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齊心中已有數,他知道眼前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費文博。
費文博來自一個顯赫的家庭,但周齊卻更關注他的哥哥——費博恩,因為後者是知名珠寶品牌老奉祥的掌門人。
「既然費先生喜歡,這古錢幣就讓給您吧。
已經鑑定過的那枚按二十萬計算,剩下的幾枚雖然還未完全鑑定,但總體按八萬算,總計二十八萬。就當是與您交個朋友了。」周齊大方地提議。
二十八萬?聽到這個數字,費文博心裡有了數,明白周齊這是在向自己示好。
「感謝周先生的好意,但我不能讓您吃虧,每枚二十萬,不能再少了,否則我也會心不安。」費文博誠懇地回應。
「那這樣一來,反而是我占了便宜。畢竟那些未完全鑑定的錢幣,其真實價值還難以確定。」周齊笑道。
「我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是我占了便宜。」費文博笑著反駁,並立即完成了轉帳。
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費文博便告辭離去,臨走前與周齊交換了聯繫方式。
周齊給他的印象很好,而費文博也樂意與有才華的人建立聯繫。
而這正是周齊所希望達到的效果——通過這筆交易,不僅賺到了人脈,即使利潤少了些,但這樣的交換非常值得。
費文博走後,周齊一行人繼續等待權威鑑定師的最後確認。
過程相當繁瑣,其間尚寶昌似乎有意接近周齊,詢問關於兩天後甸城公盤的情況,他似乎擔心周齊會改變主意,不去參加這次活動。
實際上,周齊對此行十分堅定,因為他還有一塊重要的石頭要處理。
對於尚寶昌的擔憂,周齊解釋道:「尚總,玉石我還是能辨認一二的,但賭石我就不太懂了。」
儘管周齊的話聽起來有些冷淡,但尚寶昌並不完全相信。
畢竟,在古玩領域,周齊之前的表現可是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不過,尚寶昌知道現在不是強求的時候,但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夠真誠,肯定能在接下來的兩天內說服周齊。
當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周齊一個人身上。
考慮了一番後,周齊心裡有了主意。
不久,拍賣會主辦方的負責人聽說了周齊的事情,特意來找他。
負責人沒想到,拍賣會結束後,鑑定中心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令人驚訝的事。
他非常想見見這位不凡的人,同時也為錯失之前的場景而感到遺憾。
經過一番交談,雙方達成一致:尚寶昌拍下的三件物品,基於權威鑑定師給出的價格,起拍價下調了三十萬。
畢竟,拍賣會主辦方也要從中賺取佣金,降價可以增加成交額,從而提高他們的收益。
這三件物品雖然不是頂級珍品,但降價後更有利於拍賣時調動氣氛,也給了拍賣師更多的操作空間。
至於那個白色小碗,權威鑑定師給出的起拍價是三千萬,而周齊則將其定為四千萬,這在他的預期之內。
畢竟,這個碗在八年後曾以八千萬的高價成交過。
簽訂完協議,物品交由拍賣會主辦方保管,通常這種情況需要支付一定的費用,但因為權威鑑定師的一句話,這筆費用被免除了。
周齊對此向拍賣會主辦方表示了感謝。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周齊一行人離開了會場。
這時正好是吃飯的時間,尚寶昌便邀請大家去了一個檔次很高的餐廳,點了各種各樣的珍饈菜餚。
餐桌上,大家談論的都是剛剛結束的拍賣會,對周齊更是讚不絕口,尚寶昌也在公開場合再次向周齊表達了歉意。
這一頓飯,讓尚子哲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不僅杜淺淺對他態度冷淡,對周齊卻異常親密,連自己的父親也不斷讓他向周齊敬酒,整個場面都在讚美周齊。
這種種情況,讓尚子哲心中充滿了羨慕、嫉妒與不甘,幾乎要讓他失去理智。
好幾次,他都想抽出身下的椅子,狠狠地砸向周齊的頭。
但轉念一想,還是不敢呢!
周齊對尚寶昌雖然臉上掛著笑,但話里行間卻透著一股疏離感。杜柏文試圖緩和氣氛,但顯然作用不大,只能隨它去。
杜淺淺明白周齊不想再談拍賣會的事,對尚寶昌的態度也很明確,看得出周齊也不想與尚寶昌多糾纏,只是出於對父親的尊重才坐在這兒。
於是她巧妙地轉移話題,聊起了臨安的商場和旅遊景點。
作為地道的臨安人,尚寶昌熱情地推薦了幾處不錯的地方。
飯吃到差不多時,杜淺淺拉起周齊,表示要先走一步。
這時,尚子哲興奮地說:「淺淺,臨安沒人比我更熟悉了,讓我來帶去逛吧,無論是購物還是旅遊,我全包了。」
「謝謝,不用了。」杜淺淺禮貌地拒絕。
「我可以開車,很方便的!」尚子哲不死心地提議。
「打車也挺方便的。」
杜淺淺不再理會他,向杜柏文和尚寶昌打了聲招呼,便拉著周齊離開了。
這下,尚子哲尷尬極了,既想追上去又怕被拒絕,最後咬咬牙決定追上去。
可是剛要動身,尚寶昌便喝止道:「回來,坐下。之前的事還沒完,哪兒都不准去。」
自己的兒子已經在拍賣會上惹惱了周齊,現在想要修復關係都不容易,不能再讓尚子哲去破壞了。
「可是爸,淺淺對這裡不熟悉啊。」尚子哲辯解道。
「不是有周先生嗎?這幾天你給我乖乖待著,甸城的玉石展你也不用想了。」尚寶昌嚴厲地說。
尚子哲聽後瞪大了眼睛:「為什麼?甸城的玉石展一年就一次,錯過了這次就得等明年,我對玉石的興趣您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讓我去?」
「你孩子怎麼老是跟我對著幹?」尚寶昌的聲音更加嚴厲。
儘管尚寶昌氣得直跺腳,不過想到兒子除了對原石特別上心外,其他事情都不太在意後又心軟了。
只好嚴肅的警告道:「你可以去,但這兩天哪兒也不許去,否則你就別想參加公盤了。」
見父親一臉認真,尚子哲明白這次他是動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