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姐,你搭的挺好的呀。」
白珍珠拿起一件酒紅的呢大衣:
「這種亮色搭黑白色的毛衣一般都不會出錯,棕色這種搭相近的色系也不會出錯。」
說著她就用棕色的呢大衣搭了一件深卡其色的闊腿褲。
又用一件灰色的高領毛衣搭了一件黑色的呢大衣。
夏荷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這還有一條格子的褲子,怎麼搭?」
那條褲子還是呢子面料的,非常挺括。
白珍珠的店裡沒有這款褲子,兩家的貨還真是不完全一樣。
「這麼好的褲子不要搭長款大衣,搭短款的呢大衣,或者西裝領的皮衣都行。」
夏荷試了試,還真是這樣。
隨口嘀咕了一句:
「這皮衣也太貴了,賣不出去我自己穿得了。」
白珍珠道:「我剛才賣了一件出去。」
夏荷一喜:「你賣出去了?多少錢賣的?
白珍珠:「打完折790。」
夏荷驚訝極了:「賣的也不低啊,居然就能賣出去,這有錢人真是不少。」
她對自己的幾件皮衣也有信心了。
想起什麼,去倉庫里提了一大袋子東西出來:
「這一袋小玩意兒是你的,我姐把兩份放一起了,贈品,不要錢。」
「還有這種好事?」白珍珠打開袋子看了一眼,裡面都是絲巾手套圍巾發箍之類的。
夏荷:「我們可是她的大客戶,這點小禮物還是要給的,我姐說回頭給我寄雜誌過來,有個大廠出的冬裝新款,讓咱們先看看款式。」
白珍珠眼睛一亮:「這個法子好,我們能提前看到款式,也方便選款,不用盲買了。」
夏荷:「是呀,以後咱們選貨越來越方便了。」
白珍珠在夏荷這裡待了一會兒就回自己店了。
李月淑說剛才有一對小情侶過來,女孩子看上大衣了,但是嫌貴,又走了。
沒有賣出去貨,李月淑還挺失落的。
白珍珠安慰:
「沒事,咱們秋裝本來也不多,全都是精品,慢慢賣。」
而且現在天氣還沒涼下來,等天氣涼了,買秋裝的人自然就多了。
白珍珠還主動提醒李月淑:
「姐你不用太緊張,我看二嫂在織毛衣,你也去秤一些毛線沒事兒就織。」
李月淑一愣:「可以嗎?」
白珍珠失笑:「當然可以啊,沒人的時候閒著也是閒著,織毛衣做鞋都行。」
李月淑這幾天確實很閒,水泥地都快被她拖得發光了。
白珍珠是沒時間,她準備趁現在顧客少勤在外面轉轉,找房子。
買房才是大業。
六點多,白珍珠估計應該沒什麼人了,就讓李月淑守著店,她帶著朔朔去市場裡轉轉。
正看童鞋呢,朔朔突然拽了她一下:
「媽媽,夏嬢嬢跟人吵架了。」
白珍珠轉頭看過去,就見夏荷的店外面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隱約還有吵架聲傳來。
白珍珠抱起兒子走了過去。
夏荷正沖圍觀的人發火: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吵架啊,自己家的破事扯清楚了嗎就來看我的笑話?」
她性子火爆在這市場是出了名的,圍觀的人可不想找晦氣,紛紛散了。
白珍珠沒有走,因為她看到夏荷的未婚夫許清林了。
許清林跟一個女人一起的,兩人長得有點像。
看到白珍珠,夏荷臉色緩了緩,過來接過了朔朔。
沖許清林和許秀丹冷冷道:
「我朋友來了,你們走吧。」
說完就朝白珍珠使了個眼色,白珍珠跟她進了店。
許秀丹氣壞了,朝許清林喝了一聲:
「清林,我們走。」
許清林卻跟著進了店,不依不饒地扯了夏荷一下:
「夏荷,你到底什麼意思?」
夏荷護著朔朔:
「你拉拉扯扯做什麼,當著孩子的面呢。」
「我不想跟你吵,明天我就跟我媽去你家談退婚的事。你放心,你送我的髮夾我都留著,絕對不會欠你一根線。」
許清林滿臉的不敢置信:
「什麼?你要跟我退婚?」
夏荷冷笑:「難道這不是你們一直想說的話嗎?怎麼,我先提出來讓你難受了?」
許秀丹突然沖了進來,指著夏荷:
「夏荷,你有什麼資格提退婚?要提也是我們提。」
夏荷又把朔朔還給白珍珠,氣得不行:
「行行行,就算你們提的行了吧?」
「現在你們可以滾了嗎?嚇到孩子了。」
許秀丹拽了許清林一把:
「清林,你還不走等什麼?」
許清林已經回神,看夏荷的眼神大概覺得她瘋了。
同時也不相信。
他太知道夏荷有多喜歡他了。
他身上的衣服褲子鞋子襪子,幾乎都是夏荷給他置辦的。
而且他們談了好幾年了。
現在他升職了,單位馬上就要分房子了,夏荷怎麼可能要跟他退婚呢?
她一定是生氣了,因為早上讓他過去幫忙搬貨,他去晚了。
對,一定是這樣。
家裡雖然看不上夏荷是個個體戶,但是找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女孩子。
夏荷人能幹,也漂亮,還會賺錢,綜合考慮,許清林就覺得夏荷還是不錯的。
不過他覺得夏荷今天說的話太過分了,居然讓他們滾,還對他姐那種態度,心裡就有些不高興。
「夏荷,早上的事我已經道過歉了,你沒必要抓著不放。」
「還有你不應該隨便提退婚的話,更不應該對我姐這種態度,你跟我姐道個歉吧。」
「道了歉今天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白珍珠詫異地看向許清林,這人腦子是有問題吧?
夏荷都要氣笑了,順手抄起衣架子就打:
「道歉?」
「我道歉,道歉,道你仙人板板的歉!」
許清林被打得舉著公文包跑了。
夏荷吐出一口濁氣,轉身又是笑容滿面了:
「小朔朔,吵架打架都是不對的,你不要跟嬢嬢學哦。」
朔朔眨了眨眼睛:
「可是如果有人欺負媽媽,我會打他。」
白珍珠和夏荷齊齊一愣。
夏荷抱住朔朔就狠狠親了一大口:
「可真是你媽的好兒子,對,是該這樣。」
白珍珠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摸了摸朔朔圓乎乎的小腦袋對夏荷道:
「你真的要退婚嗎?」
夏荷眸色一寒:
「是他們騎驢找馬,這樣的人家,我是腦子進水了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