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話音剛落，李霖春直接一個腦瓜崩敲打過去。
「叫警官！」
「什麼條子條子的，咱們又不是犯罪團伙！」
黃旭東被敲了一下，疼的呲牙咧嘴。
當了那麼多年教導主任，一直都是他這麼敲打學生，還從來沒有被學生敲打過。
不過眼前這人，也不是一般學生。
敲打都算是輕的了。
他心裡也只能暗自慶幸，社會進步了，大傻春也不敢隨便拎著板磚打人了，開始玩上頭腦了。
天黑，他看不清紀傑的臉色。
卻也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警官。」
「主要是我這不想著，正納悶怎麼說也是，偷人家的……」
咚！
話沒說完，李霖春又是一個腦瓜崩。
「什麼叫偷？」
「商業夥伴，借來看看，商人之間的事情，怎麼能叫偷呢？」
「那叫借用！」
「況且了，我們這是配合警察同志辦案！」
「光明正大，朗朗乾坤，我從大門進的，算什麼偷？」
「說話注意一點！」
「你也是這個公司的副總經理了，你查看自己公司的文件，那能叫偷嗎？」
說完，這回不等黃旭東再度說出什麼沒水準的話。
李霖春扭頭有些抱歉的看向紀傑。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他不會說話。」
「你放心，我們這絕對合法合規！」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小泉家族在上海分公司的總部副經理，黃旭東，黃總！」
「作為商業夥伴，一位正直的從業者。」
「他是完全積極主動的自發性，來配合我們查案，願意為我們提供公司的文件，進行調查。」
「全程合法合規！」
黃旭東此刻也聽明白了李霖春的暗示，急忙連連點頭。
「對對對，完全願意配合！」
「哦對了，我能不能匿名配合啊，就是到時候調查的時候，只說是知名人士透露，不要說我的名字了。」
「我還想繼續干呢……」
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暗戳戳的打量著李霖春的反應，生怕又得罪這瘟神。
自己好不容易在小泉智子面前混了個監軍的角色。
副總一個月上萬塊呢。
可不能就這麼黃了。
他還想多賺點錢，為以後做打算。
就算沒了小泉智子這公司的工作，也能有本錢開個店賣豬腳飯，而不是街頭擺攤賣紅薯了。
紀傑看著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心裡的無語已經到了極致。
只能無奈配合，點了點頭。
「可以，匿名。」
「我們會保護證人的。」
有了紀傑這話，李霖春立刻自信起來，衝著黃旭東顯擺。
「你看，我就說沒問題吧？」
「行了行了，別廢話，趕緊帶我們上樓！！」
「好好借閱一下你們公司的文件！」
「尤其是涉及到進出口貿易，汽車貿易這方面的東西！」
「領我們去！！」
黃旭東積極配合，飛速點頭。
「明白明白，我知道在哪！」
「咱們這就上樓！」
「跟我來！」
說著，當即帶著來人從樓梯上樓，直奔劉向前的辦公室。
路上，李霖春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每一個角落。
警惕的很。
「哎，老黃，這樓里的監控，你確定都關了是吧？」
「到頭來要是被你那女老闆抓到，可別說我們不保護證人，不給你匿名啊！」
黃旭東一邊走，一邊笑著開口。
「放心吧李總。」
「這大樓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安裝的監控設備，全都是我帶人幹的。」
「就連關閉監控的開關都分為好幾個。」
「他們想查都查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樓上，辦公室門外。
黃旭東熟練的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鑰匙，打開辦公室門。
笑著沖身後二人招手。
「就是這兒！」
「劉向前的辦公室！」
「在他出來之前，是他兒子劉海洋的辦公室，那個呂慧君也是劉海洋介紹給小泉智子的。」
「有什麼往來文件，資金證據 ，都在裡面！！」
紀傑看著兩人這溜門撬鎖，一連串的熟練動作。
心裡也是止不住的敲鼓。
總感覺他們不像是第一次幹這事兒的樣子。
忍不住開口。
「你這不是第一次幹這事兒吧？」
「以前也來過？」
黃旭東聽到紀傑開口，非但不緊張，反而還有點驕傲。
「那當然，我來這兒那就是家常便飯啊。」
「我不光要給李總這邊傳遞消息，還要給小泉智子當眼線，監督姓劉的這父子倆，就是怕他們干出什麼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
「那白天我肯定沒時間啊，只能晚上來。」
「這門，我閉著眼都能開！」
「而且我還知道他裡面那些文件都是怎麼分類……」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李霖春已經一把推著他撞開大門。
「行了，別廢話了。」
「我發現老恩師你這最近話變多了啊？」
「浪費時間。」
「知己幫我們把要借閱的文件找出來，拿了就走！！」
黃旭東見到李霖春有點不耐煩了，自然也不敢繼續囉嗦。
當即笑著 連連點頭，屁顛屁顛的跑到文件架上翻找起來。
「我前幾天過來檢查的時候還不小心看到過呢，就是打理小泉智子給安排好的那批汽車入港口的清單還有匯款證明什麼的。」
「不過我也沒當回事 ，只以為是小泉家族的普通商業往來。」
「我找找啊，我記得就在這兒一塊來著。」
「沒想到他們還干走私這種違法的買賣啊！」
「警官，我發誓啊，我在這兒什麼違法的事兒都沒幹過，我就是個當眼線的監軍，不管事兒的。」
「他們做的生意合不合法，我都不知道啊。」
「要是真查出來什麼，可和我沒有關係。」
紀傑聽到這話，暗自無奈。
雖然說起來好像的確是公司內部人員配合查案，可怎麼總有一種偷偷摸摸的鬼祟感，那麼心虛呢？
搞得她還有點緊張了。
「行行行，你快點找吧。」
「找到了我們好離開這兒。」
李霖春一邊打量著辦公室里的陳設，一邊走到窗戶邊，向下觀察著情況。
同樣開口提醒黃旭東。
「行了老黃，你就別廢話了。」
「找到文件，也算你頭功。」
「將來說不定還能給你評個抗日優秀市民的商業獎章，也算是你為打擊走私事業，做出了貢獻。」
「抓緊時間。」
正說著呢，黃旭東突然抽出一個文件夾，激動的兩眼放光。
「找到了，就是這個……」
還沒等他興奮起來。
窗邊的李霖春突然驚呼一聲。
「壞了，有人來了！！」
「趕緊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一聽這話，屋裡另外來人也跟著緊張起來，怕的不行！！
危急關頭。
黃旭東靈光一現。
「我知道，走，去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