還是對所有的修真者無效,抑或是比強過自己的修真者無效,這還需要再鍛鍊一段時間。

  「先不說這些,學柔,我從家裡帶過來的那個鐵皮盒子,你幫我收拾了嗎?放哪了?」坐公交回家的路上,小鮮在腦中搜索著,想確定老人院裡的那個於善洋是不是就是記憶中的那一個。

  諸時軍黨章的扉頁里,寫著的那幾個名字,排在第一個的就是於善洋。

  「那個鐵盒子啊,前陣子鐘點工收拾時,不小心浸了水,受了潮。外婆看到後,罵了鐘點工一頓,拿到客廳的茶几上干晾著呢,」那個老式的鐵皮盒子,看著挺普通的。

  不過曾外婆說那是BJ的一種牛皮糖的盒子。老一輩人都愛吃那家的牛皮糖,可惜後來做牛皮糖的糖匠去世了,手藝也絕了種,那種牛皮糖就再也吃不到了。見了盒子,倒是勾起了老人的舊思。

  小鮮急巴巴地倒了客廳里,從茶几的下方拿出了那個鐵皮盒子。打開了盒子後,裡面的存摺和黨章都還完好無損著。

  曾外婆戴著老花鏡正在瞄電視劇,曾母也坐在一旁,見了貓腰進來的小鮮,「小鮮啊,你回來了,吃過飯了沒,外婆給你熱飯?」

  「不了,外婆,您看著。我找了東西就好,先回房和學柔商量,」小鮮嘴上說著,又抱著盒子跑進了房裡。

  曾母瞄了小鮮的背影一眼,那個鐵皮盒子飯後,曾母不小心打開過,她還以為是曾外婆又偷瞞著她吃糖,老人家吃太多的糖不好。打開之後,才發現裡面放著的是一本存摺和本黨章。

  存摺是別人家的私事,曾母沒翻看。倒是那本黨章,曾母留了下神,半大的孩子,怎麼收了那麼一本老版的黨章。

  回了房間後,小鮮就立刻拿出了那本黨章。

  和廣大生長在紅旗下的BJ中小學生不一樣,小鮮的小學讀得是寺廟小學,算起來還不是非主流的小學畢業生。

  很多小學生經歷過的事,比方說聽著廣播裡的音樂做著眼保健操,比如說在升國旗時,整個人站成了個標槍狀,再比如說,在他人羨慕的目光中,戴上紅領巾,這些她統統沒有概念。

  黨章最初入手時,小鮮沒特別留神看,試問一個連少先隊員和二條槓槓都不知道的非標準小學生,哪能知道啥是黨章。

  她只是翻開了扉頁稍看了幾眼,把扉頁上的幾個名字看了個大概。

  學柔見小鮮拿著本小紅本,湊上來一看,也認出是本黨章。

  學柔可是苗正根清的紅苗子,她現在就已經是共青團員了,以後入黨也是早晚的事,可是小鮮手上的黨章和學柔見過的不同,沒有用紅色的軟書皮包著,也沒有用防水處理的封皮紙,怎麼看也不是現在的黨章版本。

  小鮮拿著黨章,也沒往下翻,目光就停留在 了扉頁位置,學柔心下好奇著,看向了扉頁的的上一頁頁尾的正下方印著:57年第一版。59年BJ第一次印刷。

  「小鮮,你哪來的古董黨章,還是第一版的,現在市面上都不多見了。而且保存的還很完好。」收藏著黨章的,十之八九都是老黨員,算起年齡,也該是小鮮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輩的了。

  「是我外公的,」扉頁上寫著著的幾個名字中,「於善洋」赫然在目,另外兩個人的名字小鮮全都不認識。

  「他應該是個老黨員,第一版的黨章挺有紀念價值的,」學柔只當小鮮想家鄉的外公了,才翻出了這本黨章。

  「學柔,如果你的一個很重要的人受了委屈,可是那件事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你忽然發現有人可以幫助他,你會再舊事重提嗎?」小鮮不確定的是,在葛村安然享老的諸時軍,給她這本黨章上的原因,是想舊事重提,抑或是讓她警惕這些人,儘量不要和他們接觸。

