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亂吃東西的後果

  第222章 亂吃東西的後果

  張依依在寺廟裡穿行,走到了正殿裡,看到了個亮著的紅點。

  「寺廟裡不點香供著,就點了個蚊香,也太怪了吧,」張依依是佛家徒,見了菩薩就得拜拜,在正殿拜過之後,她才有了些底氣,走到了門旁。

  入睡前拴好的鐵製的門閂被人扒開了,門開了條小縫,外面有了乳白色的霧氣飄進來。

  拉開了門後,霧氣中帶著股濕潤的泥土和樹葉交雜的氣味,讓人的困意一消而空。

  寺廟外的情景全都被霧氣覆蓋住了,蓮花池塘不見了,牛尾草也不見了,更不用說是小鮮和曾學柔了。

  「菩薩保佑,今晚要是讓安全地我找到她們倆,我一定天天請你吃紅燒肉錯了,是元寶蠟燭,」張依依心裡怕得要死,那雙在籃球場上披靡的長腿此時以最小的幅度挪動著,好不容易才挪出了寺院的門檻。

  「左邊右邊,前面後面,白茫茫的一片,該往哪邊走?」張依依的虎口沒來由地疼了疼。先前那攤用來止血消毒的蒲公英草藥已經幹了,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掉在了來時蓮花池塘的位置。

  「就走這個方向了,」張依依自言自語著,走進了霧氣里 。

  好像走了許久,足有白天所有加起來的路那麼遠,又好像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張依依注意到前方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你們在這裡啊,真是的,出來透氣也不告訴我一聲,嚇得我差點沒尿床,」張依依看到了兩人,心裡的大石頭立馬就放下了,快步就要走上前去。

  「幹嘛啊,擠眉弄眼的,還衝著我一個勁的擺手,我偏要過去,」張依依見小鮮和學柔就在一米開外,兩人的嘴裡似乎在喊著什麼,手更是不停地擺動著,不讓她靠過去。

  小鮮和學柔也聽到了附近有張依依的叫聲。剛才她們走出寺廟時,也和張依依剛出門時一樣,被一片白霧籠罩住,辨認不清楚方向。

  靠著小鮮的記憶她們走到了蓮花池塘旁。那片夜晚忽然降臨的霧氣是從蓮花池塘的中間飄出來的。

  白天裡孤零零的那株孤單蓮花,此時卻突然多出了個花骨,那花骨在黑夜中,散出了七彩的光芒來。

  「晚上我們過來時,蓮花池塘里明明只有幾片葉子,怎麼才是幾個小時,就出來了一朵花來,」學柔和小鮮小心著腳下,繞著池塘,朝著距離池塘更近些的塘緣走去。

  就在兩人剛找好了落腳的位置,準備仔細觀察那朵蓮花的時候,張依依摸了出來。

  不知為何,張依依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她正往池塘的正中走去,就連小鮮她們呼喊叫停都沒有聽到,直接沖入了池塘里。

  此時的張依依踩空在了水裡,好在池塘並不深,水花四濺,吃了好口水,腳下踩到了片軟綿的的淤泥。

  只是人突然浸泡在冰冷中,嚇了個夠嗆。

  再看不遠處的,小鮮和學柔的身影變得真實起來,只是四邊都是水,還有一根根長得莖直葉茂的蓮葉。

  周邊霧氣一下子散開了,張依依意識到她落水後,手撲騰了起來,嘴裡亂嚷著「學柔,小鮮。」

  腳下踩到了軟泥,張依依水性不錯,先前她也沒預料到池塘不深,腳一挨了地面,習慣性的往上一躍,像是做了個很是標準的原地跳籃球的動作。

  頭頂撞上了什麼,再抬頭時,整個花骨砸了下來,同時下來的還有一陣花粉味。

  張依依鼻尖吸進了花粉,一陣發癢,忍不住嘴巴一張,打了個噴嚏。

  「咕嚕」,嘴裡一陣冰冷光滑的觸感,張依依只到是露水,咽了下口水,就吞了下去。

  站在了岸上的小鮮和學柔傻眼了,半天沒有動靜。

  「唉,你們倆真靠不住,看到我落水了也不拉上一把。我爸說的沒錯,做人呀,關鍵時刻還是要自救,」張依依爬上了岸,把鞋脫了,坐在了池塘邊緣上,甩著水,「怎麼了你們,跟見了鬼似的。」

  學柔和小鮮遲疑著,選擇了保持沉默。

  等張依依擰乾了衣服,三人才回了房間。張依依換上了小鮮外穿的長T恤,倒頭就睡,一會兒,就是一陣鼾聲。

  「我說,明早起來,要不你和她說說,」學柔悄聲說著。

  「說什麼呀,說她把那隻咬她的蜥蜴吞下了去了?到了明早,估計蜥蜴都已經消化了,你也知道,依依是肉食愛好者,腸胃消化肉的功能特別好。」小鮮想著有那麼只玩意從喉嚨一直下到肚子裡,只覺得身下睡著的草蓆拔涼拔涼的。

