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指尖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2合1）

  兩人正說著話，溫暖辦公室里的人已經走了出來。

  葉雨薇看了眼還在愣神的劉程程，最終還是忍不住推了推她，提醒道：

  「程程姐，現在可以進去了。」

  「啊，嗯。」

  「程程姐，你的違約金很高，辭職或許並不是什麼很好的選擇，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

  「嗯，謝謝。」

  劉程程點了點頭，跟著葉雨薇，一起走進了溫暖的辦公室。

  溫暖看到葉雨薇帶著劉程程進來時，已經猜到了怎麼回事。

  辭職！

  她心頭微微嘆息，今天處理的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讓人頭疼。

  之前竇丁的事情，季風已經和她溝通過。

  他們兩人的態度其實差不多，並不是很想放劉程程走，誰都不想讓公司利益受到損害。

  劉程程挺重要的，找替補也需要時間。

  但若是竇丁想把人放走，他們最終還是會妥協，沒辦法。

  可即使如此，溫暖還是希望能夠和劉程程好好溝通一下，能留下最好，或者等公司招募到新人也行。

  「有什麼事麼？劉程程。」

  不知怎麼，在葉雨薇面前還能夠淡然自若的劉程程，見到溫暖時總會忍不住的緊張和疏離。

  哪怕她已經來指尖很久了，這種緊張感都沒有消除。

  劉程程抿了抿嘴，事已至此，人也已經來到這裡了，那便開門見山吧。

  「溫總，我想……辭職。」

  劉程程開場就要辭職，多少讓溫暖有些繃不住，連談的意思都沒有？

  「為什麼突然想辭職？」

  「不為什麼，就是單純的不想做了。」

  「劉程程，公司不是過家家，也不是開玩笑，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管怎麼說，我都不希望你的私事，影響到工作，明白麼？」

  礙於竇丁的面子，溫暖還是嘗試溝通，好心好意的勸導著。

  可此時的劉程程，頗有些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感覺。

  她微微搖頭，拒絕了溫暖的提議：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把工作和生活混為一談，可是……

  溫總，我真的做不到，我過不去自己那關。」

  「劉程程學姐，伱先別急，其實很多事情我們都是可以商量著來的。」

  溫暖在公司很少喊別人學姐，此時她已經放低了姿態。

  可劉程程還是搖搖頭：

  「很抱歉，溫總，我恐怕是沒辦法繼續做下去了，希望你可以批准。」

  「這事……你起碼和我商量一下，給公司一些緩衝的時間吧？」

  「對不起，我已經想好了。」劉程程低下頭。

  溫暖眯起眼，手中的筆在紙上隨意劃拉著，跟著她最久，對她最為了解的葉雨薇，這會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這個樣子的溫暖，很明顯是生氣了。

  溫暖生氣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劉程程沒給她理由，似乎也沒有溝通的意思。

  「斷崖式辭職，還希望她可以批准？」

  呵，呵呵……

  溫暖還希望自己是世界首富呢，她還希望現在就和季風結婚呢。

  可以嗎？

  劉程程這是把公司當自己家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強忍著火氣，溫暖保持了以往的平靜和淡漠：

  「可以，你的違約金是300萬，付一下你就可以離職。」溫暖繼續在紙上亂畫，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300萬的違約金，在眼下這個時代，簡直可以說是離譜。

  劉程程對自己合約有一定了解，可當她真聽到溫暖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也是一陣耳鳴，頭暈目眩。

  13年的這個時間點，即使在魔都，300萬也夠一些地區全款買房了。

  她現在就是一個大四生，即使在指尖賺了一些錢，可怎麼也不可能湊夠300萬這樣誇張的數字。

  「溫總，我，我拿不出那麼多錢，所以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溫暖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她的眉間已經向下蹙起。

  「你來就說要辭職，有和我商量的意思麼？」

  「溫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通知我？還是你覺得，公司是做慈善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對不起……」

