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迎也是一頭霧水,道:「我也看不出。」
魚永昆上前瞧了瞧,皺眉道:「我見過,我和村子裡的一個獵戶交好,他教過我射箭,我在他那裡看到過。他說這個箭頭是城裡的鐵匠打的,村子裡的獵戶或者稍微會射箭的人都去那家買過,還都是他介紹過去的。不過,那鐵匠說這個箭頭除了魚家村的人,還有其他村子裡的人也買過……」
甄逸銘道:「那你們家可和外村會射箭的人起過衝突?」
梁小迎道:「沒有,我們日常除了在地里,就是在城裡。雖然會去山上砍柴,但我們一家都怕危險,不敢去深山,外村會打獵的人知道這個是魚家村的地界,也不會主動過來。」
「那兇手就極有可能是魚家村的人了。」甄逸銘轉頭看向魚里正:「村子裡有多少獵戶?」
魚里正忐忑道:「專門靠打獵為生的倒是只有兩戶人家,但是村子裡會射箭的倒是有十多戶人家。」
「十多戶人家?那要調查起來就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了。你可大致知道那十多戶人家是哪些人家嗎?」
魚里正點頭:「知道。」
甄逸銘為了縮小範圍,又看向魚山源一家:「那些會打獵的人之中有哪些是最近和你們有過節的?」
魚山源有些猶豫:「這……」
梁小迎猛地伸手指向魚山流,惡狠狠地道:「只有他家,他也會打獵,他的兩個兒子也會打獵,他以前經常在我們一家人面前炫耀,說他們家只要動動手指,每天就有吃不完的肉。」
在場的人視線立刻全都停留在了魚山流的身上。
魚山流臉色猛地一變,顫著聲道:「你……你別胡說,我說了,我是魚山源的大哥,我是不可能做出那樣殘害手足之事的。放火啊,一不小心就會死人的,我哪裡有膽子殺人啊。」
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梁小迎已經認定了兇手就是魚山流,眼眶發紅道:「我胡說嗎?我們家遠離村里人聚集地,平時很少和其他人打交道,我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也不是隨便得罪人的性子,自從嫁來魚家村,我和孩子他爹沒有和任何一家人起過衝突,除了你。」
「昨日在我家你們父子三人同時被打,而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你們被打後的當夜就出事了。你別說你是我家孩子他爹的哥哥就沒嫌疑了,你對自己弟弟,可是連陌生人都不如。一個陌生人對他,都比你對他好。」
魚山流見甄逸銘一副看犯人的模樣看著他,慌忙解釋道:「這位將軍,您別聽她胡說,我和他們家有過節,她恨因為我的原因害死了她的兒子,她這是在報復我,您可千萬別信她的話啊。」
慕容靈然挑了挑眉,神識突然進了空間中,道:「長祁神君,這個魚山流就是兇手吧?」
長祁神君淡淡道:「天機不可泄露。」
慕容靈然:「……」
你平時泄露給我的還少嗎?
甄逸銘正色道:「那你說,你們父子三人在他們家起火的時候都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