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暫時不要離開本市,隨時有情況還是要找你問話的。」
「人要是醒不過來。」
「你和那個王景福,同樣都有責任。」
「別忘了你還有挑唆鬥毆的前科!」
「走吧!」
聽著警察的訓誡和提醒。
已經在裡面冷靜下來的蔡金鳳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愁眉苦臉的從派出所里狼狽離開。
頭頂雖然陽光燦爛。
可蔡金鳳已經越發佝僂,沒了精氣神。
本來是好不容易勾搭上個律師 ,能幫著自己回去離婚分小洋樓的。
結果現在好了。
白挨一頓揍,他媽的竟然把律師提前一步給送進去了。
實在是讓她絕望到了極點。
蔡金鳳感覺自己已經徹底絕望了。
走出派出所大門。
卻感覺沒有去處,沒有歸宿,更是沒有下一步的辦法。
就連閨女都不跟她站在同一條線上。
她想不到,還有誰能幫她。
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
一輛黑色的桑塔納突然從不遠處開了過來,直接停在他的面前。
見到小汽車。
心裡還有陰影的蔡金鳳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生怕下來一車人揍她。
可下一秒。
車窗被人搖下來。
一個穿西裝打領帶戴金表的大背頭墨鏡男卻是目光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她。
「蔡金鳳?」
「是你吧?」
「跟我哥搞到一起去的那個沒離婚的絕望婦女?」
蔡金鳳聽到來人這麼直白的稱呼,稍稍流露出一點人類的情緒。
微微皺眉,疑惑的打量過去。
「你是……」
王景祿一摘墨鏡,露出那一雙和王景福有幾分相似的眉眼。
帶有幾分戲謔的開口。
一副不怎麼在意的模樣。
「王景祿,商業法律顧問。」
「比我哥那種窮酸失敗的民事律師有點錢的正經律師。」
「上車吧。」
「對於民事訴訟這塊,我接觸的不多,我也不在乎他被判什麼罪。」
「但,畢竟是我哥,我還是要想辦法撈他。」
「他說已經讓你來找我了。」
「沒告訴過你我的聯繫方式嗎?」
蔡金鳳聽了他這一連串的發言,腦子嗡嗡的,壓根沒捕捉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茫然搖了搖頭。
「沒有說過……」
「你有辦法?」
王景祿毫不避諱的直接搖了搖頭。
「沒有。」
「但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你是打算站在這裡,跟我暢聊嗎?」
「知不知道我在企業里當經濟顧問,他們要給我多少錢?」
「別浪費時間。」
「上車!」
蔡金鳳此刻已經徹底走投無路了。
去哪也是漫無目的。
聽到王景祿的話,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嗡!
一腳油門,車子瞬間離開了派出所門口。
不多時。
二人已經回到了王景福那二層小樓的律師所。
說是個律師事務所。
但實際上就是個老破小的二層洋樓,也只有他自己一個律師。
王景祿毫不客氣的直接將茶几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文件全都掃落,清理出來一片乾淨的地方。
直接將腿翹了上去。
皺著眉頭看向坐在另一邊沙發上的蔡金鳳。
「哦,聽你說了這一路,合著就是你那大外甥搞得事兒?」
「你這是惡毒舅媽啊。」
「也怪不得挨揍了。」
蔡金鳳經過這一路和王景祿的情愫,壓抑的情緒發泄出來不少,整個人腦子也逐漸恢復正常。
此刻聽到王景祿的調侃,頓時有些慍怒。
「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他?」
「我只是想要給我女兒考慮,早點分家過,我有錯嗎?」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王景祿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的確跟我沒關係。」
「一開始我就說了,民事糾紛,我不感興趣。」
「想撈我哥,重點就是讓那個李霖春鬆口唄?」
「只要找到人能給那個小子施壓,讓他和解,我哥就沒事兒了。」
「那好辦。」
「你認不認識什麼人脈,能幫上忙的?」
蔡金鳳聽到這裡,更是忍不住的心裡暴躁。
怎麼看都感覺這個王景祿比他哥王景福都還要不靠譜,別回頭也把自己給搞進去了。
「你到底能不能辦事兒?」
「我要是有人脈,我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你們哥倆到底有沒有一個靠譜的?」
「你是律師還是我是律師?」
「你問我?」
王景祿看得出蔡金鳳的暴躁,卻是並不生氣,直接嗤笑一聲。
「我認識的大老闆 數都數不過來,但有什麼用?」
「人家是靠我賺錢的,不是給我解決麻煩的。」
「你見到誰家大老闆平白無故幫一個賺錢工具去對付一個躺在醫院裡的不相干的人?」
「你被李霖春教訓的這麼慘,你路上不也說了還有其他人嗎?」
「我問你的就是,被李霖春教訓過的人裡面,還有沒有其他有點本事,不像是你這麼窩囊的人!」
「能明白嗎?」
蔡金鳳被他這連珠炮一樣的問話給打的徹底沒了脾氣。
只能暗自咬牙悶坐。
可片刻之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哎!」
「好像還真有!」
「嗯……做房地產的大老闆,劉向前,你認識嗎?」
「不行的話還有做建築工程的劉向東。」
「這倆人也被李霖春折磨的不輕,我聽說黃了一個大工程,兩兄弟還差點反目成仇,都被打過。」
「哦,還有,之前在六中,聽說李霖春幫著那個周英男欺負過幾家人。」
「裡面也有人做生意的。」
「但我都不認識。」
說著,蔡金鳳看到王景祿那已經開始思考的表情。
有些心虛無奈的開口。
「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也不算我的人脈,那個劉向前的老婆裴秀在拘留所里的時候還揍過我呢。」
「要找你去找,我可不想再去找揍。」
「我更不懂你找這些人有什麼用?」
「他們要是能治了李霖春,不早就動手了?」
「也不至於被李霖春欺負成現在這樣。」
「也沒比我好哪去。」
王景祿此刻已經自動忽略了她後面的碎碎念。
腦子裡開始搜索信息。
「劉向前,他我倒是認識,我幫他處理過幾個商業案件。」
「關於金地那個項目,他被處罰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聽說給上面領導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業內沒人敢幫他解決。」
「原來也是你那好外甥搞的鬼?」
「我還聽說劉向前好像在飯店吃了……」
「下手真黑啊……」
思索到這些東西,王景祿逐漸有了方向。
「你等我會。」
「我找熟人查一下卷宗。」
「看看你說的六中那幾個人是什麼情況。」
「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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