  「我已經說了，你的違約金一共300萬，長約5年，你才做了不到一年，要麼就履約幹活，要麼就把違約金付了，我絕對不攔你。」

  「可是，這種程度的違約金，我根本不可能付得起。」劉程程的表情有些慌亂。

  她也只是還沒畢業的大四生，平時在公司里也都是嘻嘻哈哈居多。

  季風和溫暖也比較好說話，經常和手底下員工說。

  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所以劉程程就沒想那麼多，可以說是太傻太天真。

  但在溫暖的視角來說，這就是蠢。

  蠢，且不自知！

  「你知不知道公司招一個武行，要多少錢？你知不知道公司為你準備的動捕條件要多少錢？

  你知不知道公司幫你買舞蹈版權，要多少錢？你一句話就要辭職？

  憑什麼？」

  溫暖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氣息森然而冰冷。

  她直視劉程程，冷冽的目光讓劉程程只能躲閃，不敢對視。

  到了此時她才算是真正意識到，職場玩的這一套，和學校的那一套已經完全不同了。

  進入了公司，就是職場人。

  作為職場人，就要尊重職場人的規則。

  「對不起。」

  「道歉要是有用的話，還要法律做什麼？付不起違約金就去工作，你也可以選擇直接走，然後等著接公司的律師函。」

  「我，我知道了，對不起。」

  劉程程徹底呆滯，被溫暖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之後。

  她茫然的從總裁辦公室走了出來，坐在公司長椅上，默默的不吱聲，只是她的眼眶漸漸泛紅。

  而在辦公室里，溫暖飽滿的胸口一陣起伏。

  她捏著自己的眉心，想讓自己稍微釋放點壓力，今天和季風提早返回老商圈的喜悅，早已經被這一件件破事弄的消散一空。

  管理一家公司，真的很不容易。

  因為大家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條心，每個人總會有些自己的想法。

  這些想法如果只是想還好，可一旦付諸於行動，那就有可能變成破壞公司穩定的不安定因素。

  作為總裁，她就是處理這些不安定因素的人。

  溫暖淺吸氣了一下。

  強扭的瓜不甜，強留的人也糟心，這種時候，是應該早做準備了。

  「雨薇，你把劉程程的檔案拿過來。」

  「已經準備好了。」葉雨薇很貼心，直接把懷裡的一份資料遞給了溫暖。

  溫暖簡單翻看了一下，最終又有些煩躁的合上。

  「最近劉程程的工作還有多少？」

  「只剩下陰陽師觸發CG的一些舞蹈，還有公司兔子彩蛋，原本是想讓她來錄製的……」

  「讓劉程程把陰陽師最後的工作完成，這段時間，按照劉程程的標準招新人。」

  葉雨薇聞言有些遲疑：

  「溫總，那公司是要把劉程程雪藏嗎？」

  溫暖苦笑一聲，輕輕搖頭：

  「怎麼可能雪藏她呢，真要那麼做的話，也會傷了竇丁的心。」

  「那你剛才……」

  「我嚇唬她的，說實話，這個學姐略微有點蠢，如果不讓她吃點虧，以後入職了其他公司，恐怕就沒那麼好相與了。」

  溫暖其實一點都沒有危言聳聽。

  像劉程程這樣的藝人性質工作，最可怕的問題，不止是高昂的違約金。

  甚至有可能會面臨經濟合同，集體經濟合同，經紀人，以及潛規則問題。

  長得漂亮，簽了約，那有些事情可就由不得你了。

  這種事，在後時代那種網絡女主播公司模式中，幾乎達到了巔峰。

  按照業內人士的說法。

  干不完，根本干不完。

  大家都是自願的，沒有一點點潛規則。

  指尖能對這些簽約人客氣，一是季風實在懶得管這些女人，他真是犯不著，二來是指尖的發展，不希望存在這種黑料和黑幕，以後萬一被曝光，有點因小失大。

  但對於一些高管來說，其實他們已經具備了潛規則簽約藝人的條件。

  就比如超子，他要是想的話，真有機會。

  劉程程和竇丁的關係不清不楚。

  其他不說，回頭人放走了，劉程程萬一再被人潛規則了，那竇丁得多傷心？

  竇丁平時辦事還好，算是有條有理的，只要不讓他算帳，基本上都沒問題。

  可感情上的事，這人簡直就跟二愣子一樣。

  而且兩個人聊也聊不到一起去，思維也不在一個頻道上，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互相喜歡的。

