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雙料特工

  就這樣,大量企業上市圈錢的熱潮中,1999年12月9日,在這歷史性的一刻,免費的價值觀念,藉助著綠油油的美元,終於得以完整體現。【Google搜索】

  就在這一天,VA Linux的股票以30美元的價格首次公開發行,上市當天即創下股價暴漲733%的前無古人的記錄!

  當日最高價達到320美元,最終以239美元收盤。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野心家的盛宴!

  人在美利堅的李易文,親眼見證了這個瘋狂的時刻,還沒來得及和薩繆爾·帕米沙諾等人慶功,他就立刻打了個電話回國給陸逸明。

  「表弟,這次你要發財了!」

  一直在網際網路上關注事件進展的陸逸明,其實已經瞭然於胸,聽到李易文這麼說,頓時笑道:「看你這話說的,我哪次不發財?再說了,不是我要發財,而是我們要發,別忘了你也在這個項目投資了不少錢的。對了,現在美股的情況如何了?」

  李易文難掩心中的激動情緒,說:「整個華爾街都陷入到了瘋狂之中,所有人都在討論著要如何瓜分微軟的「屍體」,他們仿佛是一群禿鷲,正在等待微軟的死亡。」

  陸逸明大笑:「讓他們繼續做一場美夢吧,畢竟股票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販賣夢想啊,他們不做夢,我們怎麼賺錢?」

  李易文見識到了最近幾天華爾街的瘋狂,打倒微軟的壟斷似乎是「眾望所歸」,就連李易文也想著如果微軟真的遇到了挑戰者會發生什麼事情。聽陸逸明這麼一說,他忍不住問道:「難道VA Linux真的沒有機會挑戰微軟嗎?」

  陸逸明不客氣地說道:「狂歡的只有華爾街的吸血鬼,他們懂個屁的編程?Linux搞免費和開源,怎麼可能搞得過微軟?程式設計師不用吃飯嗎?一個行業如果不賺錢,不盈利,那麼這個行業就註定沒有大量的頂尖人才湧入。沒有人才,拿什麼跟微軟去斗?為愛發電?」

  「說得有道理!」

  陸逸明一番話,瞬間就把李易文的一絲幻想掐死在萌芽之中。

  免費只有誰最開心?只有白嫖黨最開心。

  白嫖黨都是一群什麼人呢?

  他們一般都是社會中的失敗者,要啥啥沒有,心還比天高,窮到吃草根說自己在養生,偏偏你不伺候他他還覺得你不行。天天「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不知道尊重為何物,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是在為地球光合作用提供養分,全世界就應該慣著他們。

  殊不知,糞土好歹還有點養分,白嫖黨則毫無用處。

  白嫖黨的認可,就能讓Linux幹掉微軟?啥彌天大夢啊。

  陸逸明告戒說:「之前我讓你幫我在北美買了那麼多Linux類公司的股票,的確是我很看好Linux,但現在談打破微軟的壟斷和霸權,還太早了,你可別被人忽悠著掉坑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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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知道了。」

  李易文逐漸冷靜了下來,心中暗暗感激陸逸明幫他分析了利害。

  作為VA Linux公司目前最大的投資人,陸逸明一夜間身家暴漲16億美元,就連李易文也憑此躋身億萬富翁行列,成為Linux幫助實現「美國夢」的又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難免信了薩繆爾·帕米沙諾的邪,被忽悠著相信Linux真的會成為微軟的掘墓人。

  好在陸逸明關鍵時刻點醒了他,讓他不至於頭腦發熱,被騙著一頭扎進去衝鋒陷陣。

  最終,在美股的鬧動下,Linux所倡導的免費與開放,就以這種令人瞠目結舌的方式,壓起了賺大錢的蹺蹺板。

  這個日子從它被創造出那天起,就成了 Linux概念股的一個永遠無法再現的歷史標本,但它所帶動的Linux概念的投機熱潮,在之後一段時間內還不停地締造出諸如Linux網站開通一周就被高價收購的傳奇故事。

  如今的美利堅股市,開始流傳起一句話:想發財?那就鼓搗Linux吧!

  陸逸明和李易文也在默默關注事態,與其他人的狂熱不同,兩人保持著冷靜的心態,不斷將手裡的Linux類股票慢慢出手,除了VA Linux之外,陸逸明和李易文其實還投資了不少Linux類的企業。

  而根據統計,1999年投到Linux站點的資金總額,高達1000億美元!

