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靈然只要落了水,水底下的情況不為外人知,到時候阿力隨便說幾句,便可以任由慕容香污衊。
一是可以說阿力碰了慕容靈然,逼迫慕容哲答應二人的婚事。
九品文瑞郎之女下嫁低賤的下人,怎麼看都是奇恥大辱,慕容靈然的一輩子也就毀了。
二是等眾人聽到這裡就動靜的時候,肯定會來一大群的男人,現在雖然已經是秋天,但天氣不冷不熱,衣衫和夏日一樣單薄。
慕容靈然落了水,衣裳肯定會貼緊身體,她的衣服又是淺色的,沾了水就能隱約看到她的身體,到時候被一大群大男人圍觀,肯定名節不保。
慕容香還跟阿力說過,要是可以的話,最好就讓慕容靈然喪命在水中,讓慕容哲一家人痛苦一輩子,給她好好地出一口惡氣。
雖然今日是她父親的壽辰,出了人命很是不吉利。
但她此時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反正她父親這輩子也沒真正在意過她,對她的親娘也極其冷漠,剛才還在殿內那麼不給她面子,她也不必在意他的感受。
方夫人見阿力把事情全都抖了出來,尖聲吼道:「我沒有,他說的都是假的,假的!我……我以前在府中的時候責罵過他,他肯定是想報復我,故意這樣說的,我真的沒有指使他啊。」
阿力擔心寧安侯把所有罪責都怪罪到他一人身上,趕忙道:「侯爺,奴才說的都是真的,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奴才屋子裡的床底下,三小姐給奴才的金子都在那裡,您派人一搜就知道了。」
「我……我才沒給你金子,那金子肯定是你自己的,要不然就是你偷的。」
阿力繼續道:「奴才一個月的月錢很少,又上有老下有小,每個月的月錢都用的一乾二淨,還經常有不夠用的時候,怎麼可能存的下金子?這一點和奴才一間屋子的人都可以作證。要是真的奴才偷的,肯定會有失主,這段時間府里是否丟失東西房管家是最清楚的了,問他就知道了。」
房管家見自己被提起,恭敬地道:「侯爺,府中最近並沒有丟失錢財的事發生。奴才這就派人去他的屋子搜查,請侯爺稍等片刻。」
寧安侯點頭。
因為阿力就住在不遠處,因此沒一會兒搜查的下人便把一個灰色的荷包拿了過來。
房管家打開一看,道:「侯爺,確實是金子,還是金元寶。」
「嗯。」寧安侯轉頭瞧著慕容香,冷聲道:「你還真是本侯的好女兒啊,居然如此惡毒,對一個十一歲的孩子都敢施下如此毒計!」
方夫人此時臉上的疼痛也緩解了一些,見事情敗露了,而這裡又只有慕容哲一家人是外人,也顧不得其他了,像是瘋了一樣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就是惡毒又怎麼樣?誰讓她幫著榮魏兩家的,誰讓她和我作對的,要不是她,我今日不會輸,方耿兩家也不會這樣丟臉,我就是要毀了她,讓她知道,即便他們家被封了官,但我們這種人家,也不是他們泥腿子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