  對此，她這個大嫂簡直操碎了心。

  「唉。」

  「溫總，現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雨薇，你出去看看她。」

  「好。」

  「程程姐，你還好吧。」

  「我這樣辭職……是不是特別不負責任？」

  葉雨薇沒有回答，不過沉默本身，就已經是回答了。

  劉程程再次低下頭：

  「抱歉，是我太衝動了。」

  「沒事的，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

  「嗯，我知道，劉程程學姐是因為喜歡上了一個人，又沒有結果，感覺很痛苦才辭職的吧？」葉雨薇笑了笑，在劉程程身旁坐下。

  劉程程怔了怔，葉雨薇在她眼裡一直都是比較高冷的款式。

  溫暖本就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而葉雨薇跟著溫暖久了，似乎也有了同樣的性格。

  只是劉程程也沒想到，這事她好像沒跟別人說過，竇丁也不是亂傳事的人。

  對於自己因為感情問題辭職，向來冷淡的葉雨薇，居然會那麼的「肯定」。

  「這都能看出來？」

  「嗯，能看出來的。」

  「你知道我喜歡的是誰嗎？你就那麼確定？」

  「確定。」

  「小葉，你好像都沒有談過戀愛，怎麼知道什麼叫喜歡啊？」

  見到劉程程一臉的驚訝，葉雨薇本人卻只是微微搖頭：

  「正是因為見過了太多噁心的人，噁心的事，知道了什麼是不喜歡，所以才會更確定自己喜歡什麼。」

  葉雨薇的語氣很堅定，可這話在劉程程看來，多多少少有點托大或者篤定了。

  她並不了解葉雨薇的過去，所以……

  「你才大二，再噁心，再壞的人，又能壞到哪去？」

  葉雨薇抿了抿唇，突然生出一些夏蟲不可語冰的感覺。

  是啊，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並不相通。

  劉程程並不了解她的過往，也沒有經歷過她的經歷，所以她永遠都不會明白，噁心的人到底有多噁心，不喜歡的人，到底有多不喜歡。

  之所以兩人的認知會出現偏差。

  是因為比起自己，劉程程的認知才是正常的，她是個正常的女孩子，而自己不正常。

  嘗試說服對方，也沒什麼額外的意義。

  「程程學姐可能不太了解我，不過沒關係，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真愛是有提示的。

  因為心動，所以……心臟有了額外的跳動。」

  劉程程張了張嘴。

  因為心動，所以心臟有了額外的跳動！

  喜歡，似乎就是這個樣子的。

  「好吧，有點被你說動了，可就算心動了又能怎麼樣呢，我不明白，沒有結果的人，為什麼還要相遇啊……」

  葉雨薇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這個平日裡都很開心的學姐，此時為什麼會那麼的頹喪和消極。

  「他不喜歡你嗎？」

  劉程程想了想，突然搖了搖頭：

  「不，我感覺他是喜歡我的。」

  「那真是讓人羨慕啊，在我看來，或許今生的相遇，是為了彌補前世的遺憾，說不定匆匆的見一面，都是上一世磕破頭求來的。」

  「額，這說辭太牽強了點。」

  「一點都不，世界上的人那麼多，可我們能夠遇到的，或許就那麼一小部分。

  每一個走進我們生命的人，都是上天的安排。

  有些人，我們能夠遇見，就已經很幸運了。」

  葉雨薇話語堅定，因為這就是她的心裡話……

  這些話，連劉程程都有些動容，可要是季風聽到他說這些話，怕是要急的敲腦門。

  剛才老季說了那麼多，這丫頭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啊！

  但正如葉雨薇說的那樣，她經歷了太多，所以才比別人更清楚，某些東西的來之不易。

  某些東西，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改變的。

  能夠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真是非常幸運了。

  劉程程嘆了口氣，又問道：

  「雨薇。」

  「嗯？」

  「那你覺得，兩個人是在一起後分開了比較遺憾，還是沒在一起過比較遺憾？」

  這個問題倒是把葉雨薇問住了，因為她未曾擁有過，所以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葉雨薇想了很久。

