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頭如果好說話那就不叫刺頭了,「您這話就不對了,改天是什麼時候呢,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很好。是吧,兄弟們?」
「是,」蚊子高聲喊到,「老大你終於來了,花和尚這回找的這女人水平高,怎麼樣,好看吧。」
只見從旁邊的高台上呼啦啦的跳下來,四五個人搖搖擺擺的下來了。
關彤彤喝的有點多了,腦子裡懵懵的,「你們誰呀,竟敢攔我的路,小心我讓我爸,一個個的收拾你們。」
「吆喝」,刺頭兩眼放光,「行啊,脾氣我也喜歡。哥,您也知道,我就好這一口,您開個價吧,多少錢能行?」
關彤彤伸手在吧檯上摸起一個玻璃杯朝著刺頭就砸過去了。
眾人誰也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一招,全都愣在當場。刺頭是誰?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人,眼見的玻璃杯飛過來,他頭一偏,只是巧的很,杯子的一邊還是砸在額頭上,然後就是哐啷一聲,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這樣的場景在酒吧里並不少見,音樂開得正大,沒有人注意這一幕。
刺頭懵了,好多年都不曾被人砸過,好大會他才摸了摸額頭,不禁『嘶』的一聲,然後怒了。
姚林也愣了,反映過來,嘴角微帶了笑容,仿佛只是一瞬間就消失在臉上,這一次砸的太好了,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但是刺頭卻惱了,竟然敢砸老子,上前伸腳就去踹,姚林眼疾手快,把關彤彤一把拉在後面,自己擋在前面,生生挨了刺頭一腳。
刺頭冷冷的說道,「你擋得了她一時,還能回回的替她擋著?」
「刺頭,被等帥子他們來了,搞得你臉上不好看。」
「嘿,還帥子,你還不知道?帥子來不了了,被人砸的,還敢來這裡?」刺頭面上帶了幾分冷笑,「把人了留下,你走吧。」
「這個真是我女朋友,明天請你喝酒,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這可不行,我刺頭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必然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關彤彤,被剛才那一下子哐啷的響聲一陣,酒醒了大半,聽見刺頭這麼說,雙眼一瞪,立刻反擊道,「姚林,讓他報,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敢跟我叫板,我讓我表哥帶人來滅了他。」
刺頭看了一眼姚林,「怪不得這回死心塌地的,原來找了個有勢力的,行啊,長得也好,脾氣也硬,不過,姑娘,哥可告訴你,在這個地盤,誰要是敢說來滅了我那還得掂量掂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關彤彤羞憤交加,在江城,有小楊,有朱海眉,還有一個新兵蛋子,都敢奚落她,她還沒有報仇,就跑到北京來,心裡正窩火的很。來了北京,一個小混混還敢羞辱她,一個個的全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姚林,你幹什麼吃的,給我弄死他。」她轉向姚林吼道,「出了事我負責。」
「彤彤。」姚林攬住她的肩膀,「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不值得。」
關彤彤冷笑,「這也不值得,那也不值得,你不是說喜歡我?一點事都不肯為我做,還說喜歡我。」
姚林注視著她,「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攔住你。」
關彤彤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個懦夫,要是真喜歡我,就弄死他。」
刺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讓你弄死我呢,你敢嗎?」
姚林雙拳一握,上前兩步,拳頭接著砸到刺頭臉上,「就敢弄死你,你還怎麼的?」
刺頭猝不及防,臉上生生的挨了一拳頭,等反應過來,姚林的拳頭又揮上來了,刺頭身體一轉,雙手一伸,抓住姚林的胳膊,「要是真論打架,三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人留下,你走。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要不怎麼也不會算完。」
姚林甩開他的胳膊,「要是我真走了,我還是個爺們麼?彤彤,你別管我,你先走。」
關彤彤看見吧檯上的電話,轉身,拿起電話,就要撥號碼。
刺頭身邊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摁住電話,「小姐,事沒有這麼辦的。」
關彤彤的巴掌馬上就呼上去,「小姐,你說誰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那人怒了,抓住關彤彤胳膊,「看著你是女人,不願意打你,別蹬鼻子上臉的。」
姚林上前擋住關彤彤,「刺頭,今天這事,暫時就這麼著吧,我知道你厲害,但是我們也不差,打的兩敗俱傷,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關彤彤推開姚林,沖他喊道,「你這個慫包,看著我被欺負也不給我報仇,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姚林神情冷起來,「彤彤你別鬧了好不好?」
關彤彤不依不饒,「你不敢,我回家叫我表哥去。」
姚林拉住她,拽出了酒吧。
關彤彤一出門就掙開他,「姚林,你就是個孬種。」
姚林神色冷冽,怒道,「你以為,這是在江城,任你為所欲為,你看看這是北京,隨便一個人拿出來都是有背景的,我只能告訴你,刺頭你惹不起。」
關彤彤一言不發,轉身進了酒吧,她就看她今天到底惹不惹的起。
姚林看著她的背影,沒有立即跟進去,讓她在這兒吃點兒虧長點兒,見識吧,總比去了外面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好。
遠遠的過來一行人,為首的是個大高個兒,是帥子他們。
「帥子。」姚林喊道。
「哥,你怎麼來這麼早?」
姚林指了指裡面,「裡面有個長頭髮的女的,估計和刺頭槓上了,你進去看看,把人給我弄出來。」
帥子貼過去,「怎麼,新相好的嗎?」
「就玩玩,快去吧,這邊還沒有到手,別再讓我沒臉。」
帥子兩手一拍,「好咧,哥,你就等著吧,一會就給帶出來。」
姚林站在馬路邊上,倚著電線桿子抽菸,這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人,滿肚子的壞心眼,來這裡都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想鬧騰,不過他已經給她機會了,但是她不知道珍惜,那這事兒就別怪他了。看著差不多了,他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