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三章 算計阿遲?你指哪件事?

  這個角落背風,但是寒冬凜月的天氣,依舊很冷。記住本站域名

  尤其是晚上,不過一會功夫,小娃兒鼻尖就被凍紅了。

  蛋蛋飄在娃兒看不見的角落,靜靜瞧著這一幕。

  這是他過得最蕭條簡陋的一個新年。

  嘖,還行吧。

  勉勉強強。

  「蛋蛋,新年快樂呀!」娃兒好容易跳完一段舞蹈,眼睛亮晶晶的恭賀。

  小蛋人高冷回了句,「行吧,算你過關了。」

  「蛋蛋,你都躲了好久了,過年了總可以讓我看看你了吧?你快出來,我知道你現在是小雞崽,七七不會笑話你的!」

  「……」小蛋人沒穩住,啪嗒摔到地上。

  你知道個蛋蛋?

  老子現在的模樣老子自己都不敢照鏡子!

  給你看?想多了。

  蛋蛋黑著臉縮回意識海,利眼瞪著虛空,咬牙切齒。

  他的毛還能不能長回來?

  黃毛雞崽他也認了,操!

  堂屋裡傳來老婦人呼喚娃兒的聲音。

  待小娃兒登登跑走後,角落裡星光熄滅。

  快十點了,老人孩子精力不夠,到了作息時間就開始呵欠連天。

  七七今晚很乖,不用人催促就乖乖刷牙洗臉上床睡覺。

  抱著被子陷入夢鄉時,娃兒嘴角還掛著甜甜笑意。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啦,等七七睡一覺起來,就能收到壓歲錢啦。

  這天晚上,七七夢裡都是漫天的紅包。

  堂屋的牌局十點多就散了。

  宋月涼也熬不了夜,困意上來的時候便離開了牌桌,回房歇息。

  剩下的三個男人誰也沒回房,今天晚上三人負責守歲。

  人散去,屋子清靜下來,一時間只有火盆里炭火燃燒的時候,發出嗶波嗶波的聲音。

  剛才打牌時的歡樂和諧氛圍似乎也在瞬間飄遠。

  「我們三個好多年沒有聚在一塊說話了吧?」傅燕遲從牆角拿來兩瓶晚飯剩下的啤酒,一人一瓶塞到燕希跟燕欽手裡,「上次阿欽送東西過來,我剛好不在家。」

  燕希哼了聲,咬開啤酒瓶蓋,「什麼很多年?說少了。你離開京都二十年,期間回去攏共不到五回,聚個毛線?」

  狗男人真有臉說。

  「以前我哪次回去,你不是前腳看見我後腳鼻孔朝天走人?最後總要阿欽出面才能把你帶回來。」傅燕遲回敬了句,看向燕欽,「這幾年還跟以前一樣,不肯回去過年?」

  燕欽淡淡嗯了聲,喝了口啤酒,「我回不回去沒差別,反正家裡也沒人等我。」

  傅燕遲沉默須臾,伸手拍拍男子臂膀,沒說話。

  只有燕希忍不住話,撇唇吐槽,「怪你自己給錢太大方。你攥著錢不給試試,二叔二嬸一準自動蹦你跟前來,你指東他們就得往東。」

  「我給錢不是為了讓他們等我,是買耳根子清淨。」男子道。

  燕希煩了,眉頭一皺,「會不會聊天?說什麼你都能把話堵死把氣氛弄僵,大過年你故意的吧燕欽?」

  聞言,傅燕遲跟燕欽相視一眼,紛紛笑開。

  「就他脾氣臭,一點就著。」

  「急性子,還不樂意聽人說。」

  燕家二房,燕欽爸媽是家族聯姻,兩人都算得上個中奇葩。

  男的紈絝無能,除了吃喝玩樂其他樣樣不通。

  女的也毫不遜色,生了個孩子有交待以後,就整天在外面縱情玩樂。

  夫妻倆各有各精彩,靠著公司股份分紅在外花天酒地,至於兩人的兒子,誰也沒多餘的心思搭理。

  燕欽小時候全靠有保姆帶著,不然不定能平安長大。

  直到後來夫妻倆玩得太過,錢不夠花了竟然打主意賣股份套現,徹底激怒燕淮,在燕欽正式成年那天,把屬於二房的股份強行轉到了燕欽名下。

  不然那點股份怕是早就被敗光了。

  但是這也導致那夫妻倆一沒錢就找燕欽,給就相安無事,不給就都別安寧。

  總之在京都上流圈子裡,燕家二房夫妻就是個笑話。

  屬實讓人一言難盡。

  「吃飯的時候聽你們說,燕希要開廠子建公司了?」氣氛放鬆下來,燕欽似乎隨意找了個話題問道。

  燕希也不諱言,點頭應道,「好歹也二十郎當歲了,總得給自己找點正經事情做做,不然一直擱家裡啃老,不得讓人笑話?我才不丟那個人呢。」

  「想好做什麼了嗎?」

  「隨便瞎搞搞,先練練手,成不成還得另說。」燕希不想說的太多。

  自打知道自家背後有人想搞鬼,同時知道燕欽跟他們不是一條心之後,他心裡就有了一層防備。

  總覺得燕欽哪哪都信不過,怎麼看怎麼賊眉鼠眼。

  廠子跟公司的事情,他還是跟傅燕遲商量就行了。

  聽出青年不想多談,燕欽眼瞼微斂,笑笑不再多問。

  「不是,你這笑啥意思啊?整深沉呢?有什麼不滿你直接說,別老給我來那套,我不樂意猜!你是不對我有意見?」

  燕希少爺脾氣說來就來,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對你會有什麼意見?你多想了。」燕欽似有些無奈。

  他對燕希的脾氣很了解,不能逆著來,只能順毛捋。

  傅燕遲不在京都的那些年裡,燕希對他還算親近,相比較起來,那時候他更像燕希的哥哥。

  所以對於燕希,燕欽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就是會多一份包容。

  不似他在外時的作風,冷酷冷厲。

  然而今天黃毛青年顯得格外軸,愣是不理會他的讓步,咄咄逼人般,沉著臉呵道,「對我沒意見那就是對傅燕遲有意見了?都是燕家出來的,大小一塊長大,有什麼不能直接說?非要面上一套背後一套?行,今天你不說那我來說。我問你,為什麼算計傅燕遲?」

  聞言,燕欽面上的笑淡下去,反光薑片後,眸色緩緩冷下來。

  他微微側眸睨向旁側興致盎然不出聲的清雋男人,明了了,今天這場是鴻門宴。

  燕欽復又輕輕笑開,來的時候他就沒想過能安寧。

  「算計阿遲?你指哪件事?」他身子微微後仰靠上竹凳椅背,氣勢乍然強硬,「指我要跟宋月涼聯姻,還是指我冒認七七的父親?抑或是其他我想不起來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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