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陳鋼發了瘋一樣沖向周深,都是嚇了一跳。💲🐼 🍬🎃
他們可是知道陳鋼有多渾,真要是讓他衝過去,這一凳子下去還不把周知青給打死。
當下便有幾個青壯沖了上去,將陳鋼給抱住了。
就在眾人推搡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嚴肅的聲音:「都住手!」
大家聽出是李支書的聲音,當即停了下來,並主動讓出一條道。
隨後就看到李豐年以及李家的四大金剛一同走了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陳建英以及他的三兒子陳鐵。
他們都是剛剛聽到村民們的呼喊,從遠處趕過來的。
走到屋裡,當看到一片狼藉的大隊部以及倒在地上血流滿面的周揚,還有哭泣的女兒,李豐年頓時怒聲吼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打的?」
周揚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然後面帶痛苦的說道:「爹,是陳鋼打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還沒等李豐年開口,就見李家的四大金剛先不幹了:
「陳二狗,你他娘的敢欺負老子的妹夫,活得不耐煩了?」
「陳二狗,你是不是以為俺們老李家沒人了?」
「狗東西,幾天沒見長能耐了,敢欺負老子的妹夫?」
「陳二狗,今天老子一定把你的屎打出來...」
看著李建國、李國慶等四兄弟暴躁的怒吼,陳鋼頓時打了個冷顫,這老李家的幾個兄弟可是他一生的勁敵,打小這幾兄弟就和他不怎麼對付!
小時候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他們可沒少打架。
但無一例外的是,每一次吃虧的都是陳鋼以及他的幾個兄弟,都快被打出心理陰影了。
眼看著李家的幾兄弟就要動手打回去了,李豐年及時呵斥住了他們:「都給老子消停點!」
李家幾兄弟敢和隊上任何一個人頂牛,但是唯獨不敢和他家老爹齜牙咧嘴。
他們可是知道,自家老爹當年在部隊的時候乾的可是偵察兵,即便是現在身上有舊傷,但是打他們幾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李家幾兄弟安靜了下來之後,李豐年轉身對著周揚問道:「說清楚點,他為什麼打你?」
雖然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自家的女婿吃虧了,但是打架這種事情可不是說誰吃虧或者是誰占便宜就一定占理。
所以李豐年還是決定,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再說,免得別人說他偏幫自家女婿。
周揚當即說道:「爹,各位鄉親們,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從家裡到大隊部給我媳婦兒送飯,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陳鋼在向我媳婦兒說我的壞話!」
「小薇不願意聽他的,當場訓斥他,結果這傢伙惱羞成怒,竟然準備對我家小薇動手,我看不過眼,當即就出面制止...」
話還沒說完,李家的四大金剛再次炸毛了。
這幾兄弟可是嚴重的妹控,聽到陳鋼不但糾纏自家妹妹,還準備向她動手,那還得了。
憤怒之餘,二哥你國慶提起一旁的凳子就砸了過去。
好在陳鋼一直防著這幾兄弟,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凳子最終砸到了陳鋼身後的土坯牆上!
「砰!」
木頭凳子頃刻間四分五裂,土坯牆也被砸出一個大坑。
看著粉身碎骨的木凳,包括陳鋼在內的所有社員心裡都忍不住打了個突突,這「李二愣子」綽號著實沒有白叫。
這下子要是被打實了,陳二狗的腦袋恐怕就和那個凳子差不多了。
「二哥,你先住手,等我說完再動手也不遲!」
周揚也被嚇了一大跳,他今天整這齣可不是為了讓李家幾兄弟暴揍陳鋼一頓,那沒有意義。
要是打人能解決問題的話,不用其他人動手,周揚自己就能輕鬆虐爆陳鋼這個街溜子。
但是這並不能解周揚心頭之恨,也無法從根本上解決陳家這幾條毒蛇。
他今天的主要目的除了要教訓一下陳鋼外,更重要的則是要刺激一下陳家。
所以不等李國慶說話,周揚便再次說道:「大傢伙也看到了,我被陳鋼打成了這樣,現在我頭暈腦悶,胸口也脹的難受,應該是受了內傷,必須送醫院治療...」
話音未落,就聽陳鋼怒聲說道:「姓陳的,你他娘的在胡說,老子只是打了你一拳頭,而且還是你先動的手...」
「閉嘴!」
李豐年冷喝一聲,然後對著陳建英說道:「陳隊長,你這兒子是越來越上進了,我原以為他只是性子有些輕浮懶散,但是卻沒有想到滿口謊話,你們兩口子教育的可真是好啊!」
陳建英的臉色一陣鐵青,周揚是什麼樣的人他也知道。
要說周揚嘴頭上占幾句便宜,他肯定信,但是卻要說周揚主動打他家那個混世魔王,他也是一萬個不相信。
畢竟兩者完全就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對手,同等情況下,自家二兒子就算是綁住一手一腳,也能輕易將姓周的打倒。
在這麼多人面前,他自然不敢對自己的兒子徇私。
畢竟一旦被人舉報,輕則被擼官,重則判刑。
當下,陳家莊對著陳鋼問道:「人是你打的嗎?」
「爹,是他先動的手...」
「我問你,周知青是不是你打的?」陳建英再次大聲喝問道。
陳鋼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是!」
「道歉!」
「爹,你說啥?」陳鋼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
「我說讓你道歉,不管怎麼說人都是你打的,必須要給周知青道歉!」陳建英大聲說道,語氣神情那叫一個大義凜然。
果然,這話一出,周圍的社員們都對他投來了敬佩的目光。
「爹,你竟然讓我給這個狗東西道歉,憑什麼?」陳鋼昂著脖子說道。
看著這對父子不怎麼默契的表演,周揚眼裡閃過一絲寒意,他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陳建英肯定會大聲呵斥陳鋼,說不得還可能動手抽這個癟犢子玩意兒。
但是他肯定是不會給他表演的機會,所以不等陳建英說話,周揚便裝作虛弱的說道:「你的道歉我不稀罕,再說道歉有用的話還用公安幹啥?」
「周知青,你這話是啥意思?」陳建英眼角狂跳的問道。
雖然不知道周揚打的是啥注意,但是以他活了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小子肯定沒憋啥好屁。
然而,周揚壓根兒沒有搭理他,而是對著李豐年說道:「爹,報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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