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挺踴躍的,不錯,不過,我們就需要兩個代表就夠了。」
隊長挑選了兩個人,帶著宋明一塊回去。
「這位先生,感謝你提供的證據,否則這件事調查起來,還真是麻煩。」
臨走,隊長不由得看向陳飛笑道。
他隱隱覺得,這個人不一般,氣質就跟尋常人有明顯不同。
「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
陳飛打了個哈哈。
老劉媳婦作為主家,自然要跟著去。
這個宋明不出意外的話,估計也得好幾年再見了。
還是玩的少啊。
陳飛不由苦笑搖搖頭。
「陳總。」
剩餘廠里的員工,此刻自然以陳飛馬首是瞻。
老闆娘已經交代了,這就是二老板,不對,是大老闆。
而且人家還是松鼠食品的老總,那個赫赫有名的飛哥,一出手,果然非同凡響。
廠里的員工,對其可謂是非常尊敬。
「行了,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不願意看到,抓緊平復一下情緒,然後把現場打掃乾淨,損壞的設備,全都統計出來,所有的損失也全都統計出來,咱們下一步還得追償。」
陳飛說道:「誰是副廠長?或者線長?」
大家面面相覷。
「怎麼?你們當中,沒有領導?」陳飛不由錯愕。
「陳總,我們工廠實行的老帶新,就是幾個人一組,一個老師傅,帶幾個學徒幹活,沒有領導。」
一個年紀稍大的說道。
陳飛心中無奈苦笑,怪不得老劉經營不動了,工廠整起來反而不會弄了,這都啥啊,連點基本的模式都沒有。
「那個啥,誰是師傅?」陳飛問道。
四個人站出來。
「你們誰在工廠里的時間長一點?」陳飛問道。
「我,陳總,當時你定製的第一套沙發,就是我打出來的。」一個中年人,有些自豪道。
「好,你就先做一下臨時負責人,你們三個負責協助,指揮著大家干,今天加點班辛苦一下,當然了,我會給大家發放今天薪水的雙倍。」
陳飛道。
「哎呀,謝謝陳總。」
大家一下來了興致。
特別是,四個師傅級的,都被任命成為了小領導,雖然什麼名分也沒有,但起碼是管事的,這對大家的積極性調動還是非常明顯的。
當下,激動的就差給陳飛鞠躬,表達一下忠心了。
「快快快,大家都忙碌起來,老李,你帶著你的徒弟,負責打掃,老孔,你技術好,就直接查看設備,老丁,咱哥倆統計損失,說干就干,抓緊時間。」
「得來。」
大家一呼百應,馬上投入的工作起來。
「今天是沒空了,得回頭,還真得幫老劉把這個工廠拾掇拾掇!」
陳飛心中暗道。
……
與此同時,商品居民樓里,一個婦人正在焦急的打電話。
「爸,您別急,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老王剛告訴我,我弟弟的事,這次很麻煩,人家直接握有鐵證,把他們的犯罪事實全錄製下來了。」
婦人說道:「不行,這種時候去找人家,無異於自投羅網,更何況對方也有靠山,是叫陳飛的,老王說了,這可是硬茬子,根本不吃你那一套,而且,小明就是太倒霉了,栽在了陳飛手裡,如若不然,小明也不會闖這麼大禍。」
「爸,誰說不是呢,陳飛那人,哪是什麼人想惹就惹得,對對對,就是打了老王的那個,嗯,我再想辦法,你先消消氣。」
掛斷電話,婦人看向正坐在沙發前喝啤酒的王黃山。
「黃山,你還有心情喝酒呢,宋明被抓了,咱們合乾的家具廠都封了,你倒是想想辦法啊,我媽都昏迷兩次了。」
婦人道。
「辦法?我特麼有什麼辦法?陳飛把整個過程都錄製下來,你就是狡辯也沒用,接下來肯定是定罪,而且跟和解不和解沒關係,這不是糾紛,是刑事犯罪知道麼?」
王黃山放下啤酒氣到。
「我都告訴他了,那個劉貴才認識陳飛,讓他做事情的時候長點腦子,別弄得太大,可他不聽啊。」
王黃山道。
「行了你,說一千道一萬的,你就是個沒用的窩囊廢,那裡那裡沒用,現在,我家裡有事,指望你了,還是沒用,平常三吹六哨的把自己弄得這麼厲害,有事了,就知道在這裡喝酒,我告訴你,人家陳飛就是沒把你放眼裡,先是打你,現在你小舅子惹了他,直接給送進去。」
婦人說道:「你呀,混了這麼久,人家就沒有把你當人,你忘了你挨打了?挨了一次,怕他了吧?」
王黃山臉都氣綠了:「你特麼的你懂什麼?誰說老子怕他了?我一直想辦法弄他呢,這不是沒找到下手的機會,我怕他?陳飛不過是一個黃毛小子,會點功夫,有點運氣罷了,我怕他幹什麼?」
「那好,那就把我弟弟救出來,再不濟,也得讓陳飛吃苦頭,讓他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下次再想惹你,他得掂量掂量。」
婦人道。
「你弟弟夠嗆了,挺著吧。至於讓陳飛吃苦頭,我暫時也沒有辦法,他的松鼠食品,做的很牢靠,而且很多經銷商支持,我是針插不進,油潑不進。」
王黃山點上了一根煙。
「啊呸,看你窩囊廢的樣子,你混這麼些年白混了?不是你在商會認識很多人麼,平常聚會喝酒啥的你是大王,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
婦人道。
王黃山猛地一怔。
一拍大腿。
「對啊,我特麼的,怎麼把這一點給忘了,我這麼多人脈,還愁整不了一個陳飛?」
王黃山道。
「老婆,你這一點提醒的很到位。」
「而且,打壓一個人,有時候不一定非得讓他破財跟受傷,特別是陳飛這種人,你讓他破財,他就跟撕破臉,弄來弄去,兩敗俱傷,而且你們這些做大的,都怕一個事。」
婦人想了想說道。
「什麼事?」
王黃山一怔。
「那就是面子,你呀,發揮你的能量,就打壓他的面子,打壓他的威信,他不是把劉貴才的家具廠接了麼?那就讓他幹不成,等丟了臉,自然就知道自己能吃幾碗飯了,看看還是不是這麼囂張。」
婦人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