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每個人都在成長（2合1）

  盯著竇丁，季風的腦子一時間有點轉不過來彎。

  不是，哥們，劉程程找你談對象，還給你送東西，找了你好幾次，伱還不同意？

  真的假的啊？

  劉程程是這種人？

  竇丁這逼有那麼招人喜歡嗎？

  「不是，我再重複的問一遍，是劉程程追的你？」

  「額，算是吧。」()

  看到竇丁露出那一抹嬌羞的表情，季風頓時腦門子一抽，他實在無法形容此刻內心的感覺。

  好好好，我的兄弟個個都是人才……

  不過你TMD能不能別害羞了？

  體型跟座山似得，你這一害羞，大晚上的嚇死個人。

  季風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才緩過來勁，他指了指房間裡的沙發：

  「坐下說吧。」

  「哦。」

  兩人一前一後的坐在沙發上，409和410的裝修風格都是一樣的，像竇丁他們這種糙漢子也不可能去擺弄房間裡的家具。

  季風便走到了冰箱前，從裡面拿出了幾罐啤酒，放在桌上。

  這都是他請阿姨的時候，讓阿姨安排的。

  他從珍珠市帶來的人，都是糙漢子，指望他們很好的照顧自己不太可能。

  所以季風請的阿姨，除了打掃衛生外，還會給他們安排一些可以提升生活質量的東西。

  啤酒，抽紙，零食這些。

  聽起來都是很小，很普通的玩意，但有很多年輕男士，只要一個人住，他會懶到不願意下樓買。

  讓兄弟們過的舒服，他們才能用心做事。

  這些都是生活小細節，只能說季風這個當大哥的，真是操碎了心。

  兩人各自打開了一罐啤酒，一起靠在沙發上。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笑，卻沒說話，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季風偷家裡錢請竇丁喝汽水一樣。

  「小時候我記得我去偷我爸的錢，請你們喝汽水，一晃都這麼多年了，還真是令人懷念啊！」

  在季風感慨的時候，竇丁卻搖搖頭：

  「大哥，其實只有日子好的小時候值得懷念，我小時候的日子可不怎麼好。」

  「額，這樣嗎？」

  「是啊，我爸那時候還沒開車，家裡特別窮，肉都吃不上，真沒什麼好懷念的……」

  季風想了想，卻沒反駁。

  想來也是如此，如果小時候都是苦日子，一回憶都是苦澀的事情，那確實沒什麼好懷念的。

  「劉程程喜歡你麼？」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對我一直都挺好的。」

  「細說挺好。」季風聞言把鞋一脫，一腳蹬在沙發上，然後屁股坐在沙發的靠背，背靠著牆，準備吃瓜。

  「她每次到公司參加工作，錄動捕之後都會來找我，要是我在忙的話，她就等我下班，然後喊我一起出去吃東西什麼的。

  之前過年和情人節的時候，她還和我聊過一些想法，不過最後都不了了之了。」

  竇丁瓮聲瓮氣的說著一些過往，他的表述能力不算好。

  所以和劉程程之間的故事聽起來很平淡，遠遠沒有超子和學姐那樣的刻骨銘心，可歌可泣。

  從竇丁的話里，季風了解到他們之間已經接觸很久了。

  之前在公司好像也看到幾次，自己卻沒有特別的在意，看來他對兄弟們的關注，還是太少了一些。

  不過他也不是保姆，不可能事事都考慮周全。

  「你和她之間……進行到哪一步了？」

  「啊？什麼進行到哪一步了？」竇丁的表情有些茫然。

  季風卻有點想笑。

  OK，處男。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在這一波兄弟里，竇丁算是最穩重，也是最潔身自好的一個。

