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良氣結,一個拳頭猛地砸在了城牆上,怒聲道:「孽女!孽女!枉我這麼擔心她,她居然上趕著給別人做妾,做通房!居然還在大街上任由男子對她動手動腳。→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讓慕容家出了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孽女!」
慕容宗見他激動,趕緊拍了拍他的背,雖然心裡已經很確定士兵口中說的就是慕容雪了,但還是問了一句:「你說的是真的嗎?」
士兵見他們懷疑自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一臉不高興道:「是真的啊,我和你們素不相識,沒事騙你們做什麼?騙你們我能有什麼好處嗎?要是有半句假話,我天打雷劈。」
「那你可聽到那公子怎麼稱呼我堂妹的?」
士兵回想了一下,很快便道:「聽到了啊,叫她阿雪啊。」
阿雪?
慕容良頓時兩眼一翻,一口氣提不上來,瞬間就暈了過去。
「阿爺……阿爺……」
……
半晌後,慕容良醒來後,發現他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
慕容宗見他醒了,頓時鬆了一口氣,關切道:「阿爺,你醒了。」
慕容良迷迷糊糊道:「我這是在哪裡?」
「這裡是濟世堂,你剛才暈過去了。」
暈?
慕容良想到剛才聽到的,兩眼一翻,一副又要暈過去的模樣。
慕容寬道:「阿爺,你別暈了,再暈我們今晚就要在城裡過夜了,你都睡了一整天了。」
慕容良聞言果真立刻就回了神,示意他們把他扶著坐起來後,愣愣地道:「我為何會暈過去?」
「大夫說你是氣急攻心,一時受不了刺激,所以才暈的。你放心,你昏迷的時候我們給你餵了藥,大夫說只要你醒來就沒事了,連藥都不需要繼續吃。」
慕容良心中微微放心,想到那士兵的話,沉著臉問:「你們相信那個士兵說的話嗎?」
慕容宗委婉道:「說不準。」
「大哥。」慕容寬不滿道:「有什麼說不準的,慕容雪本來就愛慕虛榮,她早就對家裡的生活不滿了,以前還未分家的時候,她就無數次在背後說過阿爹的壞話,說他沒用,居然被別人暗算,讓她不能過富貴的日子。」
「分了家後,特別是她爹的腿斷了之後,村子裡的孩子好幾次上山撿柴的時候都能聽到她罵罵咧咧的,嫌棄她阿爹沒用。那個士兵大哥把慕容雪的口氣都學的那麼像,還說她身邊的人稱呼她為阿雪,不是她還能是別人嗎?」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那人,我看她應該早就想跑了,但還在猶豫,只是今日之事讓她下定了決心罷了。」
慕容宗猛地瞪了他一眼。
慕容寬一愣,這才注意到阿爺的臉色又慘白了幾分,低聲嘀咕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枉我們放下所有事來找她,阿爺眼眶都急紅了,不僅爹娘在為她擔心,昨夜那麼多人都在冒雨找她,而她呢,居然跟野男人跑了,還不想回家,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我……我就是為大家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