  「要不我們就別說了,直接帶她去醫院裡洗胃,下山就去,」兩人商量後,就打算明早就下山。

  第二天一大早,小鮮三人就被一陣嚎哭聲給哭醒了。

  「是那個和尚,一大清早的,和尚不念經,起哭喪啊?」張依依這下子可利索了,跳下了床,推開了窗戶,準備將她說得最溜的那幾句「特色英語」來一段。

  「哪個天殺的壞了我的夜幽蓮啊,還有我的寶貝啊,你跑哪裡去了?」和尚本來就亂糟糟的頭髮,已經搔成了雞窩狀。眼淚鼻涕沾滿了鬍鬚和頭髮。

  幾片蓮花花瓣飄灑在了池塘上,看著尤其明顯。

  張依依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昨晚她好像見過那朵蓮花。

  關窗,小跑回床上,蒙上被子,繼續裝死,張依依的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說不出的連貫。

  過了一會兒,嚎哭聲還在繼續著。

  學柔若無其事著,打開了窗戶,「大師傅,早啊。」

  「我的夜幽蓮呢,我的七彩壁虎呢,」和尚坐在了池塘旁,撫著那幾瓣打撈上來的蓮花,摸著眼角。

  「大師傅啊,我們餓了,有早飯吃嗎?吃完我們就下山了,」曾學柔掃了眼床上埋在了被子下的張依依,故作鎮定著。

  「吃吃吃,你們就只知道吃,沒看到我正傷心著嘛?現在的學校是怎麼教育的,看到人哭,也不知道勸,也不知道關心一下,至少也要問我為啥哭啊?」和尚收住了嚎哭的大嗓門,吐起了嘈來。

  「是啊,您為什麼哭啊,不就是一朵蓮花嘛?您要是喜歡蓮花,可以去山莊裡頭看看,那邊的蓮花全都是精品蓮花,可以從七月一直開到九月,」曾學柔見和尚沒有懷疑到她們身上,就放膽開解起了和尚來。

  「你懂個屁,我天涯和尚種得蓮花能是外面那些爛藕爛花能比得上的,我這朵蓮花是從反正就是從很了不得的地方帶出來的,將來也是有大用途的。我費盡了心思,從老康還穿著開襠褲時就種下去的。沒有授粉的蜜蜂,我就用七彩壁虎給它輸送靈氣,再用鳳凰蘆花雞的排泄物來肥土。直到最近才隱隱有了開花的跡象。現在好了,給它輸送靈氣的七彩壁虎不見了。想到我要再去哪裡找一隻吃七彩石長大的壁虎。一想到這事,我就頭脹腦大,渾身疼痛,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看我連白頭髮都長出來了,」名叫天涯的和尚找到了人傾訴,急巴巴就在鬍鬚和頭髮的混合物中摸出了一條白髮。

  「什麼,你說你叫天涯?就是梅想前輩提起過的那位天涯前輩?你不是應該在南海嗎?」據小鮮在學校里學得課本知識,南海不是在中國的最南端,毗鄰海南島嗎,小鮮聽著瘋顛顛的老者報出了名號後,也急忙跑了出來。

  梅想曾經提醒過,如果小鮮在修行上遇到了困難,可以去「南海」請教天涯。

  昨晚三人的誤打誤撞,誤了花期,又讓張依依吞食了七彩壁虎,說來也是大過錯。

  「這可不就是南海嗎?」天涯和尚用眼睃了眼寺廟入口處,一塊完全被風雨腐蝕了字跡的牌匾掛在上頭。

  小鮮和學柔抬累了脖頸,才辨認出了寺廟牌匾的第一個字是「南」字。

  「所以說,是你們把我的夜幽蓮毀了,還有是她把我的七彩壁虎活吞了?」兩個自知闖了禍的女學生,外加一個「帶髮修行」的和尚,坐在了沒有香火,只有蚊香味的寺廟殿堂里,對著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面面相覷著。

  小鮮想不到會在這麼個古怪的寺廟裡,碰到了梅想口中所說的天涯。她一直以為天涯會是個仙風道骨,至少也該是個頭髮是頭髮,鬍鬚是鬍鬚的得道高人,哪知道,居然是個牛頭不對馬嘴的野和尚。

  不過既然梅念特意安排了小鮮過來,一定也是有原因的。

  「梅家那兩雙胞胎果然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幫完一個又是一個,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哼,你們壞了我的事,還想讓我幫你們。現在就滾出寺廟,再讓我看到你們,別怪我不客氣,」天涯和尚起身轟人。

  「等等,天涯前輩,你是要夜幽蓮開花是嘛?好,我這就想辦法讓你的夜幽蓮開花,給我幾天的時間,」小鮮說著,拽著曾學柔出門找張依依去了。

  「說得好聽,你們要是能讓夜幽蓮再開花,老和尚我就幫你們三人一把。不過話說回來,這三個小丫頭倒真是和尚我的有緣人,」天涯和尚湊到了門縫上,小鮮三人走過了生長茂盛的草叢,沿著山道往下,也不知道三人有沒有聽到他的話。

  這一章寫得有些亂,九點多回家,醉眼朦朧,好歹今天的伴娘任務圓滿完成了。

  今天去參加了正式的基督徒的婚禮,陪著新娘一起抹眼淚,嫁女兒什麼的,爸媽開心又難過,

  實在很想睡覺,想想還有人在看,就硬趕出來的,明天我再回頭看看,

  謝謝「eee0499ff」的粉票,月初月末都還記得給俺投票,You們真心是疼俺的好人~

  話說才周一推薦票就少了好多,孩子們,你們不能拋棄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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