  如此一塊肥肉,陸逸明自然不會客氣,所以才會不請自來,以極其野蠻的方式,自己拿著餐刀上桌分肉。

  不過就在陸逸明大快朵頤的時候,風聲終歸還是走漏了,畢竟這世上,紙是包不住火的。

  沒幾天功夫,比爾·蓋茨就得知了自己遭到背刺的消息,一個電話打到陸逸明這裡來,直接開口質問道:「陸,我需要一個解釋!」

  陸逸明沒有試圖通過裝傻來矇混過關,畢竟那太侮辱比爾·蓋茨的智商了,因此十分坦然地笑道:「解釋什麼?蓋茨先生說的不會是我投資Linux的事情吧?」

  美利堅的報紙上,最近就在刊登這則消息。

  陸逸明和李易文這兩個來自東方的「野蠻人」,賺走了本該屬於白人的錢,總數超過24億美元的收益,簡直讓人眼睛發紅。

  其實,如果僅僅是投資,比爾·蓋茨本來沒什麼生氣的。資本家嘛,他手裡面還有不少競爭對手的股票呢,賺錢就行了。關鍵是陸逸明打著的『比爾·蓋茨知心好友』的這一身份,被拿來當做是微軟已經眾叛親離的重要標誌。

  不得不說,這個新聞一出,還未徹底從反壟斷官司里脫身的微軟,再次遭到重創,股價都跌了好幾個百分點。這才是讓比爾·蓋茨生氣的原因。畢竟,對於一個合格的資本家來說,虧錢那可比殺頭還嚴重。

  眼下明元科技在優盤和天音mp3這兩個項目上,與微軟還有著深入的合作與交流,所以直接翻臉是不可能的,損失太大。

  所以,陸逸明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知道的內幕消息給供了出來。

  「蓋茨先生,我投資Linux只是單純為了賺錢,想要掘微軟之墓的,是Ibm,是薩繆爾·帕米沙諾這個人,不信你可以找人去查,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而且布局很久了,我可是除了買賣股票之外,什麼也沒幹啊。」

  「真的?」

  比爾·蓋茨將信將疑。

  陸逸明信誓旦旦地說:「我騙你是小狗!」

  「其實我並不看好Linux的未來,想要在pc端打破微軟的壟斷,簡直笑話。至少在我看來,這沒有可能。」

  這番旗幟鮮明的表態,頓時讓比爾·蓋茨的態度緩和不少。

  但作為一個老昂撒,他自然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相信陸逸明所說的話,畢竟白皮們自己就天天信口開河,吹牛不打草稿,他早就免疫了。

  「陸,我需要你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明白嗎?」

  「放心,我懂,馬上就會賣掉手裡的Linux類股票,甚至你願意接手的話,為了我們的友誼,我現在就能全部賣掉。」

  陸逸明嘴上的語氣略顯為難,仿佛在做著一個艱難的決定。

  可實際上,比爾·蓋茨真的要接盤的話,陸逸明肯定會樂開了花。

  而對陸逸明這個軟體天才並不放心的比爾·蓋茨,毫不猶豫就選擇破財消災。

  「開個價吧,你手裡的Linux類股票,我全要了。」

  雖然陸逸明說要賣,但是比爾·蓋茨怎麼可能會相信?

  他覺得自己是將了陸逸明一軍。

  來啊,你不是要賣嗎?行,我買了。

  「呀……這……」

  陸逸明一副驚訝不已的語氣,仿佛在做著什麼割肉之類艱難的舉動。

  比爾·蓋茨則是心中冷笑。

  看吧,我就知道你丫的在這裡虛張聲勢!

  我信你會賣?

  除非老母豬都會上樹!

  來,有本事你賣,我直接接盤了!

