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民雖也是半信半疑,但他平時會在網上看一些創新的資訊,所以要更開明一些。
「網站做起來了,是能吸引商家投錢打GG的。」
「我們這狗兒子的性子你還不清楚,人雖然沒臉沒皮的,但壞事我相信他是不會幹的。」
「再說了,人好心好意的買東西孝敬你,你應該高興啊,來,讓我試試鞋。」
蘇雲霞沒好氣的將鞋盒摔給李學民,接著又看向李默問道:
「那你昨晚跟我們說那麼一大堆,你到底什麼意思?」
李默很是無語,再次鄭重申明:
「我的意思是我可能一直都不會談戀愛,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天天在我耳邊催。」
話音剛落,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拿起來一看,是楚茯苓給他發來的消息。
李默看著屏幕,不由得嘴角一彎,嘴上還不忘重複著:
「我已經跟你們打好預防針了啊,我絕不談戀愛!」
說完,抱著手機回房了。
老兩口面面相覷,愣了好久。
「老李,這孩子怕不是談戀愛了吧?」
「有可能啊,你看剛才他那表情,和以前你看到我給你寫的情書時一模一樣。」
「滾一邊去!」
.........
回到房間後,李默用QQ和楚茯苓聊了一會。
小富婆還在深坤,估計假期應該是不會回湘華了,到時候會直接去學校。
兩人沒聊多久,小富婆就下線了,應該是家人都在旁邊。
李默本準備去洗澡,這時雲夢瑤又給他發來了一條信息,讓他去司雲爍的酒吧照顧一下關南簫。
問其原因,雲夢瑤跟李默說了一些關家姐弟倆的心事。
原來,關穎逸和關南簫的親媽在幾年前因病去世了。
然後去年,他們的父親續了弦,給他們又找了一個後媽。
關南簫很反對這個事,在一年的時間裡沒少沖他爹發脾氣,更別提對這個小媽有什麼尊重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因為他爹新找的這個老婆,也就比關穎逸才大四歲而已。
不過要說起來,這還算好的了。
有些人的小媽,可能年紀還比自己小。
所以關南簫今晚又因為這件事和他爹吵了一大架,連晚飯都沒吃就沖走了。
等關穎逸收到司雲爍的信息去了酒吧,關南簫已經喝醉了。
雲夢瑤現在人在外地參加親戚的生日宴,所以就想著讓李默去看看,開導開導關南簫。
身為朋友,李默沒什麼好說的,立馬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他管蘇雲霞要了女士摩托車的鑰匙就出了門。
二十分鐘後,李默把摩托車停在了酒吧外牆的一個拐角處,然後緊了緊外套朝酒吧大門走去。
入秋後的夜風,已然帶了幾絲涼氣。
進入酒吧後,李默有點驚訝。
按理說,現在這個時間點正是酒吧生意好的時候,而且又趕上放假,那就更應該人氣火爆。
可司雲爍的酒吧里卻人氣很冷清,再加上冷氣吹來,讓李默有一種荒涼感。
所以隨著服務員的抬手一指,李默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的一個卡座里的關穎逸。
不得不說,司雲爍可能真的不太適合做生意。
作為一個富二代,司雲爍其實算是聰明的,但太自我了。
他和很多富二代一樣,其實不一定有多喜歡做生意,只是喜歡呆在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地方而已。
這可以說成是某種所謂的領地意識。
一切都是自己設計的,符合自己的品味,並且完全由自己掌控,賺錢只是順帶的。
很多人會覺得,這簡直就是夢想中的烏托邦。
但在李默看來,這簡直就是個大冤種。
做生意是與人在打交道,本就不是一個展現個性的事情。
開店就更是這樣,不能說你自己喜歡怎樣,就把店給弄成什麼樣,它得迎合大眾的喜好。
就好像李默開的撿漏網線下體驗店,其內部裝潢其實他並不是很喜歡。
但他很清楚,他喜不喜歡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客人喜歡什麼。
所以很多像司雲爍這樣的富二代才開不好店,因為太自我了。
儘管他們有著玩票的資本,但一家店辛辛苦苦開起來了,又會有誰真的不在意生意的好壞呢。
更何況這些富二代都是愛面子的人,自己的店生意不好,賠錢是小,丟面子是大啊。
李默緩緩走向關穎逸所在的卡座,發現就她一人坐在那。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猶如躲在暗處的冷玫瑰,高貴冰冷。
此時的她,單手托腮撐在矮桌上,雙眼迷離且兩頰微微發紅,整個人處在一种放空的狀態。
看來今晚她也喝了不少酒。
李默在心中暗暗想著,緩步走到了關穎逸的面前。
關穎逸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抬起頭。
四目相對之時,李默心中微微一顫。
此刻關穎逸的美,給了他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在酒精的催化下,高貴中帶著幾絲柔媚,冰冷中帶著幾絲迷離,美得難以形容。
關穎逸有些驚訝李默的出現,淡色紅唇輕啟,困惑道:
「李默?你怎麼來了?」
「哦,雲夢瑤跟我說關南簫喝醉了,所以過來看看。」
李默微微一笑,掃了周邊一眼道:
「南簫那小子呢?」
「司雲爍剛把他給送回家了。」
關穎逸淡淡說了一句,指了指旁邊:
「坐吧。」
「好。」
李默掛著淡笑坐在了關穎逸的旁邊,問道:
「那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走?」
「我,還想再坐坐。」
關穎逸端起面前的長島冰茶,輕輕抿了一口,轉頭問道:
「你喝點什麼?」
「哦,我喝水就好。」
李默拿起桌上一瓶還沒開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笑問道:
「南簫那小子搞什麼鬼,他酒量又不行,還喝成這樣。」
關穎逸聞言,淡淡回應:
「沒什麼,他想媽媽了。」
李默轉頭,看向身旁這個不管在何處都始終高冷的女人,直接出聲問道: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