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琳看著顧亞輝的破包,問道,「顧亞輝,這個包是你自己劃破的吧?」
顧亞輝一邊裝東西,一邊振振有詞,「是啊,為了訛上你,我也是拼了,損壞一個名貴的包。【,無錯章節閱讀】」
換來一個女朋友。
值了。
陳若琳,「」
她感動又無語。
他鬼點子總是那麼多。
顧亞輝做了手術的那位大媽的兒子,聽說母親的手術是大醫院的大夫做的,在李大夫的帶領下,過來道謝。
醫院裡也要把手術費用給顧亞輝,卻被顧亞輝拒絕。
在李大夫的感謝和病人家屬的送別下,顧亞輝帶著陳若琳出了縣醫院。
一出醫院,他仰天嘆氣,「人果真不能撒謊,我說來出差,老天真就給我安排了一台手術。」
其實,按照他們蘭城醫院的紀律,是不能隨便打著醫院的名義在外面給人開刀的。
怕攤上醫療事故醫院擔責。
但是顧亞輝這人本來就不是那麼會墨守成規的。
他認定對的事,就會是做。
學醫就是為了救人,如果被太多的條條框框束縛,便會少救多少人。
他不為名不為利,只為那份純粹的初心。
學醫就是為了造福病人。
此時已經下午五點,顧亞輝餓的有點低血糖。
已經在暈倒的邊緣。
做手術特別消耗體力,他還空腹。
他朝陳若琳問,「護士給你買飯了嗎?
「買了,你餓壞了吧,先去吃飯吧。」陳若琳心疼的看著他說道。
顧亞輝在醫院附近瞅了一眼,前方有一家很破舊的麵館。
上面寫著臊子麵,打滷面。
「走吧,去那邊吃麵。」
陸皓說美食在民間,越不起眼的店,可能越好吃。
於是,顧亞輝也不嫌棄店面破舊,環境差,帶著陳若琳進了小麵館。
顧亞輝要了兩碗臊子麵。
陳若琳說自己吃過了,吃一小碗就行。
事實證明,不管是哪,醫院門口就沒有好吃的飯菜。
顧亞輝嘗了一口,就開始懷念上次來隴山,跟著陸皓和秦鋒吃過的褲帶面了。
但是,他太餓了。
一向挑食的顧亞輝,還是幹掉了一大碗臊子麵。
吃完飯後,顧亞輝朝陳若琳問,「你要找的那個表哥在哪?」
今天這麼晚,估計沒法去找人了。
陳若琳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聯繫縣裡的幹部,對方會給我地址,然後根據地址去找人。」
顧亞輝聽聞她的話,眼眸微動,壓制著內心的激動和和緊張,提議,「那現在,我們先去住店?」
「只能這樣了。」
顧亞輝帶著陳若琳往隴山賓館方向走。
陳若琳疑惑的看著輕車熟路的顧亞輝,問道,「你來過這裡嗎?」
顧亞輝點頭,「嗯,來過,我來找過陸皓,上次來把隴山縣轉了個遍,我對這邊很熟的,你只管跟著就是了。」
「哦。」
顧亞輝背著背包,一臉嘚瑟的看向陳若琳,「是不是有人陪著,比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來找人有安全感?」
陳若琳看著他笑笑。
心說那是肯定的。
爺爺讓她一個人過來這邊的時候,她心裡其實還是有點忐忑。
她一個人從港城來蘭城都沒緊張,但是,其實去到小縣城小鄉村,心裡多少會有點打鼓。
因為,去偏僻的鄉村,總會給人一種窮山僻壤出刁民的刻板印象。
火車上就是例子。
此時,有顧亞輝陪在身側,哪怕她挨了一刀,心裡還是很安全。
有任何事,都有人陪她面對。
「咱們住隴山賓館吧,其他的幾家旅館條件都很差,還不安全。」
對於隴山賓館,說實話,陳若琳有心理陰影,她爺爺就是在那遭遇了火災。
雖然當時她沒同行,但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後怕。
顧亞輝仿佛看出了她的顧慮,安撫她,「別緊張,隴山賓館後來整頓過,再說陳老是使用燒水壺的時候,插座起火,現在已經修整了。」
「行,我聽你的。」
顧亞輝帶著她進了隴山賓館。
前台登記處的還是上次那位大姐。
隴山賓館可能就那一個收銀。
大姐這會正閉著眼陶醉的聽著收音機電台里傳出的流行音樂。
顧亞輝很熱情的拍了拍前台的桌子,「大姐,醒醒。」
上次大姐就是被他這道聲音嚇醒的。
她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看到一對郎才女貌的年輕人,站在登記處前。
感覺這男的有點眼熟。
「大姐,不認識我了?」顧亞輝很自來熟的套近乎,「我是大英雄陸皓同志的朋友啊,上次用陸皓的身份證住店,還免費來著。」
大姐盯著他瞅了兩秒,想起了他,「認識,小顧,你又住店啊?」
「對,住店。」
「今天可不能免費了。」大姐說道。
上次這帥小伙是陸皓帶來的,生拉硬拽讓陸皓掏了身份證登記,在這白住了三天。
顧亞輝很爽快的掏出了身份證,「這次不需要免費。」
上次他就是覺得,陸皓不能白白在這個賓館受傷,他們賓館多少得給英雄享受點福利,所以才貪了便宜。
大姐的視線落在陳若琳身上,問,「要幾間?」
「一間。」
「兩間。」
倆人同時出聲。
顧亞輝看著陳若琳正色開口,「你身上有傷,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可是」陳若琳遲疑。
未婚男女怎麼能住一起?
見陳若琳猶豫,登記處的大姐問,「這是你媳婦嗎?結婚證拿著沒有?」
「是我對象。」顧亞輝說道,「大姐,我們沒領結婚證呢,您看她今天為了見義勇為,被歹徒捅傷了,我們剛從醫院出來,她一個人住我不放心,就開一間雙人房吧。」
顧亞輝此時真沒有任何邪惡的想法。
他就是單純的不放心她一個傷患獨住。
順帶,他很想跟她有機會好好相處。
大姐聽說陳若琳見義勇為受傷,看她的眼神又崇敬了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英勇。
她開了一間雙人房,給了鑰匙,「在二樓第一個房間,你們上去吧。」
「好,謝謝大姐。」
陳若琳只好跟著顧亞輝上樓,進了賓館房間。
顧亞輝扔下背包,直挺挺倒在了床上,長吁了了口氣。
太累了。
陳若琳小心翼翼的坐在另一張床邊,脊背僵硬,面色侷促。
她跟顧亞輝才解開誤會,雖然心裡很開心跟他單獨在一起,但在這種賓館的小房間裡,氣氛曖昧,還是有點不太適應。
顧亞輝挺屍了兩分鐘,側頭看到女孩直直的坐在那,一動不動,跟古裝劇里等待新郎掀蓋頭的新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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