  「嗨呀,蓋茨先生,別衝動,其實這件事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Linux的股票也沒那麼值錢,價格都是虛高的,我怎麼能讓你吃虧呢?」

  比爾·蓋茨當即說道:「這你別管,你就說你賣不賣吧。我有的是錢,不怕虧。」

  「哎,既然蓋茨先生都這麼說呢,我能怎麼樣呢?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友誼……好吧,我把所有的股票全部賣給你……但是這個價格嘛……蓋茨先生,我們在商言商……」

  「我差你那幾個錢嗎?我直接市場價。」

  「好吧。」

  陸逸明這才裝出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把手裡的Linux類股票全都打包賣給了比爾·蓋茨,以表示他在這上面毫無野心,完全沒有要掘微軟之墓的意思。

  對於他的舉動,比爾·蓋茨非常滿意,也相信了陸逸明此前所說的話。

  「陸,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

  陸逸明賺錢賺得眉開眼笑,但畢竟不能讓比爾·蓋茨看出端倪,只能憋在心裡。

  「那當然。」

  等到李易文回國,兩人盤了一下帳,發現這次的美利堅之行,割韭菜直接割了二十七億美元回來,遠遠超過當初陸逸明的二十億美元預期。

  李易文高興得合不攏嘴。

  「好傢夥,你這真的是神了啊。」

  陸逸明卻並不滿意,說:「一千億美元的資金大盤,我才賺了不到三十億美元,哎……」

  「嘶……」

  李易文實在是看不下去,吐槽說:「一千億美元那是投入到整個Linux行業里的,無數投資人參與瓜分,你一個人就能分到那麼多,已經讓人很眼紅了知道嗎?我甚至差點懷疑自己能不能從美利堅活著回來,那裡簡直太危險了。」

  陸逸明笑道:「我不是給你安排了保鏢的嗎?放心啦,肯定沒事的。」

  李易文翻了個白眼:「說得那麼安全,你自己怎麼不去?」

  陸逸明理所當然地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

  李易文:「……」

  最近兩個月來,彭定國壓力很大,畢竟國內的股市,真如陸逸明所預測的那樣變化著,尤其是陸逸明推薦的那幾隻股票,漲勢良好,發展迅速,現在已經廣受好評,一股難求。

  相比起來,他對股市的預測,就很馬虎了,倒也不能說是預測錯誤,可關鍵是他的預測屬於車軲轆話,看了等於沒看,但是沒看又不等於看了。

  彭定國很惆悵。

  這樣下去,看起來要輸。

  難道真要當著媒體的面叫陸逸明爸爸?

  他心不在焉地吃著早餐,卻突然接到了一個好友的電話。

  「看了今天的頭條沒有?中海出了一位股神。」

  彭定國很不爽,他現在聽到股神兩個字,都快有應激反應了。他沒好氣地問道:「陸逸明又搞出什麼騷操作了嗎?」

  那邊說:「不是,新出現的中海股神叫王秀傑,聽說是萬國證券的王牌分析師,現在全中海都是關於他的新聞,你好好看看。」

  聽說不是陸逸明,彭定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在早餐店外面的報刊亭找到了今早的報紙,果然看到了相關的報導。

  普通老百姓也就看個熱鬧,他好歹是業內人士,因此一下子就品出了不對勁。

  王秀傑,1992年來到中海,進入萬國證券,先後做過大戶管理員、操作員、分析師、操盤手和主操盤手?

  這樣普通的履歷,也配被稱之為股神?太扯了吧!

  彭定國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他雖然看陸逸明很不爽,但對陸逸明賺錢的本事卻很服氣,畢竟那是實打實的戰績,說陸逸明是股神,那真是實至名歸。

  反觀報紙上這位王秀傑,就非常離譜了,真要那麼牛逼,還用得著繼續當證券公司的分析員嗎?自己出來賺錢不香嗎?

  彭定國立馬想到,這恐怕是有大老在背後布局啊。

  畢竟,手套代言人那玩法,圈子裡面多了去了。

  他覺得,這王秀傑十有八九就是個工具人。

  正當他想繼續深入研究的時候,手機再次響起鈴聲。

  「彭老師,在哪兒呢?等會兒十點要錄節目了,現在得過來了。」

  彭定國看了看手錶,說:「半個小時內到。」

  他伸手叫了一輛計程車,說:「去電視台。」

  然後便坐在后座開始看起了報紙。

  這是他的日常。

  上財經節目胡侃就是他的工作。

  節目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新晉中海股神上面。

  主持人問道:「彭老師,最近中海出了個新晉股神你知道嗎?對於這個事情你怎麼看?」

  彭定國心思一動,陰陽怪氣地說道:「說起來也是好笑,咱們中海已經出了很多位股神了,有自稱不是股神的初代股神楊百萬,還有從來沒自稱過股神,卻被大家奉為夏國股神的陸首富,現在又來了一位中海新晉股神,大家不覺得股神有點多了嗎?」

  主持人聞言也是笑笑,沒有揭破彭定國的小心思。

  誰不知道彭定國和陸逸明的賭約?

