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歲月不饒人,但她仍然保持著一定的魅力。
石飛捷見狀,連忙後退一步,語氣稍有緩和:「石總監,公司已經做出決定,很難改變,品良先生這次確實非常生氣。」
不等他說完,石怡菲再次懇求:「拜託了,請幫幫我,我是真的有誠意。」
她深知如何打動人心。
然而,石飛捷卻迅速起身,保持距離:「石總監,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請您自重。」
面對此景,石怡菲心中權衡再三。
石飛捷長得不錯,而且比她年輕,怎麼看都是個不錯的選擇。她站起來,脫掉風衣,走到門口反鎖了房門,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哇……」石飛捷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眼前的情景讓他有些失神,但他很快意識到不對,立刻搖搖頭,試圖擺脫那些雜念,「石總監,請您自重,趕快把衣服穿上。」
話還沒說完,石怡菲突然撲了過來,直接跨坐在他的腰間。出於本能,石飛捷扶住了她,卻感到一陣異樣的觸感。
石怡菲感覺到對方的手臂,便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想要親吻他。石飛捷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回應。
就在石怡菲更加主動的時候,石飛捷忽然清醒過來,意識到這樣下去可能會毀了自己的前程。
他想起周總的影響力和自己的職業目標,決定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斷送未來。
於是,他堅定地推開了石怡菲,語氣冰冷地說:「請自重,否則我會不客氣地請你離開。」
石怡菲不甘心地擦了擦嘴唇,擺出一副嫵媚的姿態,反駁道:「剛才你也不是沒有反應,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不過,我想提醒你,如果你想趕我走,現在的狀況恐怕不太好解釋。」
石飛捷面對著她的誘惑,深吸一口氣,堅決地保持距離。
「現在,無論你是否對付我,結果都一個樣。」石飛捷淡然地拋出這句話。
石怡菲輕笑一聲,媚眼如絲,「既然都是成年人,玩一場遊戲何必這麼認真。有便宜占就多占點,你也不用太拘謹。」
她靠近一步,聲音更低,「如果感覺對了,以後這樣的機會多的是。我不會纏著你,大家在一個圈子裡,互相幫助,增添點樂趣,不是挺好的嗎?」
石怡菲對自己的魅力深信不疑,她認為這樣的誘惑,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
然而,石飛捷的反應卻完全出乎她的預料。
他毫不猶豫地打開門,冷冷地看著她,「品良先生信任我,所以我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你可以在公司里隨便造謠,我無所謂。」
他的語氣堅定而冰冷,「我沒你那麼大的本事,但想讓事情上個市級報紙還是不難的。我沒成家,不怕這些醜聞,就不知道你了。」
石怡菲驚愕不已,她從未遇到過如此決絕的男人。她自信自己的美貌足以讓男人為之傾倒,但石飛捷卻絲毫不為所動。
她心中五味雜陳,挫敗感、屈辱感、委屈感交織在一起,幾乎讓她崩潰。
她終於明白,不是她不夠美,不是她不夠誘人,而是品良那個男人的威懾力讓石飛捷不敢越雷池一步。
石怡菲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她最後的底牌已經失效,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這一刻,她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
她緩緩地站起來,然後雙膝一軟,跪在了石飛捷的面前。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屈辱和懇求,但為了自己,她不得不這麼做。
「請給我一次機會吧,如果我不能拿到六首曲子,得不到品良先生的諒解,我可能會被封殺,甚至被開除,到那時,我真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石怡菲泣不成聲,她從未感到如此絕望。
石飛捷看著她,眉頭微蹙。
平時精明的石怡菲此刻卻顯得無助,石飛捷猶豫片刻後說:「先把衣服整理好,我會按規矩辦事,給品良先生打個電話,但不是現在,因為他不喜歡晚上被人打擾。結果如何,還得看品良先生的意思,我只能做到這些。」
聽到石飛捷的話,石怡菲愣住了,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欣喜,她從地上站起來問道:「這是真的嗎?真的太感謝你了,如果事情成了,我……」
石飛捷打斷了她:「我只是說會打電話給品良先生,並沒承諾什麼。」
接著他又補充道:「在我改變主意前,請你立刻穿上衣服離開。」
「那我……」石怡菲欲言又止。
「明天上午十點,準時到這裡來。」石飛捷說。
石怡菲稍作遲疑,然後點點頭,迅速整理好衣物,就像只溫順的小鳥一樣離開了。
如果她的下屬們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大吃一驚,他們的上司竟然會變得如此順從。
儘管石怡菲覺得這很丟臉,但她知道,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和所有一切,面子根本不算什麼。
對於石飛捷,她今天確實有些失態了。
但至少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未來如果有機會,她或許可以挽回些顏面。
石飛捷並不知道石怡菲在想些什麼。
如果他知道,可能也會感到無奈。
隨著石怡菲的離去,石飛捷心中五味雜陳,這不是復仇的快感,也不是折磨人的滿足,更不是被諂媚的得意。
而是尊嚴,這是周總賦予他的尊嚴。
雖然以目前的地位來說,還不算什麼,但周總的這份信任給了他站在頂峰的驕傲和尊嚴。
否則,石怡菲又怎會如此?
想到這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他不禁笑了起來。
跟著周總做事,就是順心。
石飛捷沒給周齊打電話,他不想打擾周齊休息,這是一種由衷的尊敬。
第二天一大早,石怡菲就已經趕到瑞諾公司等待了。
張富城只給了她兩天時間,這讓她心裡非常急切。
這一次,她是真心誠意地想要打動對方。為了早點見到石飛捷,她特意提前到達,不想等到十點才露面。
她還花了一些小心思——給了門衛五百元,只求他口頭傳達一句話:她寧願站在冷風中等待,也不願意進公司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