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媽不怎麼想提他那個糟心兒媳婦的事,不過江燕是自己人,她也就沒瞞著,簡單跟她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對於兒子說他不是自己親生的,她自然沒提。
「小孩子家家的嘛,有點脾氣不是正常,我記得你當時脾氣那才叫拗呢,跟姐夫鬧脾氣,等到他低頭認錯才肯原諒他,你忘了?」
江燕笑嗔著,先說了傅媽的醜事,接著才帶了點不可思議說道:「不過要按你這麼說,汐言這孩子也的確是不像話,再怎麼著也不能跟長輩耍脾氣!汐言這孩子平時看上去對你們挺尊敬的啊!」
「東琛啊,是不是你們小兩口先鬧什麼矛盾了?」
傅東琛眼眸一直似有若無的看著江燕,直到她問話才若無其事的搖搖頭。
得不到答案的江燕嘆了一口氣,又勸傅媽,「別跟這些小年輕一般計較,有的時候計較多了,生氣的反而是自己。」
「別說是汐言了,我那兒媳婦,也是個小家子氣的,我現在都懶得搭理她,三天兩頭往娘家跑,每次回去偷偷大包小包的往回帶,能把家搬空。」
「你說咱們缺那些東西嗎?真好好說,我自然會給她這個體力,結果她倒好,偷偷的拿,偷偷的買,氣得我把兩個人趕出了家門,不光是她,連兒子也一起趕了出去!」
傅媽不禁被江燕逗笑了,「兒子也一起趕了出去,怎麼你連兒子也不想要了?」
江燕理所當然的昂起下巴,「我都有孫子了,要什麼兒子?」
這話忍不住讓傅媽視線投向了傅東琛,心裡想著她什麼能有個大胖孫子?
江燕看出來了傅媽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知道你臉皮薄,你要是不好意思問,等我去見見汐言,問問她,是個什麼情況,順便去嘗嘗你說的那個特別好吃的飯館!」
傅東琛終於開口說話了,問江燕,「乾娘打算待多久?」
江燕怔了怔,下一刻就佯裝不悅的拉下臉,「怎麼,我這剛來,就想趕我走啊?」
又轉頭看向傅媽,跟她抱怨起來,「你瞧瞧,東琛真是越大越像你,說話都不知道拐彎,難怪媳婦兒會跟他生氣!」
傅媽便忍不住戳起了江燕的腦門,「東琛就一句話,你還想歪了,誰趕你走來著?」
「還不是你嗎?你想想你之前是不是說了一樣的話?是不是?」
「不是,就是你小心眼,理解錯了!」
兩個能當奶奶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笑嘻嘻的打鬧了起來。
傅東琛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今天的他表現的相當的沉默。
直到傅媽藉口離開,江燕才看向傅東琛,看他沉默寡言的樣子,手背觸了一下他的額頭,一臉關切。
「東琛這是怎麼了?今天一直不怎麼說話,有什麼話跟乾娘說說!乾娘跟你保證,不告訴你爸媽!」
傅東琛眉頭微微動了動,神情似乎猶豫了下,才開口:「最近,聽到了一個傳聞……」
「嗯?什麼傳聞?」
江燕看傅東琛話說了半截,笑呵呵的接話,伸手一邊給他倒水,一邊安慰他,「不就是一些風言風語,你怎麼還……」
「有人說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
江燕正在倒水的手晃了晃,水撒在了桌子上一些。
她忙把暖瓶放下,清理著滴在桌子上的水。
一邊清理,一邊垂眸質問:「是誰在胡言亂語呢?」
「你是不是你爸媽親生的,他們能不知道嗎?這話到底哪兒傳出來的?你爸媽也不管管!」
傅東琛伸手幫江燕擦桌子上的水,「爸媽根本放在心上,是我,心裏面膈應,想著問一問!」
「乾娘知道當初我媽生我的事嗎?」
江燕抬起了眼眸,眸裡帶著笑,「咋能不知道呢?當初淼淼生你的時候我一直陪在身邊,你出生第一個見到的是我,這你媽肯定沒跟你說過,她到現在還吃醋呢!」
不等傅東琛回答,又接著說道:「既然你爸媽不在意,那你也不用了理會這些。」
「對了,你是從哪兒聽到的?要好好查一查說這話的那人到底抱著什麼心思?實在是太壞了!」
傅東琛輕輕抿了抿唇,再一次重複剛才他問過的話,「乾娘能跟我說說當年養生我的事嗎?」
「都說了是流言,你這孩子怎麼還……算了算了,你想聽,我說給你聽,讓你知道你娘當初生你的時候,多艱難!」
「那時候呀,也是冬天,天寒地凍的……」
江燕一邊回憶,一邊跟傅東琛說起了當年的事。
比起傅爸傅媽那模糊的記憶,江燕都不知道她說的不知道有多細,不管是當初傅媽穿的衣服,鞋子,還有坐的車,以及求人幫忙時說的話,都記得一清二楚。
傅東琛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的會問上一兩句,問生他時候的具體醫院,也問了他出生之後,他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
傅東琛身上自然沒有胎記,祁博彥身上有沒有他不清楚,所以想問清楚。
之所以沒問傅媽,是問了她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胎記?哪兒有什麼胎記?你從小身上有什麼你媽會不知道?你生下來白白胖胖的,沒有什麼胎記!」
傅東琛思考了幾秒,再次問:「那乾娘記不記得當初,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奇怪的事?」
江燕下意識跟著傅東琛問題去思考,不過剛思考了幾秒就忍不住「嗨」的一聲。
「哪兒有什麼奇怪的事,說來說去你還是懷疑自己是不是?」
江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說你這孩子,怎麼能簡單的憑別人一兩句話就疑神疑鬼呢?你打你媽肚子裡出來,這可是我親眼在旁邊看著盯著瞅著的,做不了假,放心吧!」
傅東琛這才不再說話。
可當傅爸問起來的時候,傅東琛卻親口說了這樣一句話,「乾娘,的確有問題!」
這是傅東琛經過自己的判斷,得出來的結論。
二十多年的事了,江燕卻記得很清楚,清楚到好像昨天才發生過一樣。
尤其是他拿一些細節再問傅媽的時候,有的她忘的完全記不得,有的經過提醒,她還想起來,確定江燕說的是真的。
比當事人都記得清楚,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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