  她把喜歡寫進了雨里，那些雨水就是她的愛情。

  可惜他的心晴空萬里，未曾落下一絲雨滴。

  但誰又知道，未來還會不會風和日麗？

  夏天的風吹不到春天的雨，卻也是她一生的小幸運。

  所以……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是在一起之後分開了比較遺憾吧。」

  「為什麼呢？」

  「因為多了一個過程，叫做……擁有。」

  「擁有！」

  ……

  一樓保安部。

  季風坐在竇丁的辦公室里，面前是山炮和大貓。

  他指了指剛才動手的娃娃臉：

  「大貓是吧？」

  「是的，風哥。」大貓挺起胸，表情略微有些激動。

  季風打量了他幾眼，最終點了點頭：

  「小伙子練的不錯，肌肉挺多的，回頭竇丁給他發一個，讓他吃點好的。」

  一個就是一萬，這是最實質的獎勵了。

  至於升降職，人員安排什麼的，那是竇丁的事情，季風不會做任何干預。

  「好。」

  「你們出去吧。」

  「是。」

  等兩人離開，季風才把目光移向竇丁。

  「劉程程的事情，你還沒搞定麼？不是，這都一個月了，你是想幹嘛？」

  「大哥，她想讓我和她在一起，我們現在一聊多了，她就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那你想讓她走麼？」

  「……」竇丁被問住了。

  「怎麼？不說話？裝深沉？快說。」

  又被季風訓話的竇丁實在有點繃不住，只能點頭承認：

  「我是希望她留下來的。」

  「那你不告訴她？」

  「我跟她說了，但她非要跟我談對象。」

  季風嘴角抽搐。

  死循環，服了！

  「有感覺你就跟她談唄，我不知道你在這糾結個什麼勁？」

  「我只是，感覺自己還沒準備好……」

  季風盯著竇丁快2米身高，氣就不打一處來。

  上次已經打過了，這小子皮糙肉厚的，根本沒用，所以今天季風準備和他講點道理。

  「丁啊！人就是這樣的，想來想去，猶豫來猶豫去，總覺得自己沒有準備好，勇氣沒有攢夠。

  其實只要邁出去了那一步，你會發現所有的一切早就準備好了。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做了一件事的後果，而是自己的躊躇，猶豫，害怕自己做不好。」

  「可是風哥，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們兩個人的家庭不合適。」

  「我知道，但是竇丁，對很多人來說，愛情和婚姻本來就不是百分百對等。

  一個女孩，不應該為了父母去談戀愛，去結婚，也不應該為了外面的風言風語去拒絕。

  她應該想著和自己喜歡的人談戀愛，昂首挺胸的，白頭偕老的，去結婚，好像贏了一樣，這話對於你來說也一樣。

  生而為人，你要是試都沒試一下，那得多遺憾啊……」

  竇丁沉默了片刻，而在他思考時，季風的手機亮起，是溫暖的消息：

  【劉程程剛才申請辭職了，我用合同嚇唬了一下她，你打算怎麼處理？】

  季風：……

  【我馬上上去。】

  「走，去樓上。」

  「額，怎麼了大哥？」

  「劉程程辭職了。」季風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竇丁的臉色一僵，也立刻跟了上去。

  來到三樓公司總部，兩人一進門，就看到坐在長椅上的劉程程和葉雨薇。

  她眼睛紅紅的，看來是哭過一陣子了。

  季風扭頭指了指竇丁，但是沒說話，直接走進了辦公室里。

  溫暖見季風進來，原本堅強的表情頓時有些難過。

  她抱住季風，用頭一下下的撞季風胸口：

  「好煩好煩，好煩啊！」

  「別撞了，快被撞死了！」季風捂住胸口。

  溫暖在季風懷裡耍了會性子，心情鬱悶的她，直接把手伸進了季風上衣里，然後用力一捏！

  就像季風以前捏她那樣……

  「臥槽！」

  季風瞬間沒繃住，就爆了粗口！

  他一把逮住溫暖，對著女孩的腦門子就敲了一下。

  「你瘋了，用那麼大力氣？」

  「你以前也是這樣捏我的。」

  「不是，這話是能在公司說的嗎？」

  「沒事，我們辦公室戀情。」溫小暖的臉蛋紅了紅。(uu)

