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說,里正也就不勉強她了,跟她說堂屋有點心糖果,讓她去吃,得到回應後,轉頭又開始解決地上跪著的人的事。→
里正嘆息著道:「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明白了,你們來找我,我也沒有辦法。你們先起來吧,我是真的沒那麼大的能耐。」
楊氏依舊跪著,絲毫沒有起來的打算,焦急道:「堂叔,他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怎麼可能用家裡的房子和田地作保,跟人寫下借條借了五十兩的銀子,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啊。」
「這件事就是個陰謀,名字也根本就不是他們寫的,那個借條真的是無效的啊。→就請您幫幫忙,讓官府的人去說說情,別讓我們還那五十兩銀子了。」
正想去堂屋的慕容靈然聞言腳步一頓,名字不會寫?借條?
難道是他們的孩子因為不識字,在城裡被人誆騙寫下了借條?還把房子和田地抵押出去,還不上就要收走房子和田地?
里正道:「你剛才不是說,他們按了手印,而且官府的人也對照過,那就是他們的手印嗎?不會寫字,有手印那借條也是有效的。」
莊青路猶豫了一下,又解釋道:「那手印雖然是他們按下的,但絕不是他們自願按下的,我的孩子們都不識字,要是知道上面寫著什麼,是絕不可能按的。」
「他們也說了,對於借條上說的五十兩銀子,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過。我們在城裡的小食攤,雖然比不上那些大酒樓賺的多,但每日也能賺一些錢。」
「他們也很懂事,即便我隔個兩三天就給他們錢,他們也都存著,一個銅板都不會亂用。他們出事後,為了證明自己,還把那些銀子都拿出來給我看了,現在都還在他們的床板底下。他們要是缺錢,肯定會先動那些錢,雖然不多,但加起來也有兩三兩的銀子。」
里正嘆息著道:「但他們也沒有證據說是別人勉強他們,畢竟手長在他們身上。剛才你也說了,是經常去你們家攤位上吃飯的一個食客讓他們按的,官府的人也找過他,他一口咬定就是給了錢,按手印的時候也沒其他人看見,就沒證據證明他們是被勉強的。」
「堂叔,求求你了,幫幫我們吧。那人很精明,怕我們找他的麻煩,就把借條又低價轉賣給了當鋪,現在是當鋪的人負責追債。當鋪的人答應我們,說是可以給我們三天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天了,要是今日還不了那五十兩銀子,明日就要拿著借條去官府把我們家的房子和田地都強制過戶,到那時,我們就真的無家可歸了啊。」
里正道:「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們,而是我也沒辦法啊。我雖然認識幾個官府的人,但都是和稅收或者戶籍的有關,與欺詐有關的官差,倒是一個都不認識。而且就算是認識,別人也不一定有那麼大的能耐啊。能在城裡開當鋪的,你以為是一般的人家,隨便一個官差捕快衙役什麼的就能說的動他們?五十兩銀子,又不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