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眉心道,果真是這樣,肯定越往後政府對土地的使用管控的越嚴格,她就是想趁著還沒有規範的時候,把地買了,即便是沒有用處,地放著總比錢放著值錢吧。
「你知不知道,現在政府對咱們江城的規劃是怎樣的?下一步主要開發那邊。」
小楊看著她,「說實話,不說實話,不告訴你。」
朱海眉猜測的說道:「我想現在開發的應該是,宋祥榮新工廠那邊,現在咱們江城的幾個大投資商,都是被規劃了那邊,所以我想那邊應該是主要的經濟開發地區。」
「你比我們這些人還明白呢,看來就不需要我告訴你啦!」小楊說道。
朱海眉明白了,肯定是哪裡先發展起來,哪裡的土地就值錢,只不過是現在的人沒有投資眼光,所以她要趁著這個時候,去附近多跑跑,然後爭取能買一塊地下來。這次錢不多,那就買小的。
小楊可沒有朱海眉這麼淡定,一直追問她,到底買不買。
可是問來問去,她的答案只有一個,現在她就是想想。
小楊十分的挫敗。
梅子姐是比她強悍很多,她拍馬也趕不上了。
「對了,對了。」小楊忽然驚叫道。
朱海眉差點嚇著了,說道:「怎麼啦,一驚一乍的?」
「你還記不記得關彤彤?」小楊問道。
朱海眉心道,若是不記得她,那她真就白活了,但是她仍舊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說道:「她怎麼啦!」畢竟好幾天沒有她的消息了。
「原來我們在一起,工作過的同事,在醫院能見到她了,說她現在病的跟鬼一樣,都快把她給嚇死了。」
朱海眉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說道:「跟鬼一樣,真的假的?」
「我想我同事也不可能騙我啊,說她現在幾乎都不會走路了,被人攙扶著,在路上走。」
原來她現在已經不用在床上躺著了,而是能夠走路了。原來那個老江還真的是有兩下子,還真把她救活了,簡直就是個神啊!
「聽我同事講的,也挺可憐的,聽說她父親就是你們軍區的副軍長,她生了重病,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朱海眉趴下,裝作很神秘的樣子小聲的說道:「我和你講了你別往外講,我聽我們大院裡的人說,她不是生病了,她是自殺了。」
小楊嚇了一跳,「不會吧,有多麼想不開的事情竟然自殺了。」
「你小聲點兒。」朱海眉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說道:「這畢竟也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千萬不要外講,我就告訴你一個人。」
小楊忙捂著胸口點頭,「我一定會保密的,想想這個女人對自己也真夠狠心的,幹嘛自己對自己下那麼重的手?」
「這就叫人心難測啊!」朱海眉說道,然後又感嘆道,「其實像咱們倆這麼幸運的女人,也是很少見的。」
小楊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啊,看看她,再看看小玉,我就覺得咱倆是挺幸福的。」
她們把火鍋吃了個精光,然後才慢慢的回去,小楊下午不準備去辦公室了,而是要跟著朱海眉去旅行社的園子裡喝茶,朱海眉表示很心塞,這個季節在園子裡喝茶,冷颼颼的,她怎麼想的呢?
她表示不陪她,自行上了二樓辦公室,拿出江城的地圖來,仔細的研究應該在哪裡買地。若是真是要買的話,那一定要越早越好,她肚子馬上就大起來,再出行就不方便了,等明年,如果生了孩子,又要耽誤好幾個月。而且越往后土地肯定越來越貴,肯定也會越來越難買,還不如現在就下決定。
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了,但是買地又是一件大事,她是要商用的,還是要將來自己住,這都要和沈都要好好的商量商量。
小楊在外面呆了一會兒,就端著茶盤自己上來了。
進了辦公室不由得說道:「真不是一個好季節了,看來再要享受的話就要等到明年春天了。」
「如果有鋼化玻璃的話,在連廊上建一個小小的玻璃房子也挺好。」朱海眉看著地圖,隨口說了一句。
「玻璃?鋼化玻璃?這很難買嗎?去市場上買不就行了。」小楊問道。
朱海眉心中一驚,自知失言,說道:「這種東西我也只是在上海見過,運輸不太方便,而且咱們用的也太少買,估計是不好買,過幾年或許就能流通過來了。」
小楊很失望的說道:「不過你說做一個玻璃房子我覺得也挺美的。」
朱海眉想了想說道:「不然的話,做一個厚玻璃的也可以,不過這玻璃房子造價可是挺高,有點兒不太值當的。」
「多少錢?」小楊興奮的問道。
「怎麼著也得三四百塊錢吧?不過園子太小了,做了玻璃房子,冬天可以用,到夏天的時候,占著空地就是浪費。」
小楊又失望了,說道:「若是我家有這樣的園子就好了。」
「放心,你們家老齊肯定早晚讓你住上的。」
小楊無精打采的說道:「指著他,還不如指望我自己呢!不對,話也不能這麼說,其實那兩萬塊錢都是他給的呢!」
朱海眉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她說道:「這樣你還不知足,得了,別裝了。」
小楊嘆口氣,雙手趴在桌子上,腦袋擱在手掌上,說道:「我們家老齊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天天出差,受不了。」
朱海眉開玩笑道:「那你就別上班了,他去哪裡你就偷偷的跟去哪裡,不就行了?」
小楊眼前一亮,一下子坐好了,然後她飛快地站起來說道:「梅子姐,我走了。」
「幹嘛呀你呀,一驚一乍的,剛才還失魂落魄的樣子,現在又高興成這樣,去哪裡呀?」
「聽你的,我要去找齊光輝,然後給他個大驚喜。」
朱海眉立刻道,「別呀,萬一你去了,他再回來了找不到你,然後跑空了,你怎麼辦?」
「不會的。」小楊說道,「他們開會呀,從來就是不會提前接結束的,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