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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強每次也是找藉口搪塞過去。
此時,聶老吃完午飯出去遛彎了,聶雲跟陳強在家下棋。
陳強的電話又響了。
陳強一聽電話響,就很頭疼。
他想關機,又怕他太太一著急直接殺到蘭城來。
接吧,怕露餡。
聶雲被那電話聲音吵得頭疼,示意陳強趕快接起。
陳強只能放下棋子,皺眉接了電話。
「老陳,怎麼回事?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若琳什麼時候回來?」電話接通,女人兇惡的生聲音傳了過來。
陳強眼眸微閃,底氣不足的回道,「我等元旦以後回去。」
陳太太立刻炸毛,「那還有半個月呢,你待在那邊到底要幹嘛?」
陳強站起身,走到門口,終於想了個說辭,「是這樣的,孫誠在蘭城考察了一個項目,我覺得還不錯,很有發展潛力,我想留下跟著孫誠想深入了解一下,如果可以,我們雙方達成合作。」
陳強的話,立刻引起了他太太的重視,對方急切的問,「真的?有項目?什麼項目啊?」
陳強說道,「孫家是搞服裝產業的,肯定是做服裝代加工方面的,我覺得很有前景。」
他太太一直以來,都很想跟孫誠家的服裝公司搭上合作,畢竟這幾年服裝行業興起,加上孫誠家還有國外的渠道,接單接到手軟,因此,陳太太非常想從中分一杯羹。
想跟對方攀親,也是這個原因。
果然,陳太太對陳強的態度瞬間軟了下來,「那你好好了解,這麼多年,你終於知道發展事業了,我跟你說,抓住孫家這條大腿,咱們以後不愁沒生意做。」
陳強應聲,「知道了。」
他剛鬆了口氣,結果,對方又盤問,「若琳跟孫誠的事,怎麼樣了?」
陳強心虛的抹著並不存在的冷汗,回道,「挺好的。」
「你監督著點若琳,讓她跟孫誠好好培養感情,人家孫誠留過學,以後是要繼承家業,當大老闆的。」
陳強不耐煩的打斷了她,「你就別操心了,」
「你」陳若琳母親沉吟了幾秒,試探著問,「你有沒有回家看看你家老爺子?」
問到這個問題,陳強氣呼呼的開口,「沒有。」
陳太太在電話那頭,做起了他的思想工作,「老陳,我跟你說,那畢竟是你親爸,你最好去看看,別等人沒了,你再後悔。」
「你別操心了,多督促兒子,馬上大學畢業了,你讓他好好學習,一定要順利畢業。」
陳強終於應付完了他老婆,掛了電話,長吁了口氣。
太難了。
妻管嚴太難了。
他收起電話走過來,重新坐下下棋。
、聶雲手裡把玩著一顆棋子,抬眸瞥了眼陳強,語氣輕飄飄的問,「你家那口子挺厲害?」
聶雲問這樣的問題,陳強感覺臉上特掛不住,很沒面子,他低著頭不敢看聶雲,否認,「沒有。」
聶雲冷嘲,「哼,沒有?一看就是個妻管嚴。」
聶雲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陳強更尷尬了。
但讓他承認自己是個妻管嚴,那會更沒面子。
於是陳強解釋,「你沒結過婚,你不懂,我也不是怕她,主要是不想吵架你明白吧?」
陳強一句你沒結過婚,似乎戳到了聶雲的痛處。
他的面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手中的棋子落下,嘴角勾起一抹冷嘲,自言自語,「是,我是沒結過婚。」
陳強意識到自己的話,讓聶雲想起了傷心事,他急忙道歉,「斌哥,對不起。」
聶雲苦澀一笑,扔下棋子,站起了身,「今天去顧楠那丫頭家轉轉。」
聶雲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情緒,沒有給陳強難堪。
相處幾天,他們老哥倆又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
聶雲也是珍惜這段友情。
陳強點頭,「好,我也想見見陸皓的爺爺,他老人家挺不容易的,我應該向他道謝。」
陳強這兩天忙著跟顧亞輝的家人見面,商量婚禮事宜,又跟聶雲在蘭城各個熟悉的景點轉了轉,還沒顧得上去陸皓家裡看看。
聽陳茜提到陸皓爺爺的不易,聶雲面色沉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陳有德一個人讓這麼多人變得不幸,他也真是有本事。」
對於聶雲的嘲諷,陳強無話可說,
聶雲看著他調侃,「你真不去看看?聽說癱在床上,快不行了。」
陳強臉色陰沉著沒說話。
低著頭出了門。
他去找聶老,請他給顧楠打電話,詢問他們何時方便,想過去拜訪。
聶老給顧楠打電話的時候,顧楠正在蘭城中醫院上班。
聽說他師父和陸皓的舅舅想去他們家坐坐,顧楠立刻應聲,「外公,一會就行,我馬上就下班了。」
本來中午十二點就可以下班,但是,今天延遲了。
半個小時前,李主任接了一個燒傷患者。
是個小女孩,被煤炭燙到了脖子。
面積不大,但是傷口特別深,那一片肉都燙熟了,看著慘不忍睹。
這會,孩子在裡面救治,家屬在外面吵架。
好像是孩子的爺爺不小心把爐子裡燒紅的煤炭,掉到了孩子的衣領里。
兒媳婦嘶吼著咒罵公公。
公公蹲在牆角,一言不發。
顧楠作為李主任的助手,碰到這情況,只能出去制止,「各位家屬,請控制下情緒,孩子正在治療,你們放心,會沒事的。」
孩子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能沒事嗎?燒紅的煤炭疙瘩掉到了肉上,都燒了個坑,怎麼可能沒事?」
說著她心痛無比的又開始哭泣起來。
「我們會給她治療的,請各位冷靜。」
小女孩的奶奶也是嚇壞了,聽顧楠說能治療,才戰戰兢兢的走到兒媳婦面前勸解,「小琴,你也別罵他爺爺了,他是不小心的,他端著煤炭要出門,門帘擋著,也沒看到孩子突然衝進來跟他撞個正著。」
「不小心就沒事了?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
「好了,你們都平復下心情吧,等孩子的傷口敷完藥,你們就可以看孩子了。」
顧楠走進治療室,李主任剛處理了傷口,他的神色非常凝重。
「李主任,怎麼樣?」顧楠問。
李主任招呼她過來,「小顧,你看看,這個燒傷,像不像陸皓之前的傷口?燒了個坑。」
被火燒的傷口,跟開水燙的完全不一樣。
開水燙的只是表層皮膚受損,威力沒有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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