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曉彩吐了一口嘴裡的鮮血,譏笑道:「你就是廢物,還蠢,不,你們兄弟八人都蠢!能在京城買得起鋪子的人本來就不是好惹的,別人用錢砸也能砸死你們,是你們自己蠢為了一點銀子就不管不顧地上門去了,難怪你們是村子裡最窮的人家,死了也是活該!」
似乎是知道自己活不長了,費曉彩見熊大氣的眼眶通紅,又繼續道:「生氣嗎?還有讓你更生氣的,本來我想著你們兄弟二人死了後再把那兩個老東西也殺了的,這樣我說不定能在這裡安安心心地住一輩子,可惜啊……」
「你這個賤人!」
熊大再也忍不住,又給了她好幾個耳光,直接把人打趴在地。→
見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熊大還不解氣,抓著她的頭用力地往地上撞去,眼神發狠道:「我讓你騙我,我讓你害我,我殺了你!」
砰砰砰,費曉彩沒被撞幾下就失去了意識。
熊大見狀,非但沒有停下,反而一下比一下用力,沒過一會兒地上便染上了一大片的血跡。
見他發狂,所有人只是默默地看著。
過了半晌,徐嬤嬤見費曉彩就只剩下一口氣了,而熊大還沒有停手的意思,驟然開口道:「夠了,這人是禮部尚書府的逃奴,該怎麼收拾她,是我家主子說的算,她的命,現在也是禮部尚書府的。」
熊大一怔,連忙鬆開了費曉彩的頭,起身點頭哈腰道:「是,嬤嬤,我就是太氣了,要是有嬤嬤幫著出氣,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徐嬤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來人,把費曉彩給我帶回去!」
「是。」
從她的身後,頓時來了一群護衛,不由分說地就朝費曉彩走去。
費曉彩此時已經只剩半條命了,意識也模糊不清,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由著人把她拖走了。
熊大正得意,就見護衛們突然也把他和熊二都控制了,著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熊二也道:「我們該做的都做了,為何要抓我們?」
慕容靈然道:「這不是很明顯的嘛。」
「姑娘,我可是按照你說的做的,你也如願報仇了,你現在是過……過河拆橋!」
慕容靈然一臉無辜地道:「過河拆橋?我可沒有。徐嬤嬤抓你,是因為你窩藏了禮部尚書府的逃犯,還行了敲詐勒索之事。」
熊大著急道:「怎麼說我今日也算是幫了你,你不能對我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何要救你?昨日我要是晚去了一步,你已經把我的鋪子給毀了,還會把我的掌柜和夥計們都傷了。你幫我,只是想救你的兄弟們而已,又不是真心站在我這邊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窩藏逃奴在先,敲詐勒索在後,你總不會想什麼代價都不付出就順利過去了吧?」
「你!」
徐嬤嬤皺眉道:「好了,本嬤嬤又不會要了你的命,回去給了夫人交待後,自會送去官府秉公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