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聲音很嘈雜,前男友也意識到不妥,漸漸的嘈雜的聲音變小了。
「李萱,我聽說你住院呢?」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切。
李萱手無意識捏著被子角:「嗯,出了一點小意外。」
「那你沒事吧?你一個人在醫院要好好的,我有事暫時騰不出時間……」
「沒關係,我一個人可以。」李萱聽著他看似關係的話,心裡像被針扎,要是關心她的話估計在她住院的那刻就來了。
何必這麼惺惺作態?但是,即使知道這是假的,她的心還是會為了他的話而跳動,自己可真是賤啊,李萱自嘲的笑了笑。
說到最後,前男友似乎沒詞了,兩個人的呼吸聲透過傳聲筒清晰可見。
他也覺得尷尬,就在此刻,一個甜膩的聲音在電話里響:「好哥哥,你在這裡幹什麼?進去玩呀,大家都在等你。」
李萱拿著電話的手一緊,下嘴唇被牙齒咬的鮮血淋漓。
他心虛極了,捂著電話對來人說:「你先進去,我還有點事。」
「哼,我好心來叫你,你還凶我~」女人嬌惱,一跺腳走了。
聽見電話那頭半天也沒聲音,他本來心虛的心逐漸硬起來:「李萱,那啥,我還有事,我先掛了啊。」
他沒等李萱開口,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完全沒有想過對方聽到他和其他女人的對話會對對方造成什麼傷害,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李萱一直強忍的眼淚落下來,口中一股鐵鏽味也不在意,心裡就像寒冬,冷冽的大風把心攪的支離破碎。
任由眼淚不要錢的流著,點開手機里她和他以往的聊天記錄,當初有多甜蜜,現在看來就有多可笑。
她木著臉面無表情的從最下面一直翻到剛開始的第一句對話,最後,把這些對話刪掉。
這似乎花費了她太多力氣,刪完之後,看著病房裡只有她一人,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可笑。
她裹緊被子,將腦袋深深的埋在裡面,就像一隻受傷的鴕鳥不願意直面慘痛的現實。
最傷心時的哭泣是無聲的,她緊閉著雙眼,覺得很冷,即使把被子裹的密不透風,這種冷是由內而外散發的,仿佛此時此刻天地間只有她一人。
余冬雅拿著男朋友送給她的鋼筆,哼著歌走路一蹦一跳的回到宿舍。
上官希眼尖,第一個看見她手中的東西:「喲,瞧瞧著滿面春風的樣子,嘖嘖嘖,你男朋友還給你買了禮物?」
余冬雅半點不害羞:「咋,羨慕?羨慕讓你男朋友給你買呀。」
上官希萬種風情的一笑:「我想買自己可以去買,才不需要什麼男朋友給你買。」
「切,你就是羨慕。」余冬雅覺得她嘴硬。
她像拿著寶一樣拿著鋼筆,抽出一張a4紙,打開筆蓋試寫,寫的感覺很不錯,她喜愛的親了一下。
「瞧瞧。」金芊芊牙酸,「不就是一隻鋼筆嗎?至於這麼疼愛?」
「哼,這意義不一樣,鋼筆就和其他鋼筆不一樣,這是獨一無二的一支。」
看著余冬雅那得意的樣子,把其他幾個人看的心裡非常不爽,尤其是上官希。
「這鋼筆寫字順不順暢?借我來試試唄?」
「這支鋼筆不外撿,你們想要自己去買。」余冬雅警惕的捂著她心愛的鋼筆,生怕別人搶去。百度小說 .
金芊芊故意大喊:「哎,這就是有異性,沒人性,有了男朋友忘了好朋友啊。」
上官希也附和的大喊,楊靜靜就在旁邊笑著,顯然她對於余冬雅秀恩愛的動作也非常不滿。
余冬雅一個人對抗,三個人很快就敗下陣來,誓死抵抗:「不行,你們給我鬆手,你們是怎麼回事?都沒有男朋友嗎?非要來找我茬!」
上官希和金芊芊對視一眼,撓著她的胳肢窩,余冬雅最怕別人撓她痒痒了,笑得控制不住:「你們住手,我認輸,不要再撓了,靜靜,救救我,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楊靜靜可不上當:「我在精神上與你一起同行。」
最後,余冬雅被她們弄的完全沒了力氣,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放棄抵抗。
「哼,小樣,還和我們斗。」上官希用鼻子哼了一聲。
幾天後,金芊芊接到了吳昊打來的電話,她有些訝異。
「我要拍新電影了。」
他開頭就甩出這一句話,搞得金芊芊莫名其妙,你拍電影關我什麼事?
聽見半天不回答,吳昊猜測的說:「你不會忘記了吧?」
「啊?」
「我答應過你的,只要我拍新電影,就一定會邀請你演電影裡的一個角色。」
金芊芊恍然大悟,主要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許久,忘得一乾二淨。
知道她想起來了,吳昊繼續問:「我為你騰出一個空的角色,你要不要演?」
回過頭來的金芊芊很興奮的回答:「要要要,我想要。」
「那好。」吳昊把時間地點告訴她。
金芊芊猶豫的說:「我可以叫上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嗎?」
「只要不在劇組拍照,不把劇組裡的事情暴露出去就行,我說的這一切非常重要,要是被泄露出去,什麼後果我可不負責任。」
「好的,我相信我的朋友不會這麼做,你放心。」
得到他的同意之後,金芊芊激動的掛掉電話,在寢室大聲宣布:「我要參加吳昊所拍的電影。」
在這個消息說完後的幾秒都沒人回答,金芊芊納悶,這和他想像中的怎麼不一樣?
好半天楊靜靜才開口:「仙仙,你不會是誤吃了什麼有毒的蘑菇吧?」
「我看也是,這麼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說起胡話來?」余冬雅點頭。
金芊芊這才搞清楚原來人家壓根沒信自己的話,「你們不相信就算了,剛剛我不是接了一個電話嗎?就是吳昊本人給我打來的。」
「呵,昨天晚上我還和玉皇大帝在夢裡下棋呢。」
金芊芊見她們還是不相信,就把之前的事情交代清楚,「而且我還問了的,他們答應可以讓我帶人進去。」
其他人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余冬雅跪在床上:「爸爸,我錯了,帶我去。」
「沒出息。」上官希鄙視,「我也要去。」
楊靜靜沒說但是眼中的渴望任誰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