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驚訝的看向他,然後,讚嘆道,「怪不得我哥經常在面前提起你,說你厲害,還真行,你打算在哪一塊入手?」
「給你嫂子介紹業務的人就是黃琪的爸爸,先回去問問他。」
「人家黃琪他爹,給嫂子介紹業務也是出於好心,你這樣再回去找人家,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呀!」
沈東遠著看他一眼,「是挺有長進啊!」
陳曉鷗反駁道,「我什麼時候不長進了。」
他們回去的時,梅子已經先吃完飯了,見他們進來忙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說著進了廚房給他們熱飯,要不是軍區和大院有一牆之隔,她都想出去找他們了。要停個車也不能這麼久,這還是二十年後開著車找車位的年代麼?
沈東遠答道,「沒事兒,找陳政委談了點事情,我們先吃點飯,等會兒我還要出去一下,收拾完,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朱海眉有點兒擔心,「真去找陳政委去?」
「放心好啦,我還能騙你不成,曉鷗不去他在這裡。」
一聽陳曉鷗不去,朱海眉還能放心一點。
等他們到了軍區,黃琪已經回宿舍休息了,沈東遠把他從宿舍叫出來。
「連長,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事?」
沈東遠點點頭,「外面說吧!」
黃琪跟著他出來看著他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前段時間,黃伯父不時給你嫂子介紹了一個業務麼,我想了解一下那個人的情況。」
黃琪吃驚,,出什麼事了嗎?
他沉吟一下,「那個人是我父親的初中同學,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斷了聯繫,關係還行吧。」
「那這個人的為人怎麼樣?」
黃琪心裡咯噔一下,他可是吃喝嫖賭樣樣行呢!
沈東遠看他不肯說便道,「今天有人給你,嫂子那邊做了一個套,訂了600個麵包,只交了30塊錢的定金,結果,送過去以後沒有人收。黃伯父今天下午曾去過店裡,有人聽到他提到『老許』這個名字,你嫂子不肯說,我們都懷疑就是老許做的。正好機關幼兒園的那個人也姓許是吧!」
黃琪額頭上的汗就密密麻麻的出來了,今天有人告訴他,他父親給他打電話了,他覺得沒有什麼事兒,就沒有回,難道是真為了這件事情了?
黃琪不敢說,「我去給父親打個電話問問吧。」
「咱倆關係不錯,但是,真的如果真的是姓許的那個人做的話。既然他不看黃伯父的面子,那不好意思,我也不會看黃伯父的面子希望你不要介意。你還是給伯父打個電話知會一聲,畢竟他當時給你嫂子介紹業務也是出於好意,於情於理我也是應該感謝他的,但是姓許的實在過分,當初還想對你嫂子不軌,我要是能咽得下去這口氣就不算個男人了。」
果然是有這事的,當初為什麼父親不告訴他,還有許叔也太可惡,為什麼要惹到嫂子頭上去?
他深吸一口氣,「連長,我現在就去。」
沈東遠點點頭,陪著他一起去了辦公室。
黃琪的電話打的很艱難。
「小琪,怎麼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黃經理都休息了。
「爸,我就是想問問,沈連長家麵包店的事情,是不是許叔做的。」
黃經理心裡一涼,「你都知道啦,我今天問他來著,但是他就是不承認,沒有證據,這個我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黃琪一聽立刻不願意了,「真的是他做的嗎?他怎麼能這樣呢!讓我怎麼去面對連長和嫂子?」
黃經理一聽兒子急了忙道,「你別著急,你們連長怎麼說?」
沈東遠接過電話,「黃伯父,說實話我是挺感謝您的,還想著給我們介紹業務,讓我們多掙點錢,但是那個人實在做得過分。我聽說,當時吃飯的時候,他還對梅子說話不乾不淨的。我想的是,既然他不顧您的面子了,這樣對我們,那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想顧您的面子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沈東遠這樣做,算得有情有義,提前知會黃經理一聲讓他心裡不要介意,如果換成一般人的話可能就會直接找姓許的人的麻煩了。
黃經理一看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道,「沈連長,我能體諒,這事兒換了哪個人身上,都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的。不是你伯父包庇他,只是目前,咱們也沒有證據,也不能說這事就是他幹的,」
真是個老油條,也是,這是人之常情,遇上事情多半都會『大紅燈籠高高掛,』不過沒有關係,不管麵包的事情,是不是他幹的,就憑著吃飯時候的不乾不淨,他也要出手。
沈東遠道,「謝謝您的理解,還要感謝您的照顧,等有時間了我和梅子,要專程請您吃飯,感謝您。」
掛了電話,沈東遠道,「你也聽到了,黃伯父很理解我的心情,黃琪不管你告不告訴我,這事對咱倆的關係都沒有影響。」
「我只知道,他喜歡喝酒喜歡女色,其他的就不太清楚。」
沈東遠瞭然的點點頭。
「連長,您想怎麼教訓他一頓?」黃琪問道。
「看情況,若是麵包店的事情也是他做的,那這事就不好說了。」不過看目前的情況,多半是他幹的了,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邏輯,如果不是他幹的肯定會很堅定的說,絕對不是他。但是躲躲閃閃的話,一般都是有問題的。黃經理怎麼說的?他說的是『咱們也沒有證據,也不能說這事就是他幹的』,這就說明這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幹的。
沈東遠安撫他道,「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沒事。」
黃琪慚愧道,「連長,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沈東遠拍拍他的肩膀,「別這樣,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呢,咱們還是處咱們的。」
已經相處了幾年,黃琪知道沈東遠是個什麼樣的人,只要他說的,是什麼,那肯定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