  但是季風想說，這是個錘子辦公室戀情，這明明就是辦公室調情！

  溫暖被季風逮住，按到牆上之後掙扎了一會，乾脆就不掙扎了。

  頭一撇，開始裝死。

  季風沒辦法，只能鬆手。

  「好了好了，心情那麼差嗎？」

  「劉程程辭職了，我已經讓葉雨薇去招新人，她，走就走吧。

  季風，或許我今天就不該來公司，本來是很開心的，但現在發生的事沒有一件讓人順心。」

  溫暖靠在季風懷裡，又重新把手伸進季風衣服中，胡亂的摸索。

  季風知道她心情是真的不好，也就沒再阻止，忍著火氣，摸了摸溫暖的頭，安慰起來。

  「今天辛苦了，既然不開心，那我們想想辦法吧？」

  「想什麼辦法？」

  「想想怎麼把不開心的事情變開心。」

  ……

  門口，竇丁坐在了劉程程旁邊，而劉程程則是側過頭，不去看他。

  竇丁實在不太擅長和女生交流，他想起季風剛才說的話，生而為人，要是試都沒試過，那多遺憾啊……

  可話到嘴邊，又變了句式：

  「你真想走嗎？」

  「嗯，不想留在這裡了，眼不見心不煩。」

  「你和溫總說過了麼？」

  「嗯，已經申請了辭職，不過可能走不了。」

  「為什麼？」

  「違約金太高了，我付不起。」

  從辦公室里出來之後，劉程程也已經冷靜了許多，300萬違約金，她是不可能還的起的。

  所以辭職這件事，最終的結果大概率也只是不了了之。

  最多她以後不再續約就是了，完成五年長約，她最後也不過26歲，並不算晚。

  只是走不了之後，怎麼感覺心裡卻有些慶幸呢？

  很多事情，做的時候都是一時衝動，真等到後知後覺的時候，才會恍然，後悔，或者醒悟。

  剛才的辭職其實也是如此，這大概就是慶幸的原因吧。

  可她的這個想法剛剛升起不久，就聽到了一句難繃的話。

  「你要是真想走，違約金我幫你付。」

  劉程程：？？？

  一直不願意看竇丁的她，直接扭過頭，眼裡儘是不敢置信。

  「竇丁，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竇丁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想走，我給你自由，不是挺好的嗎？

  這又生什麼氣？

  在屋裡聽著兩人說話的季風，此時直接開門，他本來是想等竇丁和劉程程之間好好溝通一下。

  等雙方的氣氛緩和一些，他再出面挽回。

  沒想到竇丁這個傻逼，兩句話一說，直接給劉程程說炸毛了。

  別說人家妹子了，他這個大老爺們聽了這話，都有點繃不住。

  真是蠢的可以，白長那麼大的個！

  開門，季風指了指劉程程：

  「劉程程，你跟我進來一下。」

  「哦，好。」

  聽到季風招呼，劉程程連忙跟了上去。

  竇丁也跟在了後面，可他剛想進門，季風就對他擺了擺手：

  「你出去站著。」

  「啊？哦。」

  重新回到總裁辦公室，季風雙手環抱，盯著劉程程：

  「你的事情，我已經聽溫暖說了。」

  「額，對不起，季總。」

  「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你也不用對不起，把你手裡剩下的工作內容完成，就可以走了。」

  「那違約金。」

  「看在竇丁的份上，違約金就算了，我不想讓你弄的那麼難看。」

  劉程程張了張嘴，最終只能點點頭：

  「謝謝。」

  「哦對了，我最後問你個事，你是不是看不起竇丁啊？他這麼喜歡你，你怎麼就這麼不待見他？」

  劉程程一愣，被季風這惡人先告狀，弄的莫名其妙：

  「我不待見他？季總，這是竇丁跟你說的嗎？」

  「豆丁沒親口說，但我這個兄弟我還是足夠了解的，他性格比較靦腆，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感。

  他能力雖然不錯，賺的錢也多，還負責任，身材高大，很有安全感，但總歸是沒什麼學歷，人也比較單純。

  我和豆丁關係很好，劉程程，我希望你辭職後，你們可以好聚好散，別再玩弄他感情了。」

  劉程程：(°ー°〃)？？？

  溫暖的嘴角抽了一下，忍住笑，繼續裝模作樣的工作，其實她就是在文件夾裡面畫圈圈。

  吃瓜，看戲。

  別的不說，惡人先告狀這一手，季風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而劉程程就有點繃不住了。

  季風的指責，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可從惱羞成怒轉變到有那麼一絲絲的驚喜，其實也就用了幾秒。

  然後她又用了幾秒去思考，突然開口：

  「對不起，季總，我不想辭職了。」

  季風挑了挑眉，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淡淡道：

  「劉程程，指尖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抱歉，今天晚了一些

  縱橫有一本書直接抄襲我的書，維權麻煩，處理了很久，耽誤了，再次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