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鋼跑了,陳建英也帶著陳鐵離開了。🌷♡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
李豐年藉此機會說道:「是時候上工了,都散了吧!」
眾人雖然意猶未盡,但是看到雙方已經私下和解了,便紛紛聊著八卦趕往地頭。
等眾人都離開後,李豐年看了看周揚,然後對著幾個兒子說道:「你們也去上工吧,別遲到了,薇薇你也去!」
李幼薇有點擔心的看了看周揚,腳下卻沒有動。
「放心吧,這小子沒啥事兒,爹保證!」
李豐年哪還看不出自家閨女的心思,當即說道。
周揚則是指了指桌子上的西紅柿雞蛋面說道:「先把飯吃了再去,雖然沱了,但是總比餓肚子上工強!」
李幼薇當即上前將兩個飯盒取了出來,先是遞給周揚一個,自己則是拿起另一個,就在大隊部吃了起來。
李家的四大金剛可不敢違抗他爹的命令,看到周揚確實沒啥大事兒,便一同離開了大隊部。
此時,大隊部里只剩下李豐年、李幼薇父女以及周揚三個人了。
確信四周沒有人聽牆根後,李豐年沉聲問道:「你是故意讓陳鋼打的吧?」
周揚知道瞞不過岳父這個老偵察兵,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嗯!」
「為什麼,你應該知道陳家的錢可不好拿?」李豐年道。
「因為陳鋼在打小薇的主意,他該死!」周揚咬著牙說道,毫不掩飾眼裡的殺機。
感受到周揚身上凌厲的殺氣,李豐年也是嚇了一跳。
他很驚訝自家這個文弱的女婿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氣勢,同時也有點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陳鋼不過是個爛人而已,不值得你下場算計他,更何況有我在,他們陳家翻不起什麼大浪!」李豐年道。
「那要是您不在了呢?」周揚反問道。
李豐年皺了皺眉頭說道:「什麼叫我不在了呢,你小子咒我呢?」
「不是咒您,而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沒有人敢肯定意外和明天那個先來!」周揚道。
「就算是我不在了,還有建國,有國慶、建軍以及國強,他們兄弟幾個還護不住和薇薇?」
「爹,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呢!」
「你這是啥意思?」李豐年皺著眉頭說道。
周揚的目光變的凌厲起來,沉聲說道:「我周揚雖然沒啥本事,但是卻絕對不會讓我的妻兒置身於危險之中,不管是誰,只要敢打薇薇和寶兒的主意,我都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感受到到周揚話里濃濃的愛護之意,李幼薇心裡忍不住划過一道暖意。
她走到周揚身邊,溫柔的說道:「你也不要生氣,他只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我沒聽!」
周揚笑了笑說道:「他對你的心思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周揚的女人豈是他能染指的!」
「爹是怕你把陳家得罪狠了,他們會對你不利!」李豐年道。
然而周揚卻語出驚人的說道:「爹,你聽過『欲讓其亡必令其狂』這句話嗎?」
李豐年心裡一驚,當即說道:「你在給陳家設套?」
周揚點了點頭說道:「從陳建英昨天用言語刺激我,到陳鋼背後嚼舌根,陳家對我的敵意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既如此,我也不能坐以待斃!」
接著,周揚繼續說道:「以我對陳家父子的了解,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以他們睚眥必報的尿性,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動手對付我。」
「而只要他們敢出手,我保證讓他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李豐年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可是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聽到這話,周揚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自家岳父要是知道,前世的陳家對李家做了多少不可原諒的事情,恐怕都不需要他出手,岳父就會帶著四個凶神惡煞一般的大舅哥將陳家給踏平了。
當然了,現在很多事情都沒有發生,周揚自然不會拿這個說事兒。
只見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說道:「過分嗎?」
不等李豐年回答,周揚便揚了揚手裡的那疊賠償金,然後說道:「爹,你看這些錢,發現問題嗎?」
「不就是幾張錢而已,有啥問題?」李豐年不解的問道。
「這錢很新,且連號!」
「呃...」
李豐年更加的疑惑了,這又能說明什麼?
「爹,我記得大隊長並沒有工資對嗎?」
「對,生產隊隊長是沒有工資的,就連大隊書記也是沒有工資的,我的工資是部隊發的!」
「那這裡面就有說道了!」
「什麼說道?」
周揚當即說道:「他一個連工資都沒有的人,怎麼會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而且這些錢可全都是連號的新錢,也就是說這筆錢是陳家一次性收回來的,什麼樣的事兒能讓陳家一次性有這麼大額收入?」
接著,周揚再次說道:「而且,我們手裡的只是20張大團結,誰又能保證剩下的連號錢是不是也在陳家!」
李豐年可是偵察兵出身,最是善於捕捉細節了。
經周揚這麼一提醒,他也意識到有問題了。
陳建英雖然是生產隊的隊長,但是正常收入和普通社員也沒啥區別。
一年到頭也就能分個百十多塊錢,這還是老陳家有四個人掙工分。
刨掉開銷,一年到頭也沒有多少結餘。
更何況李豐年可是知道,前兩年陳家為了給老大陳金買工作娶媳婦兒,可是沒少花錢。
單憑家裡人種地分的那點錢糧,確實不大可能攢下這麼一大筆錢。
「你是說陳建英...」
不等李豐年說完,周揚便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爹,這事兒咱沒有調查,也沒有證據,暫時先不要說出來!」
但話音一轉,周揚再次說道:「只是陳家的資產絕對有問題,剛才我提出兩百元賠償的時候,陳建英只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顯然這兩百塊錢在他們家看來並不算什麼。」
李豐年仔細想了想剛才陳建英的反應,確實如女婿說的那樣,答應的比較痛快。
雖然可以當做是陳建英擔心兒子坐牢,但也能從側面證實,陳家恐怕遠不止這點錢。
最起碼,陳家拿出來的時候,遠沒有他想像的那麼肉疼!
「這麼說,那兩百塊錢的賠償金你是故意試探陳建英的了?」
「不全是,窮也是一方面!」
看著小夫妻倆的飯盒裡滑溜的掛麵以及滿滿的雞蛋,李豐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就你們倆這伙食還好意思說窮?
也不看看其他社員過的是啥日子,吃糠咽菜那都是輕的,野菜餅子樹葉粥嘗過沒?
甚至於知青點的那些知青,餓極了連草根樹皮都拿來煮著吃。
「不管咋樣,你們都要小心點,陳建英這個人不好對付!」李豐年叮囑道。
「爹,我知道了,我不會和他們死磕硬碰的!」
「那就好,你們先吃吧,我去地里盯著會兒!」
「嗯,爹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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