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我不是讓楚茯苓向學姐你看齊麼。」
李默臉不紅心不跳,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上次她因為社恐沒能參加得了迎新晚會的主持人選拔,覺得辜負了系學生會的期望,可後悔了。」
「所以在這之後,我努力督促她儘快的融入到金融系這個大集體裡,逐漸改掉社恐這個毛病。」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現在好多了,爭取能參加下一屆的迎新晚會主持人選拔,給咱們金融系增光,不辜負會長你的厚愛。」
聽到李默胡說八道,王丹斜了李默一眼,心想難怪這小子生意能做的風生水起的,原來這臉皮是挺厚啊。
「得了吧,這次看在你搞的這個創業項目的確是給我們金融系長臉的份上,我不記你的過,趕快進去上課吧,下不為例啊。」
李默聞言,笑嘻嘻的點了點頭,進教室之前還不忘吼邵文華一句,讓他站直溜一點。
今天只這小子一人遲到,郭達俠和劉昆卻沒有,那一看就是這小子昨晚又去外面開房了。
那不抓你抓誰!該!
邵文華瞪眼看著啥事沒有的李默,整個人都懵了。
娘的,這特麼不是說好的學風糾察行動麼?合著這就是糾察我一個人是吧???
李默你個狗逼,可真該死啊!
李默才不理邵文華那刀人的眼神,趁著老師在黑板寫字的工夫從教室後門偷偷溜了進來。
楚茯苓就像是有預感一般,轉頭看了後面一眼。
在發現她腦中一直思念的人正彎著腰往這過來時,趕緊抱起放在身邊座位上的粉色羽絨服,給李默騰出了空位。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領針織毛衣,屬於那種修身款,襯得整個人的上身線條軟軟糯糯的,看了就想掐一把。
下身則是一條淺咖色的休閒褲,褲腳束進牛仔靴里,靴筒上緣毛邊微卷,俏皮得像兩隻耷拉著的兔耳朵。
清冷、可愛、迷人,漂亮得無法形容。
李默悄摸摸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這位清冷少女的身邊,轉頭衝著她笑了笑。
「你剛才替我答到了?」
楚茯苓轉頭看著李默,微微眯起眼睛,良久才說了一句:
「是的啊,我學你的聲音可像了。」
聽到楚茯苓的話,李默簡直是無言以對。
呵呵,可像了,你學得再像,別人難道還分不出男女?當人家傻的麼?
那是別人懶得跟你一般見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李默揉了揉楚茯苓的小腦袋,最後柔柔的給出了一個笑臉。
接著,他轉頭看向講台,聽著台上老師滔滔不絕的話語,發現自己啥都聽不懂。
大家實在都是用的同一種語言體系,怎麼就聽不懂呢?
而且自己還就只來了個人,完全沒想著要帶課本。
這特麼就尷尬了啊。
李默扶額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在學習上真的有點無可救藥了。
他記得上高中那會,雖然空閒時間全都放在了追求鍾映萱上,但該上的課可是認真得很。
所有課本,幾乎都被他翻得皮兒掉,並且空隙上都記了筆記,那勤學之心,簡直天地可鑑。
可現在這大學,別說記筆記了,就連課本他都沒翻動過,估計上面連摺痕都沒有。
這特麼他要是不掛科,簡直都不科學。
唉!看來好好學是來不及了,只能想辦法走點歪門邪道了。
想到這,李默索性也放開坦然了,又轉頭看向楚茯苓問道:
「現在天越來越冷了,你在寢室里晚上睡覺冷麼?」
04年這個時候,大學寢室里的條件普遍都簡陋,既沒暖氣也沒空調,完全只能靠學生的身體素質硬挺著。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的天遠沒有十幾年後的變態,夏天不會太熱,冬天也不會太冷,遠沒達到人類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不像十幾年後,夏天人類的命,完全就是空調給的。
「不冷的。」
楚茯苓搖了搖頭,乖乖巧巧說道:
「我媽媽早就給我準備了鵝絨被,很暖和的,睡覺一點也不冷。」
聽到這個,李默的眼皮抖動了兩下。
呵呵,鵝絨被,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啊。
這種配置,別說睡寢室里了,哪怕睡大街上也不冷啊。
這時,薛雅楠冒頭出來說了一句。
「楚楚家裡人可好了,她媽媽不光是給她準備了鵝絨被,而是給我們寢室里的人都準備了呢。」
「鵝絨被,乳膠墊,法蘭絨毯,包括蕎麥枕,一整套,真是愛死了!」
李默聞言,情不自禁的鼓了鼓掌。
「厲害厲害,這一套下來,少說也得大幾千了吧?到底是大戶人家啊。」
李默知道,能教導出楚茯苓這麼好的女兒,那她的媽媽也肯定人品不會差。
照顧到寢室里的所有人,無非就是在釋放善意,感謝薛雅楠幾人對她女兒的照顧,而不是在顯擺什麼。
再說了,大幾千的東西在別人眼裡的確是值錢,但在楚茯苓這種人家的眼裡,估計連牛毛一根都算不上,無非就是灑灑水啦,所以這又哪算得上是擺闊呢。
「李默啊,所以你可得對咱們楚楚好一點,要不然別說是她家人了,我這關你都過不了。」
聽到薛雅楠的話,李默呵呵一笑道:
「楠姐所言甚是,我一定好生伺候著,爭取四年後還給他們家一個完完整整的小富婆。」
說完,他便拿起楚茯苓的課本,百無聊賴的翻了起來。
嘖嘖,到底是市高考狀元啊,這就是不一樣,每一頁都記了筆記。
翻著楚茯苓的書本,李默一陣佩服,可突然他又發現有些不對。
怎麼密密麻麻的娟秀字體上,竟然會出現自己的名字?
而且,還特麼是每一頁都有!
在這些頁面空白處的筆記上,過不了幾行就會有『李默』兩個字夾雜在其中。
有的頁面只會出現兩三個,有的頁面卻會出現七八個甚至上十個。
李默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楚茯苓,卻看到這位清冷少女好像沒事人一般,完全沒有秘密被發現的羞臊心理。
怎麼著,被我發現就發現了?這是攤牌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