  這不需要被嘲笑，但有些事情是應該接觸一下。

  以免以後遇到失了方寸，像超子那樣。

  「所以是沒正式處對象嗎？」

  「嗯，沒有，只是一直有在接觸。」

  「切，想不到你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還有當渣男的潛質。」

  「大哥，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其實挺複雜的，一言難盡……」

  季風想到竇丁剛才說劉程程要離開的問題。

  她和公司簽了約的，季風也忘了是3年還是5年，她本人是很多遊戲角色的動捕，還要做很多特殊動作。

  簽約之後，公司甚至找了一個武行教她一些武術動作，就如同竇丁所說的那樣，公司是花費精力培養她的。

  這種人才簽了，就不可能隨意放跑。

  在做事和做生意這塊，季風從來都不是慈善家，沒有什麼得過且過，甚至有點狠！

  在商言商，你在我這裡學了東西，要違約去其他家，那就是資敵。

  你要真這麼做了，那我肯定是不會讓你好過的，雪藏算輕的了，再嚴重一些，季風也不願多提。

  反正大部分情況下，季風不會允許自己的公司吃虧。

  顯然，竇丁也明白，他對季風的手段也很了解。

  只是竇丁如今的態度，實在曖昧了一些。

  竇丁如果真的不在意劉程程，那他也不需要這樣糾結，劉程程要走，那他等著季風處理就行。

  竇丁想自己把這件事情擺平，就說明他本人會在意劉程程。

  季風可以不在乎劉程程，或許她真的挺漂亮，有才華，有能力，但這裡是魔都，有能力，漂亮的女人太多了。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也不能怪他不客氣。

  但他卻不能不在乎竇丁，這真是自家兄弟，關係本質是不一樣的。

  他不想因為一個女人，去弄的兄弟們不開心，甚至鬧僵。

  季風不喜歡亂點鴛鴦譜，一對男女能不能走到一起，還是要看雙方自己，而不是外人的點評。

  對此，他只能以過來人的角度，銳評兩句：

  「喜歡就談，不喜歡就不談，談個對象在那糾結巴拉的，真不像個男人。」

  竇丁看了季風一眼，撇撇嘴，小聲嘀咕：

  「某些人還好意思說我？當時大嫂走了你都不敢說，後來騎鬼火追她急的像個猴，人沒追到後，你整個人都不吱聲了，你不信問問兄弟們你當時有多衰……」

  見竇丁這樣說自己，季風有點沒繃住，抄起鞋底就要打人：

  「你TMD……」

  竇丁連忙起身躲避，一邊躲還一邊說：

  「你看，我說句實話，你又急了，你自己當時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心，現在跑過來說我，著實沒道理的。」

  季風聽了差點吐血，想不到自己鬼火追妻的浪漫物語。

  在兄弟們面前，居然是急的像個猴這種評價。

  不過竇丁說的也沒什麼問題，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我們可以輕易看到書中人的內心，卻體會不到身邊人的欲言又止，甚至看不清楚迷霧中的自己。

