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四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當然,熱也能把人熱成傻狗。
這一天,李默、楚茯苓和關南蕭成功通過了科目二的考試。
以李默和楚茯苓的水準,過科目二當然很簡單。
但關南蕭也能過,這完全得功於李默。
自打練車第三天起,李教練因真的『無福消受』關南蕭的磨人大法,就把教學的任務完全交給了李默。
按那小老頭的話來說就是:我年紀大了,真的沒命賺你這個錢。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李默就化身為了大魔王,上車前都會揪根樹枝捏在手裡。
但凡關南蕭練不好記不住,那他是真的落棍不容情,抽得關南蕭『嚶嚶嚶』的哭。
不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打是情、罵是愛,兩人的關係反倒是越來越好了。
所以為了報答李默的棍棒之情。
關南蕭邀請李默今晚去他表哥開的酒吧暢飲一番,正好還能觀看歐洲杯的決賽。
李默也答應得很爽快,因為一切都如前世的走向。
今晚的決賽果然是葡萄牙對戰希臘。
今晚,也是他正式成為百萬富翁的日子,那肯定得在熱鬧的地方慶祝這激動人心的時刻。
本來李默也想帶楚茯苓去見見世面。
這小富婆長這麼大,肯定還沒有和幾百個陌生人同在一室看電視的體驗。
可是球賽是在凌晨2點開打,小富婆家的門禁肯定很嚴,所以李默只好作罷。
不過為了感謝自己的這位呆萌小債主。
在去酒吧之前,李默又把她帶到小吃街逛吃逛吃了一頓。
當然,也少不了再陪她玩一次『蹦高高』。
而與此同時,在湘華市中心城區的一家高檔酒樓內。
李默那個班的畢業聚會也開始了。
在嚴澤陽『全場任吃任喝』的壯語豪言下,抱著來狠狠宰一頓的同學還不少。
而因為有鍾映萱的參加,嚴澤陽也的確是下了血本。
不但選的地點是湘華市豪華程度能排前幾的酒樓,定的包廂也是豪華大包。
在酒樓的門口,嚴澤陽還特意讓酒樓擺了個大牌子。
上面紅底黑字寫著:
預祝高三五班畢業會圓滿成功,嚴澤陽全程贊助!
.........
「各位同學,請安靜一下,用餐之前,我先說兩句。」
包廂內,嚴澤陽高舉紅酒杯,裡面滿著大半杯泡沫的啤酒。
他今天很明顯是有備而來,油頭粉面。
不算太長的頭髮被髮膠緊緊倒梳在腦後。
其中有幾根還叛逆的直挺出來。
搭配上他那方正的臉型,活像個行走的路由器。
在這炎熱的夏季,他還硬是要穿著一身灰色條紋小西裝,裡面竟然還配了件醬色小馬甲。
為了不至於讓掛在手腕上那塊晃蕩著的金色腕錶無出頭之日。
他還特意把有點長的西裝衣袖挽起一圈,就跟帶了截短袖套一般。
雖然這身造型怎麼看怎麼不倫不類。
但對於包廂內這群三觀還沒健全的青少年來說,這就是他們眼中最出彩的高質量男性啊!
「各位同學,三年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就到了我們要各分東西的日子。」
「我嚴澤陽很感謝這三年來各位同學對我的幫助與愛戴,我全都銘記於心。」
嚴澤陽目光直視四十五度角,激情澎湃:
「我曾在QQ空間寫過這樣一句話,今日拿來贈予各位。」
「不要為已經逝去的青春而嘆息,但必須要為今後的年華拼搏奮鬥!」
「這一杯!我先干為敬!」
說完,嚴澤陽一頭悶幹了杯中酒,留下來大半杯泡沫在杯中找不到『母親』。
「哇!陽哥霸氣!」
「好men啊!這就是成熟吧!」
「個簽真棒!比我那句『菗屜里嘚照魸已泛簧,涐嘚徊憶還莈冇莣卻』好多了。」
包廂內,掌聲雷動。
一群男生的眼中,閃爍著羨慕的光。
如果這都不算成熟,那什麼才是成熟?
得好好學起來啊,這樣才能到大學裡裝逼。
「呵呵,過獎了,過獎了。」
「各位隨意啊,但不能喝果汁,今天必須喝酒,這才是成熟的標配。」
嚴澤陽很不在意的擺擺手坐下,眼神偷偷瞟向坐在對面的鐘映萱。
動物發情都有固定的對象,那男生裝成熟也同樣如此。
嚴澤陽自我感覺從出場到現在都很有優秀,但卻搞不懂為什麼吸引不了一點鐘映萱的目光。
鍾映萱今天的興致很低,不但沒喝酒,就連筷子都沒動幾下。
她手裡一直握著剛買沒多久的三星銀色E808,時不時就打開手機QQ看上兩眼。
她之所以來參加聚會,為的就是想主動給李默一個向自己道歉的場合和機會。
但現在李默卻再次讓她失望了。
這個人不但到現在還沒現身,就連QQ也沒在線,這讓鍾映萱的情緒簡直盪到了谷底。
難道這個人是根本就不知道有聚會這回事?
想到這,鍾映萱怒瞪了一眼正偷瞄著自己的嚴澤陽。
什麼差傢伙!請個人都請不全,還組織什麼狗屁聚會!
嚴澤陽突然被女神怒瞪,一臉的無辜且莫名其妙,心尖兒顫動。
我沒惹她吧?
難道自己哪個地方做錯了?
那可以告訴我啊,我改呀,光瞪我怎麼行。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人從外打開,趙育鋒風風火火沖了進來。
「不好意思啊,各位,剛去彩票店買了點彩票,來晚了。」
鍾映萱見到趙育鋒進來,忙不迭的一拉身邊劉莎莎的手臂。
「呀。」
劉莎莎驚叫一聲,差點沒被到口的乾鍋牛肉給燙了嘴。
她放下筷子,轉頭看向鍾映萱剛想發問,就見鍾映萱咬著嘴唇沖她使了個眼色。
劉莎莎當然明白自己這個好閨蜜是什麼意思。
她默默嘆了口氣,轉頭沖剛坐下的趙育鋒問道:
「趙育鋒,怎麼是你一個人來呀?你默哥呢?」
趙育鋒灌了一口健力寶,又拿起筷子夾了塊紅燒肉放入口中:
「默哥他不來啊,他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