  「那得看受委屈的人是否還介意那些事,如果他不願意重提,那麼你就不該再去觸碰。」在學柔的父親剛去世的半年多,曾母和曾外婆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爸爸」兩個字眼,就算是提起了近似的音,就算是個「八」字,都會讓學柔神經過敏,激動難耐。

  時間可以淡化很多事情,現在的學柔已經學會了去接受這個現實,並且換了一種方式,重新組追尋父親的足跡。

  「或許,我還是該先找個機會問一問,」把諸時軍一個人留在了貴州,小鮮是不願意的,可是現在丟下姑,又有些說不過去,而且早幾次小鮮在電話里提起來暑假要回葛村,老爺子都讓她不要回去,說是坐車不方便。

  外公似乎更希望她生活在BJ。

  「你這袋子裡裝得是什麼?難不成五君子的涼蓆就是用這些材料編織的?」學柔見小鮮回來後,先是焦急著四處翻找,找到了盒子後又悶著張臉,偏她又不肯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學柔只能當她是白天在外面遇見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小鮮的性子學柔是知道的,睡了一覺,起來也就沒事了,所以她也不逼問,轉口問起了小鮮拎回來的那個袋子來。

  小鮮這半個多月住得是曾家的客房,剛才她急著找學柔問黨章的下落,就找到了學柔的房間裡來了,那隻裝著黑紫藤的袋子也就順手拎在了她的房間裡。

  袋口沒有束緊,學柔才剛提起來,就掉出了些黑紫藤來。

  五君子花藝掛羊頭買狗肉的事,小鮮先前也和學柔說起過,只不過小鮮帶回來的都是些經過最初步的加工做成的藤條,連個蓆子的影都還沒看見。

  「這個是編制紫藤蓆的材料,五君子裡的蓆子都是手工編織的,樣子是比不上機器編織的,不過勝在做工和用料足,用過了的人都喜歡。」小鮮這也不是自賣自誇,反正毛大竹店裡賺來的錢,也沾不得她的手。

  五君子的涼蓆種類不多,做工也慢,客人也不多,可總是有那麼些回頭客,就比方說上次那個買了紫藤蓆的少婦,後來就過來說要訂做一套,說是睡著挺好的,想寄一套給遠在家鄉的父母用。

  「紫藤這種花我認識,聖心中學的操場旁就種了一排的紫藤花,跟柳樹葉一樣的長須倒掛著,春天一到,開得都是滿眼睛的粉紫色蝴蝶形的花,」那一片地方很受校園情侶的歡迎,尤其是到了花開的時節,學生會紀檢部就要去那邊盯梢抓人。

  小鮮抿嘴偷笑著,學柔就是學柔啥事都能聯想到校務上去。

  「我帶回來的黑紫藤和你說的紫藤是同科,不過還是有差別的,它不開花,只長一種米粒大的葉子,它的一身精華都濃縮在了藤條裡面。朝鮮那邊有句俗話說,『地上跑的貂,樹上爬的藤,』說得就是這類藤,比喻的就是黑紫藤的作用就如貂毛一樣,冬暖夏涼。」小鮮說得振振有詞,可把學柔聽得雲裡霧裡的。

  不是說得是涼蓆麼,怎麼一轉身,就說起了貂毛來,難不成這種黑紫藤編織的蓆子不僅夏天可以用,連大冬天也能用上?這也太玄乎了吧?學柔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

  「不相信沒關係,我編織出來後,你就會信了,要不是今天看到了老人院裡的人在編織蓆子,我也想不到,還有另外一種方法來編織蓆子,」小鮮今天最大的收穫,並不是發現了黨章上的那個秘密,而是在她看到了於老編織出來的那張蓆子時,一瞬間充斥進了她的大腦的念頭。

  如果她在藤條里再加上些東西,那麼出來的藤蓆又會是怎麼樣的光景,小鮮已經是迫不及待想要試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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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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