  自己三世為人尚且如此，又何必去做為過來人，去指點竇丁呢。

  「別跑了，不打你了，坐下吧。」

  竇丁見季風把拖鞋放下來，這才跟著坐在他旁邊。

  其實聊到這裡，季風已經有些動搖。

  唉，他想著……

  「要是劉程程真想走，竇丁又不忍心，那就把人放了吧，季風不想因為一個女人傷了竇丁的心。」

  可竇丁卻是不一樣的想法。

  我知你知我，你知我知深。

  他知道季風不想讓他難受，所以這才是最難受的地方。

  兩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直到季風重新開口：

  「唉，我還有個問題。」

  「什麼？」

  「你到底喜不喜歡她啊？喜不喜歡劉程程？」

  「有一點吧，可能只是好感，我也說不清楚。」

  「她喜歡你，而且很主動，很漂亮，你對她也有好感，所以你到底在糾結個勾八呢？」季風真有點急。

  「大哥，你看你又開始急了，當時大嫂明牌喜歡你，你卻在那……」

  「好好好，我不急，你說。」季風不想讓竇丁揭老底，連忙擺手。

  竇丁嘆了口氣，把自己手機丟給了季風。

  上面是他和劉程程的一些聊天記錄，內容很早，也很多。

  早在過年之前，兩人就有一定的接觸了，但從聊天的內容量就可以明顯看出，劉程程是明顯主動的一方。

  大概她說三句話，竇丁這邊才會回應一句，而且內容量上，劉程程也遠遠多於竇丁。

  她會時不時的分享一些照片，趣事，還有自拍給竇丁。

  分享自己的生活。

  但竇丁大部分的回應都很簡單。

  【挺好看】【不錯】【漂亮的】

  這種冷漠式的回應，季風一個男人看了都感覺不舒服，更別說女的了，要知道，現在男追女才是相對主流的情況。

  不過劉程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對這種分享還是樂此不疲。

  一直持續到暑假吧，竇丁返回珍珠市幫季風做事，兩個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

  他對劉程程還是有些愛答不理的。

  可能是大四的焦慮，也可能是長期不見面，以及長期糾纏未果的困惑。

  這段時間劉程程發來的聊天內容，就已經能夠感覺到明顯的焦慮了。

  一直到最近幾天的聊天內容。

  【竇丁，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關係？】

  【我感覺你好像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這種內容一發出來，確實有點逼宮的意思。

  但真正讓竇丁糾結的，還是今天晚上，也就是超子接受採訪時，劉程程發來的內容。

  【小時候我們詞不達意，長大後我們言不由衷，竇丁，雖然之前說了很多次，但這次我真的要走了。

  到了現在才發現，離別不是桃花潭水，長亭古道，而是在同樣灑滿陽光的早上，有人走遠，也有人永遠的留在了昨天。】

  【好吧，我們走到這裡其實也剛剛好。】

  【就是，有一點點難過呢！(*^▽^*)】

  瓜吃到這裡，季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甚至感覺竇丁有點不是東西。

  「你要是真不喜歡，那就拒絕啊，這樣吊著人家也沒什麼意思吧？」

  竇丁搓了搓自己有些胡茬的下巴，微微探口氣：

  「唉，其實我之前是拒絕過她的，是她說，可以試試，也可以等。」

  「為什麼拒絕？來來來，我就坐這了，看你給我編個什麼理由。」

  季風快被竇丁急死了。

  但竇丁還是一副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的表情：

  「大哥，劉程程是魔都大學的高材生，現在又和指尖簽約，基本功紮實，未來很有可能成為業內知名動模，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臥槽，你這慌的沒道理，她就是個打工的，你是我竇總，你虛什麼啊？」

  「不光是賺錢的問題，我TM連高中都差點沒能畢業，以前是小混混，現在頂多算個大混混。

  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的，她喜歡看書，跳舞，學習，我每天就健身，打拳，上班。

  她說的東西我不懂，我喜歡的東西也沒辦法跟她溝通。

  她家的條件不說多好，起碼爸媽都是知識分子，思想和我們家有很大區別。

  我呢？我爸開大車的，我媽賣菜的。

  我們要是真的在一起，她家裡人怎麼看她？怎麼看我？怎麼看我爸媽？

  好，就算她很喜歡我，她能克服她家裡的一切問題，困難，那還有我這邊的問題呢？」

  季風微微遲疑了一下：

  「你這邊還有什麼問題？」

  「哥，真不是我挑剔，談了對象之後，有些實際情況是需要直視，需要去面對的，劉程程比我大四歲，她今年23了，這差距是實打實的。

  我現在也有錢了，也能賺錢，我爸媽那兩個老古董，是肯定不願意讓我找比我大那麼多的。

  尤其是我媽那個性格，又強勢，又壞，又難說話，她萬一腦子一熱，聽別人忽悠什麼的，直接給我下個跪，讓我別娶。

  那我這個當兒子的算什麼？她怎麼說也是我親媽啊？

  這些事情聊到最後，都沒辦法解決，所以說很複雜。」

  「臥槽……」

  聽完竇丁的講述，季風也不禁撓撓頭，一時間有些愣住。

  不得不說，竇丁考慮的問題確實都是真實問題，而且是客觀存在的大矛盾。

  門不當戶不對，教育，生活理念的相駁，很容易為以後的生活，埋下衝突的種子。

  別說竇丁了，他和溫暖之間關係那麼好，為了解決溫暖他媽都費了諸多手段。

  竇丁要是和劉程程談了，未來要面對的問題一點都不比他們少，甚至更多。

  談對象是兩個人的事，看對眼就行。

  可結婚這件事，會變成了兩家人的事，所有的矛盾都需要克服才行。

  只是他沒想到竇丁居然想了那麼多。

  這種十八九歲的年紀，正常情況下，談戀愛不就只是談戀愛麼？

  先談，其他的再說……

  所以季風不太理解此時竇丁的想法：

  「不是，豆丁，你這還沒談呢，你就想這麼多嗎？」

  「大哥，你和大嫂談的時候，難道沒去想和她結婚嗎？」

  季風又一次被竇丁問到愣住。

  好好好，這事也能開到我？我成靶子了？

  季風原本就沒打算點鴛鴦譜，現在聽到竇丁說的那麼清晰明了，就更不會妄動勸說了，只是，他還是希望竇丁多多嘗試一下。

  「豆丁啊，我們看一本書時候，也不只是看結尾的……」

  「我知道的。」

  砰！~

  竇丁又給自己打開了一罐啤酒：

  「但是大哥，我和他們不一樣。」

  「嗯？」

  「之前在公司的時候，有個外招的同事經常跟我炫女朋友，最近我看到他又換了一個，就打趣他『又找到新的幸福了』？

  要是往常，他肯定會跟我高談闊論一番，說一說自己的戀愛秘訣，可這次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砰！~

