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妹妹的臉色紅潤,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慕容宗鬆了一口氣,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正色道:「劉谷麗慕容啟還有慕容雪上午都死在大牢了。」
慕容靈然一愣:「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死了?是受刑之後傷重而死的嗎?」
慕容宗便把剛才聽到的事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是京兆尹派人過來說的,一開始聽到我也是不信的,那畢竟是慕容雪的親奶和親爹,她怎麼也不可能下手,還是那樣乾脆利落的手法。但官差也不可能專門來騙我們,剛才阿爹已經去通知阿爺阿財和阿晴了,現在估計已經過來了。」
慕容靈然道:「她既然敢要我們的命,那自然也敢要劉谷麗和慕容啟的命。沒了孩子,以後再也當不了母親,而且她覺得以後還要照顧三個病人,自己又剛流產,她本就虛弱,他們二人還那樣刺激她,衝動之下做出這種無可挽回的事也能想像的出來。」
說完之後,她關上門便和慕容宗往堂屋走去。
到了之後,慕容良和慕容財慕容晴也已經過來了,來報信的官差也還在。
從他們的臉色來看,顯然也已經聽說了。
慕容靈然又瞧了瞧阿爹,本來以為他因為劉氏死了會極其傷心難過,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臉上並無多少其餘的表情,看來這段時間他是完全想通了。
慕容哲淡淡道:「阿爹,他們死因正如剛才官差說的那樣,現在暫時停放在府衙大牢,一天之內要是沒有家屬去認領,那麼便會被抬到亂葬崗去。」
慕容良一臉陰鬱道:「抬就抬吧,免得我花錢給他們找地方了。家裡的錢還要留著我們自己生活,我是不會在他們的身上再花一個銅板了。」
本來他還在想半個月之後怎麼把他們安全地帶回梨花村,畢竟以現在慕容哲的威望,估計他們一回來就會被村民們的唾沫淹死。
現在好了,人突然全都沒了,說句無情的話,倒是給他省事了。
慕容哲聞言並無多少意外,未免他後悔,還是提醒了他幾句,「抬到亂葬崗,現在天寒地凍,野獸找不到東西吃,他們的屍體只有被野狗啃的份兒。半天時間不到,可能就想找也找不到了,以後要再想找,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了。慕容啟和慕容雪雖然做了錯事,但畢竟是你慕容家的血脈,你真的捨得?」
「沒什麼捨不得的。」慕容良怒道:「他們死有餘辜,我慕容家也沒他們這種罪人。還有慕容雪,劉谷麗和慕容啟即便有再多的不對,那也是她的長輩,敢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我絕不承認她是我慕容家的人。」
「至於慕容啟,雖然是我唯一的兒子,但是他到那種地步居然不想著反省,居然還想著和自己阿娘害阿晴,我沒有這種兒子。」
「而且他們三個做的事現在不僅鬧得梨花村眾人皆知,就連周邊村落也有不少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