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一愣:「這麼狠?」
韓涵道:「那怎麼的?他給我下藥,我還饒他?姓蕭的不好動,一個破司機,我還不能動了?」
「牛!」
王易只能豎起大拇指。
那樣的人物,說實話,他現在是沒能力動的。
涵姐恐怕也是有點來歷,不然不會這麼虎。
「這件事,還虧你幫忙,不然我稀里糊塗中招,防不勝防!小易,你想要什麼,姐給你買!」
「不用。」
「必須要!」
「那就……請我吃六塊錢的麻辣燙吧!」
「這算什麼?」
少婦看看他,微微蹙眉,心想買個啥玩意好呢?
剛畢業的高中生,缺什麼?
「對了,聽說你高考挺好的,能有六百分,你這麼厲害的?」
「啊,嗯,僥倖!」
「嘖嘖,看不出來,高材生,我還以為你成績稀爛,樓下張媽說你連大專都考不上。」韓涵笑著說道。
「那個張老太太的話能相信的?她一邊念阿彌陀佛,一邊喝酒吃肉,菩薩看見她都直搖頭。」
韓涵聞言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不停晃動。
……
吃完飯,回到翠園一區門口。
韓少婦居然對王易道:「我先走,你過五分鐘再進去。」
王易一臉發懵:「幹嘛?我們住在對門,我還不能跟你認識了?搞得好像我們倆有什麼姦情似的。」
韓涵臉色微微一紅:「被你爸媽看見不太好。」
哦——
敢情那天,她也看見老王站門口了。
老王這個爹啊,腦子裡想什麼呢?
正說著。
一個老頭子忽然從旁邊冒了出來:「嘿,這不是王瀟的倒霉孩子嘛,你在幹嘛,糾纏人家韓經理啊?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人家韓經理可是國有飯店的大經理,就你這小兔崽子,還想吃天鵝肉啊?」
頓了頓,又換上一臉的笑容,「韓經理,這小兔崽子是不是騷擾你了,我幫你攔著他!這小子高中畢業了,十八歲荷爾蒙飛起來了,敢騷擾女同志了。」
在普通老百姓眼裡,國賓飯店就跟市政府是一體的。
韓涵在國賓飯店做經理,那也大大小小是個官,還經常能跟領導打交道的那種。
被高看一頭,是很正常的事情。
少婦眉頭輕輕一皺,心說你個老東西,嘴巴沒把門的,人家還是個小孩子,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在騷擾我了?
何況這種花邊新聞,她一個單身大齡女人和一個血氣方剛的高中少年,在小區里傳來對她的傷害也很大。
當即說道:「老爺子,你看錯了,是我找小易幫忙做事的。」
老頭這才沒再說什麼。
王易則是嘴角抽抽,老東西居然說他是倒霉孩子,你還老棺材板呢!
不過,他忽然看見老頭手裡拿著的一個小小的瓶子,仔細一看竟是個做工精緻,上面畫著人物圖的鼻煙壺。
看到這個東西,王易忽然想起一件快被遺忘的事情來。
這老頭應該就是住在他家對面樓的老顧,而他手中這個鼻煙壺,可就老值錢了!上一世里,這位老顧兩年後就撒手人寰了,子女處理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個鼻煙壺,當時正好江興舉辦古董鑑賞會,他們就拿著鼻煙壺去找人辨識,結果發現這鼻煙壺居然是清朝乾隆年間的古董,還有乾隆御筆題詩什麼的,當場拍出了350萬的高價。
本來這應該是件好事,不過子女卻因為這筆錢怎麼分,吵了起來。
最後更是大打出手,把這老頭的遺孀給活活氣死了。
幾個子女最終也沒落個好,兄弟姐妹幾個老死不相往來。
「不如我做做好事,把你罪魁禍首給你拿走吧!」
「罵我是倒霉孩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王易心裡想著,嘴裡就說道:「顧老伯啊,你可別亂說,涵姐是我家鄰居,我認了做姐姐的,不信你問我姐。」
老頭一臉狐疑。
韓涵這時也點頭道:「是的,小易人挺好,學習也認真,我認做弟弟了!」
老頭一聽:「王家小子,你這是撞大運了。」
王易道:「沒錯沒錯,能有涵姐這樣的姐姐,我做夢都能笑醒!對了,顧老伯,你這手裡拿著什麼東西,風油精嗎?給我用用,剛剛被蚊子咬了一口,癢死我了。」
「什麼風油精,這叫鼻煙壺,是古董呢!」
「啊?哪來的?」
「嘿,剛剛有個收破爛的,也不知道哪翻出來的……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走了走了。」
王易連忙道:「等等,顧老伯,我正好想送我老師一個禮物,我看你這小瓶子挺合適的,你賣不賣啊?」
「這說不準是古董,你買得起嗎,臭小子?」
「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