  季風沒著急，也給自己開了罐啤酒，讓金黃的酒液順著喉嚨滾落，隨後提起了幾分漫不經心：

  「你感觸挺大？他說了什麼？」

  「他跟我說，這次找的這個挺一般的，等下次換個好看的再說，他的手機壁紙，朋友圈，都是這個女人，卻跟我說這個女人一般，不喜歡。

  當時我就在想，現在人談對象可真廉價啊，這樣談對象，也挺沒意思的。」

  公司里確實有這樣的人，不過季風也不可能去干預別人的私生活：

  「所以，男人事業為重，從來都不是一句搞笑的話，也是你的心裡話，對吧？」

  「是啊，大哥，女人是需要情緒價值的，她們對情緒的需求很強烈，是需要陪伴的。

  你喜歡的時候是真喜歡，但膩了呢？膩的時候怎麼辦？我現在事業也剛起步啊，哪有那麼多時間去陪她？

  這種時候分太多心思在女人身上，那就是在拖累自己，這是很多戀愛腦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他們沒過過苦日子，有機會賺錢的時候，不拼，不沖，整天花時間在那裡情情愛愛，那肯定是不行的。

  以後年紀大了，錯失了機會，難道要在別人面前說……

  我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所有？

  那不是純純的傻逼麼？」

  季風笑了笑，看著竇丁突然有些欣慰。

  竇丁出來這一年多，也成熟了不少啊，能說出這番話，是真長大了！

  果然，職場和經歷，總是會讓一個人迅速成長的。

  起碼他現在會像個成熟的男人一樣，去思考問題了……

  「說的不錯，男人上升期的時候，要是有個女人拖累，那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

  畢竟像你嫂子那麼懂事的女人很少，你說是吧？」

  聽著季風滿是得意的話語，竇丁翻了翻白眼。

  「是啊，大嫂那種女人很少，長得漂亮，懂事，做事厲害，又聰明，又能幫著你，所以兄弟們只服大嫂。」

  「呵，別誇了別誇了，回頭你大嫂容易膨脹。」季風嘴上這麼說，可臉上還是很得意。

  竇丁這邊卻嘆了口氣，話鋒一轉：

  「唉，也正是因為有大嫂這個模板，兄弟們都想抄作業，所以找對象都嚴格起來了，事業為重，女人這事，再說……」

  季風大概知道了竇丁的想法。

  竇丁小時候苦過，所以找到一個起飛的機會，不想被女人拖累和束縛，屬於非常理智的做法了。

  尤其是兩個家庭差距很大，竇丁又屬於比較僵硬，不太擅長處理感情，也不擅長談戀愛的那種。

  這個時期談對象，確實很容易耽誤事業。

  「要是談對象就奔著結婚去，你們這個情況，確實難，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想法也挺成熟，那我也就不多事了。

  要是遇到解決不掉的問題，直接告訴我就行，都是兄弟，我不讓你難做。」

  竇丁怔了怔，但這次他沒有反駁。

  劉程程是公司簽的，不讓他難做的意思，就是公司會為此退讓。

  所以竇丁心裡有些感動，也有點不好受：

  「謝了，大哥。」

  「你跟我說個雞兒謝，總之，順著自己的心意來，要是因為有所顧慮，就把自己弄的太狼狽，那也是得不償失，知道嗎？」

  「知道了，大哥，我會儘快給你答案的。」

  「走了，竇總。」季風拍了拍竇丁的肩膀，離開了410。

  他回到409時，溫暖已經睡著。

  不過她為季風留下了一盞小夜燈，避免了季風在夜裡摸黑。

  季風走到廁所重新刷了刷牙，這才關上燈，躺在溫暖的身邊睡下。

  輕輕撩撥了一下溫小暖的頭髮，她確像是有所感覺一樣，呢喃著側過了身，把季風的手放在自己後背，然後翹腿纏住季風。

  迷迷糊糊的樣子有點可愛。

  不過季風也不忍心在這種時候去探索那未知的黑暗了，溫小暖看起來挺累的。

  有些，可惜……

  可季風抱緊溫暖準備睡覺時，卻感覺溫小暖的手有點不太老實，渾圓的大腿也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季風以為她是生氣了，就拍了拍她的後背：

