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欣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們兩個。
「我和趙醫生怎麼了?」
這兩人的表情,怎麼越看越奇怪?
王丹丹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說:「你就別藏著掖著了,趙醫生平日裡那麼冷漠的一個人,今天竟然還給你夾了個雞腿,要說你們倆之間沒有點什麼,我王丹丹第一個不信。」
「趙醫生夾的雞腿?」
這話讓尤欣也有些雲裡霧裡的。
她第一時間就覺得不可能。
趙一源這種人,會給別人夾菜?還真是有些難以想像那樣的畫面。
「你裝的還真像,我們都這麼熟悉了,這些事情還瞞著,太不地道了。」一邊的陸甜說道。
「對,你就實誠點,給我們說說你和趙醫生是怎麼好上的唄?」
此話剛出,幾米開外忽然傳來了趙一源生冷的聲音:「你們吃飽了沒事幹了?」
兩個小護士打了個激靈,趕緊低著頭跑開了。
見人走了,他才不耐煩的看向了尤欣:「還不走等什麼?」
「去哪?」
尤欣是真的跟不上他的反應速度,什麼話都不說完全,全都得靠猜,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有多少。
「你會回不回學校?」
「回。」
回答的同時,已經見著他走下了石階,上了車。
上了車,尤欣坐在後排,沉默著一聲不吭。
趙一源今兒個心情似乎還不錯,主動跟她說起的話,「剛剛她們跟你說什麼話了?」
「沒說什麼,就閒聊了兩句。」
她倒是也想問問,他為什麼要給她夾雞腿。
但是像趙一源這種毒舌的人,說出來的話也不會見得會多好聽,想了想便也就算了。
沒多久,車子停在了校門口。
尤欣準備下車時,趙一源忽然從兜里掏了一張一百塊錢遞了過來。
「為什麼給我錢?」她沒有接,一雙眼睛更是驚疑的盯著他。
今天的趙一源果真是奇怪。
後者輕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別這麼看著我,這是你的辛苦費,以後每個星期都有。」
聽罷,她這才接過了錢。
「以後每個星期都是一百塊嗎?」
「視情況而定。」趙一源也不欲和她多說,撂下這句話就驅車離開。
尤欣看著手裡藍綠色的毛爺爺,往學校里走去。
這個時候新版紅色的毛爺爺還沒有出來,現在流通的也全都這種藍綠藍綠的百元人民幣。
不過像這種一百元的普通家庭都很少,主要還是因為……沒有。
她在心裡琢磨著,要是每個星期去幫忙打下手,都能賺到一百塊錢,那照這麼算下來,不僅每個月的生活費有了,而且還能余上不少。
回到宿舍,尤欣洗漱回來,忽然發現自己放在床沿上的兩個蘋果沒了。
轉眼,只見在垃圾桶里有兩個蘋果核。
周萍正坐在床沿上看著漫畫書,身前驀地多了一道陰影,擋住了燈光。
抬起頭,尤欣正目光冷然的盯著她。
「我的蘋果呢?」
「吃了。」周萍不以為然的道,「誰叫你自己不吃的,怪我了?」
尤欣也沒說話,就這麼站在她身前。
周萍見她面上不生氣,更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繼續翻看起了漫畫書。
但是下一刻,她放在旁邊的一瓶酸奶忽然不見了。
再次看去,尤欣已經仰頭喝了一大口。
「你窮瘋了是不是?那是我的酸奶!」
她氣的瞬間站了起來,怒目相對。
「你還給我!」
尤欣沒理會她,直接一口氣將一瓶酸奶全都喝完,然後一個乾脆的手勢將空瓶子投入了垃圾桶里。
喝完後,看著面前怒氣沖沖的周萍,她唇邊忽而勾起了一抹淺笑:「誰叫你自己不喝的,怪我嘍?」
「尤欣!」
「你別那麼大聲,我聽得見。」尤欣依舊雲淡風輕,面上掛著絲絲笑容,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氣的跳腳,笑意更甚。
周萍氣的眼眶發紅,緊咬著牙,拳頭緊握,「那是我明天的早餐!」
「那又如何?」
「你太過分了!」她兩眼直直的瞪著尤欣,怒氣盡顯。
後者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轉過身往床上而去,順口應道:「你說的對。」
見她從頭到尾都是那股該死的淡然,周萍盯著她的背影恨不得千刀萬剮。
這一晚上,尤欣睡的很是踏實,而宿舍里的某個人輾轉反側怎麼也沒睡著。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室友們都到了宿舍里,簡單的收拾過後就去了操場。
經過上一周的訓練,現在整個學校里也就她們班的紀律最好。
沒多久,有一個體型微胖的教官站到了隊伍前,看著的班上的同學都有些發蒙。
「大家好,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班的教官了,我姓陳。」
這個教官看著很和善,他看了一眼整個班的同學,說:「上一周封教官都交的差不多了吧?這一周我們主要就是溫習溫習。」
「陳教官,我們之前的教官呢?」林倩倩忍不住出言問道。
聽到這急切的聲音,尤欣垂了垂眼瞼,又想起了那天他離開時的身影。
「封教官有事情,先走了。」
林倩倩一張俏臉頓時有些黯然失色了,「他去哪裡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們?」
見她窮追猛打,陳教官也嚴肅了不少。
「這些都是封教官的私人事情,我也不清楚,好了,現在開始訓練……」
陳教官和其他班級的教官基本上差別不大,訓練一會也會讓他們休息一會,訓練量比起封厲的少了不少。
但即使如此,班級里大部分女同學還是唉聲嘆氣的,提不起一點興致。
「教官為什麼走了?一句招呼都沒有,聯繫方式也沒有,好想他啊。」一個女同學懨懨的嘆了口氣。
「就是,看不見教官,我一點兒也不想軍訓了。」
聽著周圍那些此起彼伏的抱怨聲,陳漫伸手推了推時常保持沉默的尤欣,笑眯眯的問道:「教官離開的時候有沒有給你說過?」
這話一出來,周圍女同學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尤欣的臉上來。
她搖了搖頭,想著那張被放到了空間裡的紙張,還是面不改色的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