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眉又坐起來擦了擦鼻涕,說道:「我知道,姚林他們一個是在找你,別和他們客氣。」
「本來也沒有和他客氣,你不用擔心我,照顧好自己和寶寶才是最主要的。」
「嗯。」
朱海眉睡下了。
沈東遠胡亂的想了一通也睡了。
第二天,朱海眉毫無意外的起晚了,剛要出門的時候,沈東遠回來了。
她很納悶的問道,「回來幹嘛?」
沈東遠道:「看你起來了沒有?我送你去坐車吧!」
「不用,你快去忙你的吧!我沒事兒。」
沈東遠不由分說,拿起她的包來,就往外走,「晚上在哪邊提前給我打電話,免得我不知道去哪邊。」
「我晚上提前給你打電話。」朱海眉說道,「不過我估計今晚上,我可能要請客吃飯,到時候提前告訴你,實在不行你就去飯店接我。」
「為什麼要請客呀?」沈東遠問道。
「貸了點款,快要批下來了,請銀行的人吃飯。」
沈東遠吃了一驚,「貸款?我怎麼不知道啊!」
「是生意上的事情。」朱海眉輕描淡寫地說道,「貸款不可怕,我自己心裡有數呢!你管管他行不行?」
沈東遠真是挫敗了,不掙錢就沒有發言權,好吧,他只能沉默。
朱海眉總算明白,為什麼沈東遠堅持回來要送他去坐車了,大院裡一群娘們兒,圍在一起,本來在說著什麼,看到他們倆下來,全部立刻噤聲。她看到春蘭那張幸災樂禍的臉,就知道准沒好事兒。
她挽著沈東遠的胳膊,氣定神閒、昂首挺胸的從她們身邊走過去。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拿出十分的氣勢來,以免被她們看輕了。
只聽有人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裝!」
朱海眉輕蔑的看了她們一眼說道:「你也裝啊!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這女人的嫉妒心啊,太可悲了。」
說話的人竟然是春蘭,一聽朱海眉這犀利的語言,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出來軍區大院,朱海眉才鬆了一口氣,「真恨不得拿上機關槍,一下子掃光她們。」
「霸氣!」沈東遠評價道。
朱海眉笑了,「當然霸氣,我有時間了,給他們來個舌戰群雄,非得讓她們好看。」
「和她們一般見識幹嘛?都是一群沒受過高等教育的娘們,哪能跟我們梅子比呀!」
「上道。」朱海眉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送到這裡就行了,你趕緊回去吧!」
沈東遠不放心,到底看著她上了車才返回去,等中午吃飯的時間,他叫了軍區大院裡住的男人們,到他們辦公室里開了個小會,約談了一下,從那天開始,朱海眉就沒有見過,大院裡的女人扎堆兒了。
她還很納悶兒地和沈東遠說:「你說我怎麼總也碰不上她們呢,還想找個機會,給她們討論一下,出不了這口氣,我心裡不舒服。」
沈東遠安慰她,「大概是大家知道你口才好,不想惹你吧!」
朱海眉雖然不這麼認為,但是見不到她們,時間久了,漸漸忘了,也就罷了。
再說,朱海眉去了麵包店,接電話的艷芳告訴她,鍾老師給她打電話了,讓她來了麵包店,給她回個電話。
鍾老師哪個鐘老師?
朱海眉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她口中的鐘老師應該就是鍾燕。
她打電話找她幹嘛?不會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吧。
但是她還是把電話打過去,等電話接通了,她說道:「我找鍾老師。」
「稍等一下,鍾老師您的電話。」
等了一下,換上鍾燕的聲音了,只聽她說道:「是梅子嗎?」完全一副親切的口吻,什麼時候她們這麼熟了?
「我聽店裡的員工說,你給我打電話了。」
「今早上出門比較早,我想去你家叫你,又怕不好,你等我一下,我今天上午沒課,這就去你店裡。」說著她就掛了電話,搞的朱海眉一頭霧水。
其實學校裡面包店非常近,走著不過三五分鐘的功夫,確實三五分鐘,鍾燕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她最近身體不太好,或許是路走得急了,一臉的汗水。
「梅子,你沒事吧!」鍾燕一進來,還來不及擦去臉上的汗水,就問道。
「沒事,怎麼啦!」
鍾燕仿佛鬆了一口氣,說道:「昨天晚上我聽見了,張忠海剛想下去人就走了。什麼人呀,竟然敢找到大院來。」
朱海眉不確定,她是來打聽消息的,還是來關心她的,只說道:「我也不清楚,沈東遠沒說,不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兩個人坦蕩蕩,即便是有人找來,也不害怕。」
「對,話是這個理兒沒錯。」鍾燕說道,「沈副營長身手好,誰要找事兒也得掂量掂量。再說咱們大院離軍區那麼近,也犯不著害怕,只是怪鬧心的,是吧。」
朱海眉點點頭,「對。」
鍾燕猶豫了一下,把她拉了一邊說道:「梅子,我知道咱倆從前是有一些隔閡,但是你得相信我,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朱海眉忙點頭,「我也能看得出來。」
她小聲的說道:「不管你信任還是不信任我,就憑這一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我也得告訴你,關彤彤自殺了,現在人還在醫院呢!我真的見過,她拉扯過沈東遠好幾次,前兩三天的時候,我回來的晚,有見過關彤彤在咱們大院附近轉悠過,還不時的往裡看,沒幾天她就自殺了。我知道沈副營長對你好,也相信他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梅子,有些事情不是咱們想要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大家都知道關榮光是小人,你和沈副營長還是得小心點。」
朱海眉吃驚的道:「你真的確定前兩三天的時候,她在咱們大院附近轉悠過?」
鍾燕立刻起誓:「有一句謊言,天打五雷轟。」
朱海眉忙攔住她:「別,別,我相信。」現在的人對起誓還是很迷信的,鍾燕能在她的面前起誓,說明她的話還是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