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尖聲嘲諷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拿了楊氏的荷包,來陷害你阿娘了?」
慕容靈然瞥了她一眼,輕蔑地扯了扯嘴角,挑眉道:「我可沒有這樣說,是杜嬸子你說的。不過我覺得你說的對,我阿娘是絕不可能偷東西的,那剩下的一個可能就是別人陷害她了。」
「哈哈……」杜氏頓時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臉上嘲諷的笑意是怎麼也止不住,叉著腰道:「這裡誰不知道你阿娘為了給孩子治病,提前支走了五十兩的銀子,每月回家的機會都沒有,家中實在是缺錢。」
「而這裡的其他人家境都比蕭氏的好,每月領著月錢,不僅每月能回家,給家中一些自己還能剩下一些,身上都不缺錢。你說,這種情況下不是她偷的還能有誰?」
慕容靈然冷冷一笑,「你倒是將每一個人都打聽的清楚,就好像錢是你偷了,然後提前找好了替罪羔羊一樣。」
杜氏臉色猛地一變,聲音不由地拔高了幾分,「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偷了錢陷害你阿娘了?」
慕容靈然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你!」杜氏頓時就想要衝過去教訓她,只不過被眾人拉住了,只好道:「小丫頭,我為什麼要偷錢?而且偷了錢為什麼要藏在你阿娘那裡?」
慕容靈然淡淡道:「自然是你也怕被抓到了,先暫時藏在阿娘那裡,要是楊嬸子今日早上沒發現,那麼你就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轉移。→要是被發現了,被抓的人也是我阿娘,你一點兒損失都沒有。」
杜氏被她的話氣的渾身發抖,「死丫頭,你別在那裡誣陷好人!」
慕容靈然冷笑道:「你也知道百口莫辯的滋味了,是不是不好受?我只有一個人逼問你你都受不了,剛才你們幾個人一起圍攻我阿娘又何曾想過她的感受?」
「你!」
在場的其他人頓時有些不自在,這樣說來剛才她們好像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哼,我阿娘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的,至於你……」慕容靈然瞥了杜氏一眼,「是不是冤枉的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說完便看向孫婆婆道:「婆婆,可以給小女一個機會嗎?」
孫婆婆從慕容靈然進來就覺得她不像十個鄉下來的丫頭,說話也是有理有據,也想看看她到底怎樣替自個兒娘洗清冤屈,淡淡道:「婆婆也不想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就給你這個機會。」
「謝婆婆。」慕容靈然說完,環視了一眼眾人,「請問是誰第一個發現那個荷包在我娘床上的?」
眾人頓時齊刷刷地看向杜氏。
杜氏一怔,頓時緊張道:「是……是我發現的又怎樣?那個時候你們不也在搜查其他人的床?」
「那還真是湊巧。」慕容靈然冷笑道:「請問荷包是在床的哪個位置發現的?」
「在你阿娘的枕頭底下。」
「婆婆,請問是你下令搜查整個房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