  「睡吧，我抱你睡。」

  溫暖聞言老實了一些，可過了幾分鐘後，幽幽的聲音傳來：

  「都十幾天沒在一起了，你怎麼睡得著？」

  季風：？？？

  「額……」季風語塞。

  「都沒有想我嗎？」溫小暖卻步步緊逼。

  季風啞然失笑：

  「我不是不想你，而是不能太想你。」

  「為什麼？」

  季風知道她已經醒了，就輕輕撩開了溫小暖的睡裙：

  「因為一想你，那畫面就變得不可描述了。」

  「額，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不高興了，那我只能低頭，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跟你好好講講道理。」

  溫暖有點遲鈍，但遲鈍不是傻，相反她很聰明，到了這時候她已經有些後知後覺季風的意思。

  「那，你想給我講什麼樣的道理？」

  「其實有些事情不用在一個晚上做完，我們又不趕時間，可以以後每個晚上都做一做！」

  溫小暖的呼吸有些不太順暢，因季風太不老實，但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季風，我明天想請假……」

  「好」

  夜很漫長，早上升起的也不只是太陽，因為黑夜時，也會有地方是早上。

  但早上的陽光有些褶皺，就像是褶皺的不止是陽光。

  還有床單，和其他某些讓人幸福的地方。

  光陰匆匆溜走，時間一轉眼，就已經來到了9月3號。

  作為大二的老生，前幾天的聚焦點肯定是要給大一學弟學妹們的，3號到校時，他們已經開完了新生大會，準備軍訓。

  每到這時，大概都是一個學年中，最熱鬧的時候。

  季風和溫暖也在這日返校。

  魔都大學還是很嚴格的，他們也沒想太過特立獨行，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上完半天的早課，季風就準備喊超子去食堂吃飯。

  可超子卻說要去大一新生那看看。

  「風哥，我中午沒法去吃飯啊，還要忙。」

  「你忙什麼啊？」

  「打分帝的事情，你以為我工資白拿的？」

  眼下新開學，正是打分帝吸量的好時候，新一屆的校花評選又可以上馬了，他兼職了打分帝的維護人員，自然要把這個吸量的活動做好。

  本校做好了之後，才方便推廣到其他學校。

  畢竟校花評選這種有噱頭的活動，是最容易吸粉吸量的。

  季風了解情況之後，微微點頭。

  想走，卻被超子拽住了。

  「唉唉，風哥別走，跟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心慌。」

  「你慌個錘子，多大的人了。」

  「別走啊，一起，正好幫我掌掌眼，定人選我一個人還真拿不準，你眼光更好一些。」

  「說的也是，那走，看看去。」

  被超子帶到了大一新生那，季風就順路上了個廁所。

  回來時，他發現超子居然被女學生攔住了，他有些驚奇，就沒走近，隔了幾步停下。

  就聽到了超子和那個女生的對話。

  「張超學長？你是張超學長吧？」

  「我是，怎麼？」

  「我看過你的直播，當時你好厲害，把嗩吶囡說的啞口無言。」

  「呵呵，還好吧。」被人誇讚的超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可以加個微信嗎？你可以找我聊天，我們可以試著相處一下。」

  「不用了吧。」

  「張超學長你好高冷啊，是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

  「沒有為什麼不可以？如果我要參加打分帝校花評選的話，我們肯定也是要加微信的。」

  聽到她這麼說，超子終究還是加上了對方的微信。

  可張超馬上就露出疑惑的聲音：

  「你這朋友圈，不是有男朋友了嗎？他還送了你東西，我們這樣不合適吧……」

  「沒關係的學長，我和他異地，可以分的。」

  季風聽到這裡突然有些想笑，他走了過去看向張超。

  超子則是微微眯起了眼，很不紳士的在女孩面前點了根煙：

  「風哥，這種事是不是挺怕人的？」

  「嗯啊……」

  張超抽著煙，盯著眼前的大一女孩，表情晦暗不明：

  「我以前最怕這種事了，遠遠的不可觸摸，還有突然換了的語氣……

  唉，明明我對你有了依賴感，你卻沒了新鮮感。

  那種感覺，呵，就像是全世界都不要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