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隱藏了他的情緒,他口是心非,語氣淡漠,「你還挺自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楠輕哼,「我覺得我還算有自戀的資本吧,跟你說了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你看看我現在,顏值也就恢復了六成吧,今天大家都誇我好看,秦警官說我不但瘦了,還漂亮了,我去藥材鋪時,大劉也直勾勾的瞅著我,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陸皓聽著她的話,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酸溜溜的。
這好歹,名義上是他媳婦。
其他人這麼直勾勾的看,是不是不太好?
尤其秦鋒,不知道分寸。
得敲打敲打他。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嗓音低沉的出聲,像是在自言自語,「真不知道,爺爺知道真相的那天,能不能接受。」
「什麼真相?」
「我們不是合作關係嗎?你總會離開的。」他的語氣中,竟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失落。
爺爺對她如此疼愛,依賴,如果江楠以後離開,老爺子怎麼接受得了?
所謂沒有希望就會失望。
老人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更無法面對離別,失去。
陸皓腦海里,忽然划過一個念頭。
他想,實在不行,跟她假戲真做,就當為了爺爺。
可……
他不太自信。
他能將就,她能嗎?
人家說了,心裡有個小哥哥。
江楠聽聞他的話愣了一瞬,才後知後覺過來。
得,她都忘了這一茬了。
這小子,是不是每時每刻都琢磨著怎麼說服爺爺打發她。
她語氣涼涼,「那就是你的事了,老爺子要是因此受打擊,發病,或者不想活,夠你受的,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她說完,率先進了院子。
陸皓站在籬笆門口,黑夜裡,眼眸黯淡。
果真,這籬笆院裡,只能養雞,養不住鳳凰。
江楠今天實在太困,想睡覺。
連著幾天熬夜,身體真受不了。
可晚上還有事干,睡不了。
陸皓那臉,真耽擱不得。
江楠吃了燒雞,口渴,給自己倒了杯水,順便也給陸皓端過去一杯,加了料的。
陸皓剛換完睡衣,她就推門而入,他嚇了一跳,趕緊拉好衣擺,倆人住一起,有太多不方便,江楠隱約看到了他的腹肌,面色也是微妙。
她將水遞過去,「喝杯水啊。」
「為何每晚都給我端水?」
江楠眼眸微閃,「我自己喝,順便給你倒一杯啊,多喝熱水,對身體好。」
她豪邁的將一杯水一飲而盡。
陸皓睨了她一眼,幽幽開口,
「不知道睡前喝太多水容易面部浮腫?」
江楠輕嗤,「你都這樣了,還在乎浮不浮腫?」
陸皓,「………」
「反正我是不在乎,喝水排毒,你看我都瘦了。」
她將自己的臉仰了過去,湊近陸皓,「你看是不是瘦了?」
陸皓慌亂的後退一步,不自在的別開了臉。
江楠看著他慌亂躲她的模樣,還挺可愛,又湊了過去,故意八卦他,「在飯館我聽你那個朋友,提到什麼糖紙姑娘,是你的那個心上人嗎?」
陸皓對上她含笑的眸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注意距離,不該問的少問。」
江楠無趣的撇了撇嘴,「得,咱們只是臨時假夫妻,不問了。」
「那我端給你的水,喝不?」
陸皓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喝完,提要求,「以後別放糖了,太甜。」
「有的喝就不錯了,還挑。」為了掩飾藥味,放了白糖。
江楠上了炕,枕頭往中間一杵,倆人宜人一邊,涇渭分明。
她裝睡,等陸皓睡著。
結果,直接睡死過去。
江她是被第二天隔壁王嬸家的兩隻大公雞此起彼伏的打鳴聲吵醒的。
她坐起身,懊惱的揉著雞窩頭。
怎麼就睡著了呢。
耽誤治療。
本來還打算給他針灸的。
陸皓睡的正熟,她起了炕,
這會爺爺正在院子裡煙燻火燎著燒爐子,要熬藥。
「楠楠,今天起這麼早?睡醒了嗎?」
「睡醒了。江楠洗漱完畢,朝老爺子問,「爺爺,今天藥沒了吧?等我回來給你抓藥。」
「行,我給你拿錢。」陸老爺子放下扇風的笤帚,就要進屋。
江楠攔住了他,「爺爺,這蒲公英是您挖的,我賣了錢給您抓藥,你還給我錢幹啥?」
她喝了雞蛋湯,擦了嘴,打算出發,臨走前叮囑老爺子,「今天我姑父和我姑姑要是過來,您對人別太冷漠哈。」
陸老爺子依舊傲嬌,「我熱情不了。」
「行,只要您不把人趕出去就行。」
江楠把裝滿蒲公英的尼龍袋綁到自行車后座,蹬著自行車出了門。
到巷子口,碰到背著背簍的許玉琴,江楠跟人打了招呼,蹬著自行車便跑了。
許玉琴好奇的瞅著她的自行車后座,自言自語,「那又是啥玩意,看著像綠色的,這條道,這是進城了?」
江楠一路到了縣城菜市場門口,今天她來的早,占了個好位子,這會趕早市買菜的人挺多。
她跟昨天一樣,自行車往那一鎖,尼龍袋打開,就開始叫賣。
……
在江楠的蒲公英野菜賣的風生水起之時,江大明也坐上了開往縣城的班車。
他兜里揣著那個玉墜,到了縣城後,根據江楠提供的線索,打聽著去了隴山賓館。
這會收銀台上班的還是前幾天那個大姐,她閒來無事,本來在織毛衣,看到進來個鬍子拉碴,眼珠子亂飛的男人,聲音沒什麼情緒的問道,「要住店嗎?」
江大明沖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這位女同志,我想向你打聽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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