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孫婉茹眉眼微垂,輕嘲,「我就知道,不該幻想你會多看我一眼。」
「當年你嫁過來時,我媽給你的那個玉墜呢?」顧正安直接切入主題。
孫婉茹神色微愣,「玉墜?什麼玉墜?」
「結婚時給你的那個,大嫂和我妹妹也有。」
經顧正安一提醒,孫婉茹揉著太陽穴,想了起來,「哦,那個啊,好像丟了。」
她語氣漫不經心,不像在撒謊。
「丟哪了?」顧正安追問。
「生亞傑的時候丟在隴山縣了。」
對此,孫婉茹沒有一絲愧疚之意,相反,她看著顧正安的眼神,變得冷漠,「正安哥,你記得吧,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在陪你相好的,沒時間管我,我媽給我接生,差點一屍兩命,一個破玉墜,丟了就丟了,我哪能記得住?」
顧正安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對孫婉茹嘲諷責怨的話語,無言以對。
「怎麼了?你要因為一個破玉墜質問我嗎?」孫婉茹因為想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情緒開始失控,頭疼的厲害。
顧正安咬著後槽牙,眼眸一片冰冷之色,「你最好別有什麼事隱瞞我,不然……」
「不然怎樣?你這輩子,都別想跟我離婚,你的妻子,只能是我,不然,大家都毀滅吧。」孫婉茹說完,猖狂的癲笑。
「不可理喻。」顧正安繞過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是的,十多年來,他們一直分居。
顧正安輾轉反側,基本一夜未眠。
滿腦子都是關於大哥提供的那個信息。
有人自己的女兒,換了個男孩來養……
他回憶著顧亞傑從小到大的點滴,越想越感覺,他真的不應該有個這樣的兒子。
甚至,潛意識裡,他竟期待,自己有個女兒,一個貼心的女兒。
後半夜,他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夢裡,有個女孩喊他爸爸。
他想睜開眼,努力的去看清楚女孩的模樣,可眼前一片迷霧。
什麼都看不到。
顧正安被這個夢驚醒。
他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打開床頭燈,點了支煙,靠在床頭緩緩的抽著。
屋裡煙霧繚繞,仿佛他的生活,迷霧重重。
抽完煙後,顧正安在心底做了個決定。
他起床後,去敲了顧亞傑的門。
顧亞傑平時住校,昨天也是因為他出差回來,全家要例行家庭聚餐,才被孫婉茹從技校叫回來。
顧亞傑剛醒來,還光著膀子,小小年紀挺著個啤酒肚,看著怪油膩的。
看到站在門口的顧正安,他嚇得一個激靈,往後退一步。
「爸,這麼早你找我有事?」
「要去學校嗎?」顧正安問。
顧亞傑急忙點頭,「去的,」
「收拾一下,我送你。」
「啊?」顧亞傑受寵若驚,想到自己在學校又交了對象,今天還給對象準備了禮物,他有些心虛,趕緊拒絕,
「我自己坐車吧。」
顧正安的態度不容拒絕,「我送你。」
「哦,」
早飯後,顧亞傑只能坐上了顧正安的車。
顧亞傑在蘭城機電技工學校學習,汽車開到學校門口,迎來一陣圍觀。
顧亞傑也感覺特有排面。
這種學校,招收的一般是郊區或者周邊農村的窮苦學生來學技術,家裡有私家車接送的顧亞傑怕是獨一份。
他本身就是學校里出手闊綽的少爺,坐著汽車來上學,學生們除了艷羨以外,並不驚訝,大家都知道他家有錢。
所以才能動不動換對象。
顧正安也跟著下了車,他摸了把顧亞傑的頭髮,說道,「頭髮長了,該剪了。」
「現在流行這種長發。」顧亞傑今天膽子大了許多,抱著書包沖顧正安揮手,
「爸,我走了。」
顧正安上了車,攤開手,將手心裡的頭髮小心翼翼的裝好,隨後給顧亞輝打了電話。
「亞輝,我聽你爸說,有個農村來的父女在城裡?」
電話那頭的顧亞輝回道,「對。」
顧正安吩咐,「先把他們穩住,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等我回來。」
「二叔,您又要去哪?」顧亞輝問。
「有事。」
他回的言簡意賅,顧亞輝能感覺到他心情不佳,沒敢多問。
「對了,朝那個男人打聽一下他女兒的消息。」顧正安吩咐。
「知道了。」
顧亞輝今天有半天門診,下了門診後,又處理了些私事。
直到下午時分,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從醫院家屬樓出來。
然後,就去了火車站,找到了江大明口中的八方旅館。
小旅館臭氣熏天,關鍵還很逼仄,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他皺著眉擠進去。
旅館老闆看到進來個光鮮亮麗的英俊小伙,態度都變客氣了,「請問,住店嗎?有單間,一天六塊。」
顧亞輝說道,「我找人,這裡有沒有一對父女農村來的,住了好幾天了。」
店家聽說顧亞輝是來找人並非住店,立刻翻臉不認人,語氣敷衍,「不清楚,我們店裡人來人往的,沒注意什麼父女。」
一旁的老闆娘朝老闆使了個眼色,提醒,「是不是丟了行李那倆人,昨晚的住宿費都沒給,說是在等人。」
老闆被媳婦一提醒,想了起來,朝顧亞輝說道,「你等下。」
趕緊去找人。
老闆娘則是留住顧亞輝,一會讓他把那父女倆的住宿費掏了。
顧亞輝站在小旅館門口等待,很快,江大明和江梅從旅館裡走了出來。
江梅是第一次見顧亞輝,她看到他的模樣,眸底划過一抹驚艷。
第一反應是,這麼英俊帥氣的男人,這是她親哥嗎?
一點不像。
「你終於來了,我跟你妹妹可受了苦了。」
江大明看到顧亞輝來接他們,感動又委屈,差點哭了。
他朝顧亞輝訴苦,「我們的行李被人偷了,錢也沒了,昨晚的住宿費還欠著呢,你先給人把費用付了。」
都說窮家富路,倆人進城的時候,也拿著些錢。
剛下火車,就被熱情的店家拉到了旅館住下。
倆人都是第一次來這種大城市,難免新奇,便吃了些好的,江梅還買了身時髦的新衣裳。
她要以最好的狀態見她哥哥。
江大明也不怕花錢,他規划過,自己身上的幾百塊錢,可以撐到跟親兒子相認的那天。
結果,連兩天都沒撐過去。
倆人住在火車站附近這種雜亂的旅館,居然還那麼高調,換新衣服,到處新奇的亂竄,小偷不偷他們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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