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月羨慕地看著夏思涵,心裡不是滋味。
「你與他到底怎麼了,我聽說你們要分家了?」
夏思涵的問話讓柳西月臉色微沉,她搖頭道:「我與少卿倒是沒什麼,只是婆母非要讓我拿出銀子貼補家用。尋常的家用也就罷了,你可知他們那一房的人在外頭包了多少女人,這個也要我們出銀子,我又豈能給他們?」
柳西月的婆母夏思涵是見識過的,沒想到如今還敢出來蹦躂,不過只要陳少卿對柳西月好就行了。
「我記得你生完孩子之後就說要分家的,怎的到了今還不分?」
「哎,還不是婆母跪下來求我們。加上那時候少卿確實正在仕途緊要關頭,我們也沒辦法,只好先委屈自己了。如今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們不過就是為了銀子,我是一個銅板都不會給他們的。」
柳西月有這份底氣夏思涵就放心了。
「你還是跟柳夫人說一聲,免得她擔心你。還有,凡事讓陳大人出頭,他是你的天,你得讓他替你做主。」
柳西月點頭,這個她還是知道的,就是陳家的那群吸血鬼實在太令人反感了,但只要陳少卿的心還向著她就好。
兩人在一起看著四周,夏思涵看見陳少卿來了,於是拽拽柳西月的衣袖,「看那邊,你的少卿來了。」
柳西月看過去,見到陳少卿左右張望找尋她的身影,柳西月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少卿!」
陳少卿聞得聲音趕緊過來,看見柳西月緊張地扶住她,「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到這邊來了,我可找了你許久。」
「我就跟思涵姐說幾句話,瞧把你給緊張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這是皇宮,稍不注意就得罪了貴人,還是小心點好。」
看來陳少卿也是真的緊張她,夏思涵在一旁看了放心許多,至少陳少卿是真的關心柳西月的。
「皇上駕到!」
太監尖細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思緒,眾人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躬身齊迎:「參見皇上!」
慕貴妃也跟在身後,這種場合怎麼能少得了她?
只是在見到夏思涵的時候,她的眼神明顯一怔,隨後恢復正常。夏思涵下意識護住肚子,希望她不要在宮宴上有什麼動作。
不知為何,夏思涵就是覺得她的眼神奇怪,對自己應該沒什麼好意。
慕貴妃見到她這個樣子,知道她對自己心懷戒備,只是微微一笑坐在皇帝的身邊。
此時眾臣紛紛獻上自己準備的供壽禮,李錦炎呈上了紅玉珊瑚,慕容昭見了眼前一亮,看見珊瑚扭頭對慕歌道:「朕記你的寢宮裡沒什麼亮眼的擺設,今日就將這珊瑚送到你的宮裡。」
慕歌一聽趕緊起身道謝。
慕容昭再次看向李錦炎道:「聽聞思涵有了身孕,身體可好?」
夏思涵趕緊站起來,「謝皇上關心,臣婦一切安好。」
「如此便好,宮中近來喜事多,若是無事便多來走動。尤其是慕貴妃,與你一般有了身孕,在宮裡沒個說話的人甚是寂寞。」
慕容昭的話讓夏思涵十分詫異,不知他為何突然這麼關心慕貴妃了,難道他不知道慕貴妃對自己心懷不軌,就是風月樓也是她查封的。
夏思涵心裡腹誹,但嘴上卻恭敬地定應下來。反觀慕貴妃卻是一臉震驚,不明白皇上為何突然一反常態,不過心還是高興的。
「臣妾瞧著少夫人氣色甚好,想來平時日裡也有諸多養身之道,看來臣妾還真的是要好好跟李少夫人學習一番了。」
「慕貴妃過獎了,思涵氣色好,全因婆母照顧得好。」
夏思涵客氣一番,兩人都知道對方心裡戒備,當面寒暄其實心中早就有了防備。
坐在下面的夏安見狀忙不迭討好道:「皇上,臣聽聞南方有花鼓歌舞表演,今日特地請來為皇上助興,還請皇上允許他們入殿。」
慕容昭頗感興趣,笑道:「讓他們進來吧!」
眾臣是想開眼界,可是那些后妃卻不高興了,不過就是些低廉的女人想要趁機攀上高位的,也不知尚書大人到底是如何想的,在這種場合送女人,也不怕那些個看不慣的貴妃給他小鞋穿。
夏思涵冷眼看著,心裡想著若是真的有這麼一天,也輪不到夏安,朝中大臣們早就已經用過這招了。再說,他能請來什麼絕色美人?
夏思涵看著外面飄進來一群白底粉裙的女子,腰間綁著一個腰鼓,手腕腳腕上都繫著鈴鐺。沒有樂聲,進來的時候就直接開始跳。不過鼓點節奏強,聽起來倒是好聽。
夏思涵卻瞧著那在正中間的女子甚是眼熟。
「錦炎我看那女子很眼熟,你認得嗎。」
夏思涵低聲問他,李錦炎卻不做聲,直到夏思涵扭頭看過去,才發現他臉色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了?」
李錦炎這才反應過來。
「李若夏,她不是嫁了人了嗎?怎的會出現在這裡?」
夏思涵聽了他的話恍然大悟,捂著嘴不敢相信,同時也在擔心,這個李若夏若是認出他們,會不會……
夏思涵立刻握住李錦炎的手問道:「她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她是被逼的,你當如何?」
「若是她是被逼進來的,我自當送她回去。如若不是,我又何必多管閒事?」
李錦炎的話讓她放心了,畢竟他們之間有過一段感情。只要李若夏不是來與他們糾纏就好,不過顯然夏思涵擔心的不無道理,李若夏一進來就看見李錦炎了,沒想到快三年了,他們居然在這裡遇見了。
看著李錦炎身邊穿著華服的夏思涵,自己卻成了一名舞姬,李若夏心裡一陣苦澀。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敢有任何差錯,跳的十分賣力。
夏思涵看得清楚,李錦炎在一旁給她拿了一個石榴,左右看看,沒有人注意,這才放心開吃。
李若夏的鼓舞是她自己設計的動作,演出時備受好評。如今被宣入宮中表演,她甚是緊張,同時也很歡喜。加上見到了李錦炎,她跳得更賣力了,不過最後還是在眾妃的印襯下顯得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