  眼下這節骨眼上,彭定國這是故意給大家上眼藥呢。

  見主持人不接茬,彭定國有些幽怨,只好接著說道:「炒股是一件很嚴肅也很專業的事情,大家想要從股市中賺錢,與其燒香拜佛,不如自己多讀點書。」

  為了收視率,支持人可不想講大道理,直接開口問道:「現在冒出來這麼多股神,彭老師你最看好哪一個?」

  這很顯然就是在拱火了,之前的楊百萬現在也已經隱退江湖了,現在就剩下一個從不自稱股神的股神陸逸明,和這個看起來就有問題的楊秀傑。

  畢竟彭定國和陸逸明的賭約在這裡,他當然不可能說自己看好陸逸明,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當然看好這個楊秀傑。比起野路子出身的前兩位股神,我其實更看好王秀傑,畢竟他是科班出身,而且走的也是證券公司的路子,一切都有跡可循,他的路線反而更能被普通人效彷。」

  支持人接著追問道:「為什麼?」

  彭定國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說道:「楊百萬當年致富,靠的是膽子大,借的是時代的東風,如今風口變了,這份成功自然無法複製。至於陸首富,他的經歷更是無人能夠效彷,反而誰學誰死。」

  不得不說,彭定國人品不咋樣,本事還是有的,當眾一語道破天機。

  正如他所言,楊百萬和陸逸明的致富路線,普通人根本效彷不了,學了反而容易出事。

  雖然知道彭定國這是在故意否定陸逸明,楊百萬屬於躺槍,可主持人卻是興奮不已。

  這一期節目,話題性很足啊。

  中海,復日大學。

  期末考試剛剛結束,陸逸明跟時清雪兩人手拉著手走向食堂。

  寒風凜冽中,時清雪穿著一身厚厚的粉色羽絨服,雖然戴著帽子,但是臉頰依舊被吹得通紅,像一個可愛的瓷娃娃。

  時清雪撇了撇嘴,有些苦惱地說:「希望不會掛科吧。」

  時清雪跟陸逸明兩個人都是特招進來的。陸逸明本身因為計算機特長被招進來,學的也是計算機,自然不存在掛科的可能性。但是時清雪本身的實力也就是個專科,因為陸逸明的原因被特招進來,儘管學的是看起來最輕鬆的文學類專業,但是有幾本基礎課,學起來還是很吃力的,比如說英語。

  這年頭,就算是學考古,那都得老老實實學英語。

  從高中進入大學,時清雪還有些不太習慣這种放羊式的學習,畢竟高中時老師生怕學生學不會,往往都掰開了揉碎了地儘量教到會為止。

  可大學完全不一樣,不僅課時少了很多,而且很多老師上的都是大課,教的學生很多,根本沒法照顧到每一個學生,只能靠學生自己自覺。

  所以時清雪總覺得心裡沒底。

  尤其是宿舍里的其他女生,每一個的成績都在她之上的時候,這樣的壓力更是巨大,讓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陸逸明安慰說:「放輕鬆,只要平時里你認真去上課了,考試一般不會太難的,至少混個文憑和學位證很簡單。」

  國內的大學,往往嚴進寬出,所以真正的難度在於高考,反倒是進了大學會很輕鬆,只要不作死,畢業往往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與國外完全相反,尤其是美利堅的公立高中,那可是真正的快樂教育。

  陸逸明轉移話題說:「對了,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施工隊已經翻新了嚴家花園的部分房間,簡單入住是沒什麼問題了,下學期我們估計就可以搬進去了。」

  聽說下個學期就可以跟陸逸明一起住別墅了,時清雪感覺有些害羞,又隱隱有些期待。

  畢竟,兩個人如今的關係,可謂是如膠似漆,基本上就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了。

  陸逸明從來不做逼迫時清雪的事情,時清雪自然也不可能主動提,兩個人都在等待著一個默契的時間點,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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