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濤千想萬想,都沒想到這事竟然跟自己兒子張赫凌有關。
「這逆子,看來我平日裡是對他太過溺愛,所以才會讓他養成如此目中無人的性格,以至於現在闖了大禍。」
「竟然連董事長和他背後那位,都這般忌憚。看來對方的背景身份,定然比我想像得還要尊貴。」
「不然,董事長開除我的態度不可能這麼決絕。」
眨眼,又過了大半分鐘。
方天正見張博濤默不作聲,似乎還是難以接受現實。
故而,便再次出聲道:「張博濤,念你在我麾下工作多年,我給你出個主意。」
「現在立刻,讓你兒子向陳少賠罪道歉。只要能求得陳少原諒,以對方的行事風格,未嘗不能網開一面,放你們父子一條活路。」
「否則,你被普斯資本開除,才僅僅是個開始。」
「不單是你,就連你老婆那個醫美公司,可能也會遭到針對和打壓。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面臨破產危機。」
「我這絕不是危言聳聽,而是這些手段對於那位陳少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陳家作為京都頂級權貴。
但凡在圈子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敢招惹和得罪。
張赫凌也是倒霉。
有錢有顏值,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偏要玩刺激,搭訕灌醉美女職員。
這下好了,直接踢到鋼板了。
還連累自己父親丟了飯碗。
甚至,整個家族都要承受陳天銘的怒火。
方天正心中有些慶幸。
幸好不是他兒子犯下這種大錯,不然,他定會用皮帶把對方活活抽死。
「董事長,多謝您指點迷津。」
「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這份恩情,我定會銘記於心。」
張博濤聞言,覺得方天正說的非常有道理。
於是,他立馬恭敬的朝方天正鞠了一躬。
做完這一切,張博濤連忙走出辦公室,尋了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從口袋掏出手機,撥通兒子張赫凌的電話。
……
時間回到一刻鐘前。
天駿度假村,酒店605房間內。
張赫凌見陳天銘掏出手機,看樣子是要給普斯資本董事長打電話。
這一刻,他的內心猛然一顫。
要知道,他父親就是在普斯資本當高管。
陳天銘倘若真的認識普斯資本董事長,那這事豈不是很快就會傳到自己父親耳里?
而且,陳天銘能與普斯資本董事長對話,這就意味著他的身份明顯不一般。
那他先前所說的那些話,豈不都是真的?
想到這後,張赫凌心中不由得湧現出一絲不安。
緊接著。
張赫凌親眼目睹了,陳天銘和普斯資本董事長方天正對話的全過程。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普斯資本董事長對話?而且,他還讓董事長開除我爸。」
「他要麼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戲!要麼,他真的擁有這樣的底氣。」
正當張赫凌思緒凌亂時,他口袋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下意識拿起一看,竟是自己父親打來的。
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接聽了起來。
「張赫凌,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子,到底背著老子幹了什麼壞事?」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老子剛才被董事長召見,正式通知被公司開除了!」
電話那邊。
很快就傳來了張博濤,那怒不可遏的咆哮聲。
聞言,張赫凌整個呆若木雞。
原來小丑竟是他自己!
陳天銘真的僅用一通電話,就能讓自己父親,堂堂普斯資本年入千萬的高管,直接被公司掃地出門。
這一刻。
張赫凌心中,充滿了後悔。
後悔自己為什麼不長眼,非要搭訕張薇、劉玥、安可三女,還打起她們的主意。
若非如此,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副模樣,他更不會把陳天銘給得罪死。
「爸,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對方來頭竟這麼大。我還以為,對方是故意在我面前虛張聲勢。」
張赫凌一臉委屈,聲音隱約帶著哭腔。
此刻,他是真的怕了。
說到底,張赫凌就是個遊手好閒,紙醉金迷的紈絝二世祖。
真碰到他得罪不起的人,他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混蛋。」
「看來我平日裡把你給寵壞了,才會導致你這般為非作歹。」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付出怎樣的代價,現在你必須立刻向陳少賠罪道歉。若是不能平息他的怒火,以至損害整個家族的利益,那我即便是你的父親,也絕對保不住你了。」
張博濤恨鐵不成鋼,語氣中夾雜著怒意。
但事已至此,過多責備也是無濟於事。
張博濤牢記方天正的教誨,所以他立馬讓兒子,向陳天銘道歉。
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換取一線生機。
「爸,我都聽你的。」
張赫凌第一次見父親,露出如此忌憚的模樣。
他心中立馬意識到,陳天銘的家世背景,定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沒有半點猶豫,就直接答應下來。
張赫凌清楚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揮金霍土,受人追捧,全靠父母在商業上擁有的人脈和地位。
可如今。
父親被普斯資本掃地出門,母親的醫美公司也隨時有傾覆的可能。
那他以後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因此除了向陳天銘賠罪道歉,平息他的怒火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選擇。
掛斷電話。
張赫凌看向陳天銘的眼神,早已沒有方才那般輕蔑。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憚。
童在,關達明幾人見張赫凌跟他父親通完電話。
當下,立馬湊上前來,一臉期待的問道:「張少,你父親怎麼說?他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能幫我們渡過難關?」
「你們幾個,都跟我一起向陳少道歉。」
「誰要是敢不誠心,那就休怪我不講情面。」
張赫凌臉色陰沉。
撂下這句話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大步朝陳天銘走去。
「什麼情況?」
「張少,這是要向那傢伙服軟?」
「難不成,那人的身份比張少父親還要尊貴?張少迫於無奈,只能委屈求饒?」
童在,關達明幾人對視了一眼,不禁低聲說道。
然而。
就在他們說話間。
張赫凌已經來到陳天銘身前。
只見他雙膝一軟,在眾人注視下,直接跪在陳天銘面前。
此時此刻,房間內陷入了死一般寂靜。
尤其是童在,關達明等人,看到這一幕後,他們臉上表情布滿震驚,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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