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涵看了看母親的墓碑,忽然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她跳起來,在王易的腰上擰了一把,道:「知不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在這種地方,你可給我閉上嘴吧!」
王易將最後手裡的紙紮品丟進火盆里,齜牙咧嘴道:「怎麼你也會這招?女人的通病嗎?」
韓御姐哼了一聲,推著他往旁邊走:「你去那邊路邊等我,我一會就過來。」
王易道:「我在這兒等你,我得照顧好你,剛剛才跟阿姨說好的。」
「她答應了嗎?」
「她沒出來,就是答應了。」
「快去!那你稍微走遠一點,我要跟我媽說點悄悄話。」
「我不能聽嗎?」
「什麼叫悄悄話,懂不懂?」
「不太懂。」
眼看御姐急的要找石頭來砸他了,王易趕緊朝楊昭君的墓拜了拜:「孩子他外婆,你可管管你家小涵啊,怎麼能用石頭砸自己喜歡的男人?砸壞了身體怎麼辦?我走我走,你們娘倆好好交流,我去那邊把風。」
王易拔腿就跑。
被這個傢伙插科打諢的一番鬧,韓涵原本還挺悲傷的情緒,一下子被打亂了,弄的想哭都哭不出來。
「媽!你會喜歡那個傢伙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做的是對還是錯,可是我真的好像很喜歡他。」
「媽,我大概就是遺傳了你的基因吧,所以我們要走一樣的路,但是,只要路上是開心的,應該就夠了吧!」
王易站在不遠處,卻是一點都聽不見韓涵在跟她媽說什麼。
本來想悄悄摸過去偷聽的。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半夜裡楊阿姨跑來教訓他,可就不好了。
等了二十分鐘。
韓涵終於說完了。
走過來又擰了他一把。
王易一臉懵逼:「你怎麼又擰我?我沒得罪你吧?」
御姐道:「你沒得罪我,但是你招惹我了。」
「我怎麼招惹你了?」
「你把我這裡弄亂了。」御姐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那怎麼辦,我給你揉一揉,也許就好了。」
說著就要動手。
「一邊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也是!那上了車我再幫你。」
「滾!」
上車的時候,韓涵坐到了後面去。
王易一看,連忙也拉開后座的門,鑽了進去。
「你幹嘛?你開車啊!」
王易道:「我看你坐到了后座,還以為你是想……」
「我想什麼?我什麼都不想!」
「不要安慰啊?那行,送你回公司了。」
王易開門就要去前面,韓御姐這時又拉住了他:「要一點。」
說著靠在他身上,過了一會,又爬上來了一點。
又過了一會,抱住了他的脖子。
然後就送上了甜甜的吻。
……
回去了的時候,王易沒把韓涵送去公司,而是送去了家裡。
一路上,御姐都用手拉著自己的衣服。
還忍不住小聲抱怨:「你說你,用那麼大力幹什麼?我這衣服也不便宜啊!」
王易不好意思的說道:「等改天,賠你。」
女人一臉的小兒女表情:「你怎麼賠?你有時間嗎?」
等到了家門口。
韓涵道:「你把包給我拿進來。」
王易道:「我也進去啊?」
「我家裡是有老虎嗎?你怕什麼?」
「倒不是怕……」
是會忍不住。
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其實後面也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小王本身的閾值因為夏幽雨的存在,對韓涵的排斥也沒那麼大,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嚴防第三次。
然而剛走到台階最上面,別墅大門口。
卻意外見到了三個男人。
韓涵當時就愣了一下,這三個男人,她是一個都不認識,而且看起來就不是什么正經人,此時蹲在她家門口,有抽菸的,有往裡面瞧的,還有一個正對門口一個花盆人工施肥呢!
「你們幹什麼的?」韓涵本來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打了折扣。
「喲,韓小姐回來了,等你可真不容易啊!」抽菸的男子笑嘻嘻的說道。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趕緊走!」
「你不認識我們沒關係,認識你爹就行了。」
「韓無道讓你們來的?」韓涵的心情更差了,臉上都掛起了寒霜。
「二小姐,韓老爺很想你啊,你還是回去見他一面吧!你們是父女,我們就禮貌一點,不想用強的,不然大家都不舒服是不是?」抽菸的這位,估計是三人的領頭,說話還挺有耐心。
韓涵趕緊躲到了王易的身後。
心想:幸好把這冤家一起叫上來了,要不然他後腳開著車就走,自己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三個人,能對付不?」她壓著聲音問道。
「三個人剛好吧!」王易將她拉到身後,手裡的包也遞過去,但想到她的手捏著衣服,不能放手,不然衣服掉下來就走光了。
所以,只好把包掛在了她的脖子。
「小子!如果我是你,我會馬上拍拍屁股走人,美女作陪是不錯,但要是落的半身不遂,就不划算了,你說是不是?」抽菸哥說道。
王易道:「你們跟韓無道是什麼關係?」
抽菸哥吐了個煙圈,道:「沒什麼關係,就是拿錢辦事。」
王易道:「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
「小子你看來挺有錢啊!不過呢,混我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是講道義,錢不錢的是小事,可答應了的事情如果不做,那就是道義不行了,你說是不是?」
王易吐槽:「麻痹,廢話真她媽多!」
「你剛剛說什麼?我最討厭別人跟我說話帶個媽字!」抽菸哥「呸」一口吐掉嘴裡的香菸,衝上去對著王易就是一腳。
「轟!」
抽菸哥的腳還沒踢到王易,就被王易的大長腿一腳踢到了胸口。
整個人往後飛起,撞在了鐵門上,發出一聲震響。
另外兩個見狀一愣,立即吼叫著動手幫忙。
結果才不過三秒鐘,兩人也都死狗一樣躺在了地上,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哀嚎。
韓涵見狀,立即興奮了,跑上去對著剛才撒尿的就是一腳。
「剛剛不是囂張嗎?居然還對我的花盆撒尿,她媽的,你是狗嗎?」
那人差點兄弟不保,連忙捂住要害:「二小姐,我那是幫忙施肥啊!」
「施個毛肥!把你剁碎了當肥料還差不多。」
抽菸哥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王易道:「兄弟,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王易道:「我說什麼了?」
抽菸捂著胸口道:「你剛剛說,韓無道出多少錢,你出雙倍,是不是?」
王易搖搖頭:「你聽錯了,我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